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甘心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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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是在看到顧沉淵的那一刻才作的決定。 原本…… 她是想避開他的。 可心里卻有一個聲音不停的蠱惑著她,讓她摒棄雜念的朝他走去,將心底的那些想法明明白白的說與他知道。 他那么疼她,也許會答應(yīng)也說不定呢。 盡管這個可能微乎其微,但暮雪還是決定試上一試。 這幾日她總是在想,若自己比楚千凝先結(jié)識世子爺,一切會不會變得不一樣? 倘或自己是丞相的親生女兒,情況又是否會有所改變…… “義父?!本彶叫兄令櫝翜Y面前,暮雪低聲喚道。 “唉?!?/br> “有件事……想和您說……” 見她將一句話說的斷斷續(xù)續(xù)的,顧沉淵心下便隱隱猜到了些什么,不覺輕嘆了口氣,溫聲道,“去書房說吧……” “是?!?/br> 跟在顧沉淵的身后走進(jìn)書房,暮雪隨即便跪在了地上。 見狀,顧沉淵趕緊伸手將她扶起,“你這是做什么?!快快起來!” “義父……”暮雪堅持跪在地上,眼睛泛紅的望著他,“我深知自己接下來這些話恐會令您陷入兩難境地,但若不言,暮雪委實不甘心?!?/br> “……你說吧?!?/br> “我……傾慕世子已久,還望義父成全……”話落,她便跪在地上朝他磕了幾個頭,眼淚瞬間奪眶而出,也不知是因為羞愧還是因為擔(dān)心被他回絕。 聞言,顧沉淵面上淡淡,只眉頭微蹙,眸中卻未見絲毫驚訝之色,似乎他一早猜到了這一點。 皺眉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暮雪,他低聲道,“阡陌他已有妻室?!?/br> “暮雪甘愿為妾?!?/br> “什么?!” 大抵是顧沉淵眼中的詫異太過明顯,令暮雪臉色一白,卻仍舊咬牙堅持說道,“暮雪……甘愿為奴為婢侍奉在世子爺和世子妃身側(cè)……” 只要能讓她待在黎阡陌身邊,讓她做什么都可以。 “義父,求您成全暮雪。” “唉……” 深深的嘆了口氣,顧沉淵的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心疼。 這孩子…… 何必如此執(zhí)著呢! 沉默了片刻,他方才終于開口說道,“暮雪啊,你可知各人姻緣自有定數(shù),強(qiáng)求不得,非是我不愿你與阡陌一起,只是他與凝兒情深義重,二人之間再難容下他人,你定要入王府為妾,豈非是在為難自己?” “縱是日后情況非吾所愿,暮雪也只打落了牙齒往肚子里咽,絕不埋怨旁人?!?/br> 看著她眼中異常堅定的神色,顧沉淵不覺嘆了口氣,“也罷,隨你去吧。” 她既是這般死心眼,怕是自己說破了嘴皮子也無用。 與其此刻攔著不許她博一博,倒不如讓她早些認(rèn)清事實,也免得日日在心里惦記,平白耽誤了自己的大好青春。 “倘或阡陌愿意收你,我毫無意見?!?/br> “多謝義父、多謝義父。”暮雪面露喜色,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去吧?!?/br> 輕輕按住額角,顧沉淵似是頭疼至極的樣子。 直到暮雪快步走出了書房,他方才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她離開的方向。但愿這孩子能早日醒悟,勿要彌足深陷。 他會這般輕易的點頭允諾,是因為他確定黎阡陌根本不會收她為妾。 旁人他或許不知,但阡陌那孩子,與他爹一個樣子,眼里除了自己的媳婦再無別人。 不過…… 還是得事先與他知會一聲,免得那孩子言辭之間太過淡漠,恐傷了暮雪的自尊。 到底是女兒家,面皮兒薄的很。 誰知,當(dāng)某位世子爺聽聞此事的時候,卻一臉認(rèn)真的對顧沉淵說,“小婿倒是覺得,此事和軟不得,須得更為冷漠些才好?!?/br> “可這……” “若我好言相勸,恐暮雪姑娘反而想的更多?!?/br> “那你打算如何做?” 溫潤一笑,黎阡陌淡聲道,“岳父不必?fù)?dān)心,小婿有分寸,定會好生料理此事。” 顧沉淵:“……” 不知為何,原本他沒說這話自己還挺放心的。 許是為了安自己岳父的心,他又細(xì)心解釋道,“說白了,都是她將小婿想象的太過完美,只要毀了她心里的形象,她的念想自會斷了?!?/br> “你想好如何做了就好?!钡降资撬麄冃≥呏g的事情,他也不宜插手太多。 更何況,一個是親生女兒,一個是義女,雖說他無法做到一碗水端平,但到底也不忍暮雪難過。 拍了拍黎阡陌的肩膀,顧沉淵欣慰的淡笑。 這件事他們倆都極有默契的沒有向楚千凝提及,不過后者卻敏感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 只因…… 近來暮雪時常來王府見她。 素日也沒什么要緊的事情與她說,只是一味閑聊,從女工刺繡到詩詞歌賦,她似是對什么都很感興趣,又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 知道她與顧沉淵的關(guān)系,楚千凝初時也還客客氣氣的招待著。 畢竟自己不在的這幾年,均是暮雪在其跟前盡孝,單就這一點而言,她心里是感激的。但若說為了表達(dá)自己的感激,而將夫君拱手相讓,這種事她斷或是做不出來的。 是以,她后來便極少見暮雪了。 一來是不愿違心的與她交談,二來也是不想對方感覺到她的不喜進(jìn)而神傷,到頭來為難的還是自家爹爹,倒不如不見的好。 可躲在府里能不見,卻總有不得不見的時候…… * 這一日,楚千凝和黎阡陌奉旨入宮,說是之前沒有為黎阡陌接風(fēng),這次剛好楚千凝的身子也好了,便一并請他們夫妻二人赴宴。 陛下召請,自然沒有推拒的道理。 于是,這日暮靄時分兩人便乘車入宮,路上說起蕭府的情況,楚千凝一時好奇便多問了一句,“蕭毓胤是有品階這人,照理說本該被移交至刑部天牢,可怎么遲遲未見有圣旨頒布呢?” “刑部尚書可不似謝庭循那般‘不識好歹’,若蕭毓胤這次能走出京兆府,便意味著他能逃過一劫,死不了了?!?/br> “太后會從中周旋?” “當(dāng)然。” “事情的關(guān)鍵可是在北帝身上嗎?”北周朝廷的部署楚千凝知道的并不多,是以很多事情都要問過黎阡陌才知道。 輕笑著把玩著她的手,他故作神秘道,“也在,也不在。” “那到底是在還是不在呀?”她蹙眉。 “待會兒進(jìn)了宮你就知道了?!?/br> 說完,他便將頭輕靠在楚千凝的肩膀上,閉著眼睛假寐,淡色的唇微微揚起。 一直到進(jìn)了宮,兩人都沒再提起此事。 入宮后,迎面遇見了一對男女。 單從背影后,男子身姿頎長,女子嬌軀婀娜,不失為一對良配。 不過…… 隨著他們兩人轉(zhuǎn)過頭來,楚千凝不禁面露驚訝。 那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若僅從樣貌區(qū)分,她根本難以辨別誰是誰。但若僅看那女子,她倒是認(rèn)識的,或者說,是再熟悉不過。 九殤! 這北周國的嫻寧公主。 如此一來,她身邊之人的身份便也不難猜了。 她的雙生兄長,小王爺洛九天。 見楚千凝和黎阡陌到了,那兄妹倆便走上前來,十分熟稔的同他們敘話。 再次見到九殤身著一襲華麗的宮裝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楚千凝還是覺得不大適應(yīng),目光不自覺的便會落到她身上。 留意到她的注視,九殤忽然調(diào)皮的朝她眨了眨眼睛。 “主子,皇兄他要見你,你與二哥去御書房吧,我同世子妃去季太妃宮里坐坐。” 楚千凝:“……” 好生混亂的稱謂啊。 有九殤在她身邊,黎阡陌倒也不擔(dān)心她會遇到什么麻煩,于是便點頭隨她們倆去,自己也和洛九天去了御書房。 待到一與他們分開,九殤便親昵的挽著楚千凝的手,悠悠閑閑的往后宮走去。 聽她方才說起“季太妃”,楚千凝便低聲問道,“不知這位季太妃是何人?” 能在蕭太后的手底下活到現(xiàn)在,想來也定不是什么“凡人”。 既得九殤另眼看待,那便不是敵人了。 而且,對方姓“季”,難道是…… 九殤似是有意想靠一靠她,并未直接言明,反而輕聲笑問,“你猜猜。” “可是與當(dāng)朝的季太傅有何關(guān)系嗎?”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別的人了。 “正是!” “季太妃是他的……” “是太傅大人的女兒,為人十分隨和,我和二哥小時候沒少賴在她宮里。只是可惜,她一直沒個一兒半女的。” 聽到九殤的嘆息,楚千凝卻微微搖頭,“倒也未必是什么壞事……” 有了孩子又能怎樣,反而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活著。 如她和洛九天那般是得了洛北憂的庇護(hù),否則的話,又豈能平安長到這么大。 “你說的也對……”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季太妃的宮中走去,臨近宮門時,見一身著淡黃色宮裙的少女手捧著一束蘭花站在宮門口。 只一個側(cè)影,卻清新脫俗,秀眉絕倫。 “這是哪家的小姐?” “季太傅的孫女,名喚‘沉魚’,季太妃經(jīng)常召她入宮敘話。”一邊說著,九殤一邊朝季沉魚揮了揮手。 對方也瞧見了她們,揚起笑臉朝她們走來,“臣女參見……” “別參了,你知道我向來不喜這些破規(guī)矩的。” 聞言,季沉魚只得笑著朝她們兩人福了福身子,舉手投足間全然一副大家閨秀的做派。 她本就生得清秀可人,此刻手捧幾枝蘭花,便愈發(fā)顯的清麗動人。 楚千凝想起之前黎阡陌同自己說的話,便不覺笑道,“這滿宮的蘭花倒是極襯姑娘……” “世子妃說笑了?!奔境留~面露羞怯,“臣女倒的確十分喜愛蘭花,折莖聊可佩,入室自成芳;開花不競節(jié),含秀委微霜?!?/br> 頓了頓,她卻又抬眸看向楚千凝,目露驚艷,“不過,今日見了世子妃,臣女倒是覺得,這滿宮花色皆被您給比下去了,委實黯淡無光?!?/br> “季姑娘言如美酒,當(dāng)真令人迷醉?!?/br> 不愧是太傅大人教導(dǎo)出的女子,一言一行皆令人心下愉悅。 “一個人比花嬌,一個甘如美酒,知道你們惺惺相惜,可咱們也先進(jìn)宮去吧?!本艢懸皇掷艘粋€,緩步走入宮內(nèi)。 聽九殤如此說,季沉魚便頗為羞澀的一笑,微微垂首。 她早聞這位世子妃的美名,不想今日能得緣一見。 而且…… 看起來嫻寧公主似是與她十分交好,這倒頗為不易。要知道,這位公主殿下可是出了名兒的脾氣古怪,極少對何人和顏悅色。 自己和姑母算是為數(shù)不多的存在了…… 就在季沉魚不著痕跡的打量楚千凝時,殊不知對方也在心里念叨著她。 黎阡陌特意和她說,讓她不要與季沉魚交惡,這當(dāng)中除了有季太傅的原因在,必然還有別的。 余光瞥見季沉魚手中捧著的蘭花,她的眸中不覺閃過一抹幽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