第297章 恩斷義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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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表面上看起來,一切都是為了那把龍椅,但事實上,卻各有各的打算。 或許,一開始鳳君薦的確是想當皇帝的,可經(jīng)過一段時日當他發(fā)現(xiàn)景佑帝無意放權(quán)時,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再爭,也不過是為了安那位帝王的心。 他們越是爭得頭破血流,他才越是以為大權(quán)在握。 這也是為何,當初剛一察覺到鳳君擷的狼子野心景佑帝便表現(xiàn)出了不容姑息的狠絕。 至于鳳君墨…… “比起當皇帝,他更想為舒妃娘娘報仇。” “為舒妃報仇?!”對于這個答案,楚千凝還是有些驚訝的。 “嗯。” 說起那段往事,其實黎阡陌知道的也很有限。 他只知道,舒妃雖明為景佑帝的寵妃,但實際上,她卻是北周派到東夷來的細作,目的也是為了接應(yīng)黎延滄。 正是因此,當日她死后,黎延滄方才處處護著鳳君墨,甚至讓黎阡晩對他多加照拂。 本意是想保護舒妃留在這世上的一點血脈,卻沒想到這位皇子殿下反而誤會了。 聞言,楚千凝的眉頭不禁緊緊皺起,“這般說來,當日是因著舒妃的身份暴露了,是以才會被景佑帝下旨處死嗎?” 可方才說完,她自己便先搖頭否定了。 這也不對…… 若當真如此的話,景佑帝便不會對鳳君墨諸多優(yōu)容了。 就在楚千凝對此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方才見黎阡陌娓娓道來,“是別的妃子記恨她得景佑帝寵愛,是以設(shè)計陷害她是他國細作?!?/br> 景佑帝素來多疑,心里自然犯了合計。 倘或當時沒有鳳君墨的話,舒妃保不齊還會遮掩一番,繼續(xù)掩藏下去。但她擔心事情一旦敗露必會連累到自己的孩子,于是便選擇將計就計,在那妃子的基礎(chǔ)上,又添了一把火,讓景佑帝徹底狠下心賜了她一杯毒酒。 可事后,他卻又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殺了錯了人。 舒妃在暗中將一切都安排好了,甚至并未事先與黎延滄商量。 待到他得知這般消息時,她早已香消玉殞,便只能按照她生前的遺愿,保護好她的孩子。 也不知是良心發(fā)現(xiàn),還是恐舒妃的魂魄來找他索命,景佑帝竟難得待鳳君墨不錯,至少比起其他兩位皇子,對他算是很寬厚了。 聽黎阡陌說了這些,楚千凝心里忽然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想,“鳳君墨……是要弒君殺父……” “差不多吧。” “……” 他也說的太隨意了點吧。 雖說北周之人不敬東夷的皇帝也正常,但他也表現(xiàn)的太無所謂了。 抿了抿唇,楚千凝無聲的表達著自己的想法。 “那殺了景佑帝之后呢,他自己當皇帝嗎?”何況,她有點糊涂,如此一來,鳳君墨到底是將自己當成了北周人在幫黎家,還是只是為了殺景佑帝才和他們暫時合作。 要知道,他的身體里終究還流著鳳家的血,這一點是毋庸置疑卻永遠無法改變的。 “或許吧?!庇质且痪淠@鈨煽傻脑?,黎阡陌明顯感覺到自家媳婦有打他的沖動。 楚千凝:“……” 若非了解他的為人,她會以為他是有意在敷衍自己。 本以為他和鳳君墨相交甚深,如今卻恍然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過如此,大抵他們的關(guān)系還比不上鳳君墨和晚兒之間親近呢。 想到黎阡晩,楚千凝忽然就笑了。 “凝兒笑什么?” “我敢同你打賭,鳳君墨即便是當了這東夷的皇帝,他日也必會舉國來降?!闭f出這句話的時候,楚千凝滿眼都閃動著自信的光芒,看得黎阡陌也不覺跟著彎起唇角,笑的溫潤清雅。 “哦?”他挑眉,“為何?” “因為晚兒啊。” “和那丫頭有何關(guān)系?”聰明如黎阡陌,一時也沒明白她的意思。 笑意盈盈的望著他,楚千凝高深莫測的丟出了一句話,“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生死皆可置之度外,更何況是皇位!” 而且—— 她總覺得鳳君墨不似景佑帝那般貪戀權(quán)勢,心冷意冷之人。 否則的話,他便不會一心要為舒妃報仇。 “我倒覺得未必……”難得的是,黎阡陌和她持不同的觀點,“晚兒若對他有意,他自然會放棄皇位,但若事與愿違呢?” “換作是你,你會如何做?” “自然是登基為帝,興兵強國,屆時兵發(fā)北周,幾時逼得對方求和才肯罷手。”而收兵的唯一條件,就是將他心心念念的女子送來和親。 正是因為擔心會有那么一日,是以后來的很多事情,黎阡陌都未詳細說與鳳君墨知曉。 防備,是從他上次算計黎阡舜迎娶莫輕離開始。 雖說他們并不是會將對方置于死地的敵人,但天下之爭本就如此,沒有永遠的敵人,也不會有永遠的朋友,一切均是利益。 聞言,楚千凝微微挑眉,從雞蛋里挑骨頭,“派兵攻打我的國家,你就不怕我不理你?” “不打你才會不理我?!?/br> “歪理……” “被忽視的久了,心思自然就歪了?!边@一點,他深有感觸。 莫名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一絲可憐,楚千凝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眉心,語氣愈發(fā)柔和,“我又沒有忽視你,你不許歪!” “為夫自然不會?!?/br> 至于四皇子殿下,就看晚兒如何選擇了…… * 翌日,建安城中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 大皇子殿下休妻了。 一紙休書,容錦仙被趕出了大皇子府,除了陪嫁丫鬟,她什么都沒有。 孑然一身走出了皇子府,相比起她嫁過來那日,倒是今日被休,反而更引人注目。 大大方方的從皇子府正門走出,無視周圍百姓或同情、或嘲笑的目光,她直奔延慶寺而去,似是有意剃度出家。 但還未等出城,便被匆忙趕來的楚千凝攔了回去。 將人接回了寧陽侯府,一時讓眾人再無笑話可看。 事情的起因,尋常百姓根本不得而知。 可這樣的事情便是隱瞞的再好,也終究會有人探聽到一絲什么。 于是,宮中人人都在傳,當日容錦仙之所以會有孕,完全是因為她給大皇子殿下用了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后者一時意亂情迷,這才中了招。 這般一說,眾人方才恍然。 怪不得…… 他們原就覺得奇怪,這人的臉都毀了,大皇子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呢! 原是用了這般腌臜手段,難怪惹得殿下震怒。 而實際上,問題自然遠不止此。 鳳君薦是皇子,他要休妻須得奏明景佑帝,在玉蝶上除其名,是以自然不能僅僅是這個理由。他聲稱容錦仙在大皇子府對皇后娘娘諸多不敬,言辭十分無禮,是以才狠心將其休棄。 因著他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向景佑帝請旨,是以后者只能同意,左右從前想羞辱他的目的也達到了,便也沒再就此事為難。 再說另外一邊,容錦仙和楚千凝回到侯府之后,情況倒不似外人猜測的那般“悲壯”。 在對面那主仆三人的注視下,容錦仙神色淡淡的吃完了一盤子酸杏,這才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丟出了一個重磅炸彈,“我有孕了?!?/br> 輕羅:“……” 冷畫:“……” 楚千凝:“……” 表姐還是那個表姐,要么就冷冰冰的不理人,要么就一句話驚呆你。 主仆三人神色一致的盯著她平坦的小腹,眼神明顯難以置信。 有孕了! 居然這么快就有孕了…… 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容錦仙的肚子,楚千凝艷麗的唇不自覺的勾起,動作很是小心翼翼的樣子,“真的嗎?幾個月了?” “方才兩個月?!?/br> “大皇子知道了嗎?” “不知道。” “……” 說不上為何,楚千凝就是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她就說嘛,要是鳳君薦得知表姐有孕,他怎么可能放心讓她在這個時候從他眼皮子底下離開。 至于容錦仙為何不告訴對方,楚千凝也大概猜得到原因。 倘或知曉她有孕,鳳君薦必會改變眼下的計劃。 但他們所有人都知道,他如今安排才是最萬無一失的退路,再貿(mào)然改變的話,反而危險。 恐與他說不通,容錦仙便索性瞞了他。 好在她素日并不欺騙他,是以鳳君薦也不會想到,她會在這么大的事情上對他有所隱瞞,再加上有盈袖相助,事情倒是進展的很順利。 “不日我便要送外祖母和舅母出城,原本還欲告訴你一聲,你既懷了孕,便與她們同路離開,也好讓我沒有后顧之憂?!?/br> “……好。”她雖擔心她,但也明白這是最好的辦法。 “說起來,我還有一件喜事要告訴表姐?!?/br> “什么?” “我爹娘尚在人世,他們沒死?!?/br> 聞言,饒是容錦仙素日再淡定,此刻也被震驚的好一會兒沒說出話來。 見冷畫和輕羅都笑著朝她點頭,她這才確定楚千凝不是在說胡話。 可是,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拉住容錦仙的手,楚千凝輕聲笑道,“走吧,咱們先去見外祖母和舅母,黎阡陌已讓人將她們接回來了,她們要是得知你有孕,不知要如何高興呢?!?/br> “若是得知我被休,不知要如何擔憂呢?!?/br> “……” 不愧是容錦仙,就是有一句話噎死人的本事。 無奈的搖頭失笑,楚千凝也不同她爭辯。 待到將事情同她們講清楚,自然便不會太過擔憂。 兩人坐著馬車去了容府,昔日赫赫揚揚的一座尚書府,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府邸倒是一切如舊,但眼瞧著,卻不免令人心下感慨。 微揚著頭看向府門前的匾額,楚千凝心下有些五味雜陳。 方才要與容錦仙走進府內(nèi),卻見容府的老夫人得了消息匆匆趕來。 親人再見,本以為她老人家是急著要見她們,不想楚千凝才迎上去,就被老夫人揚起手臂扇了一巴掌,“跪下!” “外祖母……”楚千凝看著眼前怒不可遏的老人家,眼眶微紅。 “我讓你跪下!” 隨著老夫人這一聲怒喝,容府門前過路的人紛紛停下了腳步,好奇的往這邊張望著。 不顧有外人在看,老夫人顫抖著手指著楚千凝,滿臉的悲痛失望,“那是你的親舅舅啊,你竟能狠下心腸不聞不問,任由他死在牢中,我怎么會有你這么狼心狗肺的外孫女!” 見老夫人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數(shù)落楚千凝,甚至還狠心扇了她一巴掌,容錦仙不禁皺起了眉頭,忍不住開口為她辯解,“祖母,那件事……” “你無須替她辯解,當日在府上我便看出,她處處針對晴兒和景絡(luò),哄騙我說是給景絡(luò)治病,可如今他人呢?” “祖母……” “是我瞎了眼,竟招了這般沒良心的人回來?!崩戏蛉艘贿吙拊V著,一邊指著楚千凝沉聲道,“你給我走!從今往后,再不許踏入我容家半步,我便只當沒你這個外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