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拒絕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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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西秦的路上,黎阡陌莫名想起了之前帶楚千凝去北周見虛云大師。 兩次…… 每一次她都處在生死邊緣。 想起這些,黎阡陌便不禁自責(zé)。 是他沒有保護(hù)好她,這才讓她三番兩次遭受磨難。 明明大婚之初他是想娶她回來好生護(hù)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可到頭來,他都做了什么…… 凝兒飽受寒毒之苦,他身為她的夫君,本應(yīng)是她的支撐和依靠,但他除了眼睜睜的看著,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這世間有他這樣的夫君嗎? 思及此,黎阡陌便不覺收緊了手臂,眉宇間滿是郁結(jié)之色。 從沂水城出發(fā)后,楚千凝的情況便越來越不好,寒毒發(fā)作的頻率越來越快,每每折磨的她撕心裂肺,甚至?xí)蹠炦^去。 再次恢復(fù)神智,依舊是被體內(nèi)的寒氣給折磨醒。 黎阡陌本打算給她輸入內(nèi)力暫時壓制寒毒,但又恐她從未習(xí)武,反而會令她更痛苦,是以遲遲未敢輕易試探。 初時楚千凝還會喚他的名字,后來竟連呻吟的聲音都沒了。 那時他就會將手搭在她的腕上,生怕她就這般無聲無息的停止了跳動。 恍惚間,時間似是退回到了在北周的那段日子。 她整日昏迷著,不知幾時會醒;他日日擔(dān)憂著,不知何時才能安心…… 瞧著自家兄長這般模樣,黎阡舜也跟著憂心不已,可再是擔(dān)憂也無計可施,唯有讓鶴凌將馬車趕的更快,以圖早日到達(dá)西秦。 為了不在路上拖時間,他們幾乎是晝夜兼程。 白日鶴凌駕車,晚上霄逝駕車。 黎阡舜和莫輕離騎馬在前,每日將吃食準(zhǔn)備好,以便他們可以邊趕路便吃飯,節(jié)省了不少時間。 到了驛站也不停歇,換了馬匹便繼續(xù)趕路。 因著這般“不要命”的奔走法,不出幾日他們便到了西秦邊境。 駐守此地的人乃是顧沉淵的胞弟顧沉安,因著顧丞相的這層關(guān)系,他二話不說便放了他們過去,連問都沒問。 進(jìn)入西秦境地,莫輕離便趕緊聯(lián)系了齊寒煙。 然而…… 對方卻遲遲沒有給她回消息。 隨著他們一路到了西秦的國都云峰城,竟意外得知了一個消息。 西秦帝燕靖玄親下圣旨,賞金萬兩緝拿女盜匪燕晗,要留活口,不得傷其分毫。一時間,攪的云峰城動亂不堪。 人人皆知燕晗其名,卻鮮少有人見過她的真容。 何況,便是見過真容也沒用,萬一她如今易容了呢? 正是因此,大街小巷處處可見差役巡捕,走街串巷的尋找可疑之人,一言不合便要押回衙門。 這事兒原不與黎阡陌他們相關(guān),但不知為何,自從聽聞這個消息之后,莫輕離便變的魂不守舍,幸而黎阡陌滿心都放在楚千凝身上,并未注意到。 倒是黎阡舜,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自家小媳婦的不對勁兒。 趁著無人注意,他便將莫輕離帶到了沒人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朝她問道,“出什么事兒了,你為何心事重重的?” “寒煙她……” “她怎么了?!” 皺了皺眉,莫輕離才低聲道,“皇榜上說的‘燕晗’,就是她。” 聞言,黎阡舜的眉心猛地一跳。 什么? 燕晗便是齊寒煙?! 那也就是說,他們唯一的指望和西秦帝反目成仇,他們根本就指望不上她了。 意識到這一點(diǎn),黎阡舜的眼中不禁蒙上了一層微寒的霧色。 不想令他發(fā)愁的事情遠(yuǎn)不止此,見莫輕離望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心里便不免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怎么了?” “其實(shí)……” 猶豫了一下,她方才吞吞吐吐的說,“其實(shí)……我并不確定那寒潭藥浴能救千凝……” “你說什么?!”一把握住她的肩膀,黎阡舜目露驚疑。 “是千凝讓冷畫來找我,讓我將兄長騙出沂水城,以免他被人利用要挾,做出什么事后讓他自己后悔的事情。” “輕離,你闖了大禍了……” 怔怔的說了一句,黎阡舜凝眸看著她,語氣沉到了極點(diǎn)。 此事若是被大哥知曉,非殺了她不可! 但他也明白,大嫂這么做沒錯。 一旦他們留在沂水城,必會受到對方的要挾。 若依對方所言當(dāng)真能換得解藥也好,怕只怕賠了夫人又折兵,那就虧大發(fā)了。 雖說這事兒是大嫂交代的,但對于自家兄長而言,如今就不是個講理的時候,救不了大嫂,他定會殺了輕離。 緊緊握住她的手,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對她說,“這事你別再管了,兄長要是問起來,便只管將一切推到我身上?!?/br> “可是……” “我與他是同胞兄弟,他終究不會殺了我?!辈贿^就是被暴打一頓,他還扛得住。 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想辦法為大嫂解毒。 想到什么,黎阡舜又覺得不對勁兒,“寒潭藥浴這事兒是大嫂告訴你的?” “不是?!蹦p離搖頭,“她只說讓我尋個由頭,將兄長引出沂水城便是。我想起寒煙也曾出現(xiàn)過和她相似的情況,是以便以此為由?!?/br> “這般說來,你倒也不算說謊?!?/br> “說謊了……”莫輕離語氣低落的坦言道,“我離開西秦時,寒煙的身子尚未完全好轉(zhuǎn),是以我并不知那寒潭到底有沒有用?!?/br> 但是,她當(dāng)著兄長的面兒不是這么說的。 下意識揪緊了黎阡舜的袖管,莫輕離心里不禁充滿了負(fù)罪感。 之前聽冷畫復(fù)述了千凝的話,她只覺得對方說的句句在理,處處合情,因此便答應(yīng)了她的請求。 未想…… 兄長卻無法理智的看待這件事情。 彼時她尚且不懂,如今方知是何原因。 情之一字,可痛斷肝腸,亦叫人迷失心智,動情則亂。 * 在云峰城中的客棧里等了一晚上,卻遲遲沒有看到齊寒煙出現(xiàn),天明時分,黎阡陌的耐心徹底耗盡。 讓霄逝去叫了莫輕離和黎阡舜過來,他望著前者沉聲道,“人呢?” “還……還未聯(lián)系上……” 話落,黎阡舜明顯感覺到自家兄長眼中有一閃而逝的殺意。 顧不得多想,他一個箭步上前擋在了莫輕離的前面。 大哥擔(dān)心大嫂的心情他能理解,但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他傷了自己的媳婦不是! 不過…… 令人意外的是,黎阡陌并沒有多言。 他只是沉默的抱著楚千凝,再次陷入了沉默,沒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實(shí)際上,黎阡陌眼中的殺意并不是對莫輕離。 是他自己沒照顧好凝兒,有什么理由去責(zé)怪別人呢…… 要怪,也是怪他自己。 若不是他一時大意,根本就不會發(fā)生這些事情;若不是他沒能時時看護(hù)好凝兒,她也不必飽受寒毒侵蝕之苦。 一切都是他的錯…… 待她身體好轉(zhuǎn),他必要好生求她原諒才行。 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為凝兒解毒,其他的事情都難以入他心。 血眸微斂,他忽然抱起楚千凝就欲往外走,被黎阡舜眼疾手快的攔下,“大哥,你要帶大嫂去哪兒?” “進(jìn)宮。” “你瘋啦!”就這么去見西秦帝,他們豈還有退路。 掙開黎阡舜的手,黎阡陌的聲音平靜到透著一絲詭異,“若那寒潭藥浴解不了寒毒,我便即刻帶她趕去南涼國?!?/br> 這毒既是出自那,那想來南涼國主必有辦法能解毒。 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他都在所不惜。 只是如今既已到了西秦,總要試上一試的。 “讓開!”淡淡的掃了黎阡舜一眼,可那眼底的幽暗之色卻令前者不禁僵住。 “兄長……” 黎阡舜本還欲再說什么,卻被外面忽然響起的打斗聲打斷。 推門望去,便見鶴凌同一名黑衣女子打在了一起。 看到門外之人的一瞬間,莫輕離便目露驚喜的喚道,“寒煙!” 來人聽到聲音及時收了手,恐鶴凌趁機(jī)偷襲,她還警惕的往后退了兩步,遠(yuǎn)遠(yuǎn)的避開了他。 聽到莫輕離的話,黎阡舜不禁和黎阡陌相視一眼,隨即看向齊寒煙的眼中充滿了疑惑。 她便是被西秦帝下旨通緝的燕晗?! 但見面前女子一襲黑衣,笑意森寒,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了房中。 徑自走到莫輕離面前,齊寒煙語氣熟稔道,“一接到你給我傳的消息我便匆忙趕了回來,如此焦急,可是有何事嗎?” “你身上的毒可解了嗎?” “解啦?!?/br> 一聽到這兩個字,所有人都不覺松了口氣。 莫輕離也顧不上高興,抓住她的手急切說道,“千凝她中了寒毒,我瞧著癥狀與你當(dāng)日十分相似,你幫她看看?!?/br> “千凝?”齊寒煙眉心微低,不確定的問她,“楚千凝?!” “嗯?!?/br> “她怎么會中了寒毒?” “沒時間與你解釋了,你先幫她把把脈?!币贿呎f著,莫輕離一邊輕推著她走近床榻。 被迫行至榻邊,齊寒煙看著被黎阡陌緊緊抱在懷中的人,不禁有些怔愣。 這是…… 楚千凝? 許久未見,齊寒煙沒有想到對方會變成這副模樣。 面色蒼白,消瘦不堪,本就微尖的下顎如今更是顯得骨感。 而且,她眼角的那枚月牙是怎么回事? 以前并未見過…… 她如今中毒在身,黎阡陌也應(yīng)當(dāng)沒心思給她畫花鈿才對。 壓下心底的疑惑,齊寒煙也不介意楚千凝還被抱著,徑自將手搭在她的腕上,眉頭越皺越緊,“的確與我一樣,是寒毒?!?/br> 得到肯定的答案,幾人不禁喜憂參半。 喜的是這毒能解,憂的是這毒太過折磨人了。 可還沒等莫輕離開口請求,便見齊寒煙鄭重其事的看向她問道,“你千里迢迢帶她來云峰城,又找到我,可是想借我的關(guān)系,讓燕靖玄借寒潭給你們?” “不可以嗎?” “從前可以,如今不行?!彪m說這話有些殘忍,但齊寒煙還是直言道。 “為何?!” “你沒看到城中貼的告示嗎?”提起那件事,齊寒煙的眼神便一點(diǎn)點(diǎn)冷了下來,“我費(fèi)盡心機(jī)從燕靖玄身邊逃開,如今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 若非擔(dān)心莫輕離在此有何麻煩,她根本就不會再踏足云峰城,以免被燕靖玄逮個正著。 但也僅此而已,讓她豁出自己去救楚千凝,她想她并沒有那么偉大。 話音方落,齊寒煙便猛然感覺到有一股殺意向她襲來,側(cè)身欲躲,卻還是被黎阡陌一把扼住了喉嚨,這男人身法詭異至極,她根本來不及逃開。 “兄長……” “我無意傷你性命,只要你別動什么歪腦筋?!奔幢愦丝虒e人的性命捏在手上,黎阡陌的神色也依舊淡淡的。 聞言,齊寒煙挑眉,“你要將我送到燕靖玄手上去?” “以此換寒潭藥浴,想來西秦帝定然不會拒絕?!?/br> “呵……” 冷笑了一下,齊寒煙瞪著他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