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話里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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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 南月煙應(yīng)當(dāng)按照南涼的習(xí)俗去祭臺祭祀。 照理說,顧沉淵并非南涼人,他本不該出席在那里。 這么多日子以來,楚千凝和黎阡陌也不止一次的在思考這個問題,在宮中探查已久,但眾說紛紜,他們也不能輕易相信。 此刻聽顧沉淵說起,她便問出了心底的疑惑,“您怎么會去祭臺呢?” “你娘離開后不久,有宮人急匆匆的來找我,說她受傷了。” “原來如此……” 若是出于這個原因,那事情就能說通了。 “那后來呢?” “后來……”顧沉淵按了按額角,覺得困意一陣陣的襲來,“我去到祭臺的時候,見你娘根本就沒事,意識到這可能是何人的jian計,可還未來得及告訴她,便出現(xiàn)了一群刺客,祭臺上擺放的香案也忽然爆炸,引起了sao亂?!?/br> 他沒有武功,明白自己越是往前湊越是給樂煙添亂,是以他便沒有冒然上前,只在有人偷襲她的時候,突然沖出去為她擋了幾劍。 由始至終,玄微一直護(hù)著樂煙,也因此他受了很重的傷。 “我護(hù)著你娘的同時,她也在護(hù)著我,是以那幾劍并未要了我的命,只是些皮外傷而已。” 但是后來,不知怎么又發(fā)生了一次爆炸,他摟著樂煙將她護(hù)在了懷里,自己的頭去磕到了地磚上,之后他就昏迷了過去。 直至今日,方才醒來。 話音方才落下,顧沉淵便掩唇打了個哈欠,眼角略微有些濕潤。 看出他的困倦,楚千凝不禁想起了遏塵臨走前說的話。 他說,爹爹中了很深的迷藥,就算一時醒來也會有短暫的困倦期,要休養(yǎng)一階段才會恢復(fù)正常,叫她不必?fù)?dān)心。 一邊想著,她一便吩咐宮女傳膳。 “爹爹昏迷了這么多時日,如今好不容易醒來先用些清淡的吧,待到幾時脾胃適應(yīng)了再好好補(bǔ)補(bǔ)。” “……嗯。” 如今樂煙尚未平安歸來,他其實是沒有心思用膳的。 不過顧沉淵也知道,他不好好照顧自己定會令女兒擔(dān)憂,何況,阡陌已去接樂煙回來了,他不將自己的身子養(yǎng)好又如何照顧她呢! 這般想著,他便硬逼著自己多用了兩碗細(xì)粥。 撂下碗筷,顧沉淵便覺得困意鋪天蓋地的襲來,怎么撐都撐不住。 見狀,楚千凝便貼心道,“您若累了便先睡會兒,估計待您醒了娘親便回來了?!?/br> “凝兒……你是當(dāng)?shù)苛藛帷鳖櫝翜Y意味深長的說道。 “爹……” “你直說便是,可是我的身子有何不妥嗎?”否則的話,他怎么可能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思睡覺呢! 恐他多想,楚千凝便趕緊解釋道,“您別擔(dān)心,已經(jīng)沒事了?!?/br> 微微斂眸,她將他昏迷后被太醫(yī)下毒之時仔細(xì)道來,“遏塵已幫您解了毒,他說接下來您多多休養(yǎng)便會無礙了?!?/br> “那名太醫(yī)呢?” “……在府中自縊了。” 當(dāng)然,楚千凝深知這其中有蹊蹺。 怎么可能那么巧,他們這邊才得知了爹爹中毒的事情,那邊那名太醫(yī)就自盡身亡了,明顯是另有隱情。 即便他真的是自盡,也定是被逼的。 “好了,此事我和黎阡陌會料理的,您好生歇著吧?!币暰€落到顧沉淵鬢邊的白發(fā)上,楚千凝的眼睛有些泛酸。 她至今方知,原來人不是慢慢變老的,而是一夕白了頭。 “你如今還懷著孩子,凡事不可冒進(jìn),須得小心才行?!比羲俪隽撕问?,就當(dāng)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女兒明白,您放心吧?!?/br> 堅持聽楚千凝說完這一句,顧沉淵便徹底睡了過去。 望著他在睡夢中仍緊緊皺著的眉,楚千凝也不禁隨之皺起了眉頭。 正在深思間,卻見冷畫躡手躡腳的走進(jìn)了內(nèi)殿,一臉喜色的朝她比劃著什么。 只瞟了一眼,楚千凝便站起身匆忙朝外走去,嚇得冷畫趕緊飛奔到她的面前。 悄然掩上了殿門,楚千凝才壓低聲音問道,“可是黎阡陌接娘親回來了嗎?” “嗯,世子爺直接將陛下送去她的寢宮了。” “咱們也趕快過去?!?/br> 說著,楚千凝抬腳往南月煙的寢殿走去,可忽然想起什么,她的腳步卻又漸漸慢了下來,“朝中的人知道娘親已經(jīng)回宮了嗎?” “主子沒有刻意隱瞞蹤跡,他們應(yīng)當(dāng)都是知道了的?!?/br> “國師呢?” “誰?!”壓根沒有想到楚千凝會在此刻提及一個毫不相關(guān)的人,冷畫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愣了一會兒才答道,“國師尚在閉關(guān)中,若無人去向他通報,想來是不知道的。” “將此事告訴洪崖,讓他去。” “是?!?/br> 冷畫有些不解,心想陛下回宮了,告訴丞相大人正常,可為何要特意去告訴國師呢? 還未等她想通這個疑惑,便聞楚千凝又補(bǔ)充道,“不要說是我讓洪崖去的?!?/br> “……是?!?/br> 心下疑惑更甚,冷畫先將楚千凝送到了南月煙的寢宮,然后才又折去找洪崖。 * 時隔多日終于和南月煙相見,楚千凝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是這般情景。 平日里那個瀟灑機(jī)敏的娘親忽然變的異常安靜,實在是讓人不適應(yīng)。 似乎…… 唯有她英姿颯爽的站在人前才符合她的性格。 而此刻的南月煙,雙眸緊閉的躺在榻上,臉頰上布滿了細(xì)碎交錯的刮痕,不過大部分已經(jīng)結(jié)痂,并不是很嚴(yán)重。 除此之外,楚千凝并沒有發(fā)現(xiàn)別的傷口。 于是,她疑惑的看向黎阡陌。 后者會意,摟住她的肩膀解釋道,“身上也有些刮傷,但大多已經(jīng)好了,讓岳母受傷嚴(yán)重的原因是她受了內(nèi)傷?!?/br> “內(nèi)傷?!”楚千凝震驚。 “有可能是墜崖造成的,也有可能是在打斗中就受了傷?!?/br> “那……” “不過你別擔(dān)心,遏塵已經(jīng)為她診治過了,既已保住了性命,接下來只要好生靜養(yǎng)便可恢復(fù)。”恐楚千凝過分憂心,黎阡陌便柔聲安慰道。 “娘親幾時才能醒?” “這兩日她都時醒時睡,許是回來時太累了,是以她睡過去了?!?/br> “沒有大礙就好?!?/br>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楚千凝坐在榻邊握住了南月煙的手,眼眶微紅。 正是無話間,就見冷畫進(jìn)來輕聲道,“世子妃,洪崖已將陛下的情況告訴國師大人了?!?/br> “你在這里守著,若國師大人來過,素來回我?!?/br> 說完,她便起身走了出去。 看著自家主子的背影,冷畫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她原本以為,小姐會一直守在這兒呢! 冷畫不知楚千凝心中的想法,卻不代表黎阡陌也不知。 只聽她吩咐,他便明白了她的意圖。 之前雖與那位國師大人接觸不多,但他們從岳母只言片語中便可知道,玄微應(yīng)當(dāng)是極效忠她的。依岳父所言,他們遇害當(dāng)日玄微更是拼了性命在救她。 這般情況下,岳母平安回宮,玄微不可能無動于衷。 除非…… 效忠有假,謀害才是真。 “凝兒心里是何想法?”若證明玄微行事有異,她待如何? “待娘親醒來后再說吧?!?/br> 她只是以防萬一,免得遺漏了什么。 當(dāng)然,也不能冤枉了好人。 紅唇微抿,她有些欲言又止,似是有何難言之隱的樣子。 見狀,黎阡陌微微收緊握著她的手,柔聲笑曰,“對為夫說話還需要這般左思右想嗎?” “并非如此……”楚千凝微微搖頭,“我只是在想該如何與你說。” 畢竟,此事是她的猜測,未有絲毫依據(jù)。 換作別人的話,她斷然不會相告,但若是黎阡陌,她自然不會隱瞞。 “我總覺得……那位國師大人不太簡單的樣子……”說實話,她不太喜歡對方。 楚千凝鮮少像這樣僅見過人家寥寥數(shù)年便懷疑誰,但對于玄微,她是打從心底里喜歡不起來。 猶記得兩人初見之時,他看她的眼神便有些奇怪,看似平靜,實則眼底卻透著一絲復(fù)雜。 不過…… 她想不通其中的原因。 方至如今,爹娘接連出事,讓她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聽完楚千凝所言,黎阡陌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驚訝和疑惑,只淡淡道,“很快便能知道了……” * 黎阡陌口中的“很快”,足足讓楚千凝等到了暮靄時分。 彼時恰好南月煙醒來,可玄微卻遲遲沒來探望。 走進(jìn)南月煙的寢宮,楚千凝還未行至內(nèi)殿,便聞自家娘親的聲音響起,“去叫殿下來此?!?/br> “是。” “娘親要見我?”一邊說著,她一邊揚(yáng)起笑臉朝榻邊走去。 “凝兒,到娘這兒來?!背辛苏惺?,南月煙不知為何眼眶微紅。 “您怎么了?!”見她如此,可是將楚千凝嚇得不輕。 她們母女倆雖聚少離多,但楚千凝對自家娘親的性格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哪里見過她如此脆弱的樣子! 南月煙什么都沒說,只愛憐的摸著她的臉,將她擁進(jìn)懷里拍了拍她的背。 一時間,殿內(nèi)極靜,似乎只剩下母女二人之間的溫情。 宮人都已退了下去,并無旁人打擾。 情緒漸漸平復(fù)了下來,南月煙看著楚千凝隆起的腹部笑嘆,“時間過的真快,轉(zhuǎn)眼間,凝兒也要當(dāng)娘親了……” “您也要當(dāng)外祖母了?!?/br> “待到她出生,娘便立你為下一任南涼帝,他日待這孩子長大,再由你將這帝位傳給她?!?/br> 聞言,楚千凝不禁微怔。 這孩子還未出生呢,娘親怎地就想到那么久以后的事情了? 再則,也不知孩子是男是女呀。 許是看出了楚千凝眼中的疑惑,南月煙彎唇笑道,“咱們南月家的女子生產(chǎn),第一胎必是女兒,自古以來便是如此?!?/br> “……嗯?!背⒋怪牟辉谘傻膽?yīng)了一聲。 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她的異樣,南月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試探著問道,“怎么了?” 搖了搖頭,楚千凝避而不談,“沒事……” “穩(wěn)婆可找好了嗎?” “尚未安排?!苯鼇硭恢泵χ鴮m中的事,又擔(dān)心她和爹爹,還沒顧上生產(chǎn)之事。 而且,距離她臨盆還有一段時日,倒也不必那般著急。 相比之下…… 明顯有另外一件事更重要。 抬眸看向南月煙,楚千凝遲疑的說道,“娘……您不問問爹爹是何情況嗎……” 爹爹醒來第一件事就急著去見她,可她看起來卻好像對爹爹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 縱是他們之間沒有男女之情,可至少也該有些親情,怎么可能不聞不問呢! 經(jīng)楚千凝這么一提,南月煙方才如夢初醒般,神色不大自然的笑了笑,她啟唇向她解釋道,“為娘見你神色安然,便猜到你爹他性命無憂?!?/br> “……這樣啊?!?/br> “如今最要緊的是你,務(wù)必要照顧好自己和腹中的孩子,知道嗎?” “嗯。” 話落,楚千凝見南月煙面露倦怠之色,她便起身道,“娘親身上有傷,還是多多休息為益,女兒就先退下了。” “也好?!?/br> 想起什么,南月煙又補(bǔ)充道,“待我身子好些了,便與你一起去瞧瞧你爹,咱們一家三口便可團(tuán)聚了。” 聽出南月煙語氣中的心滿意足,楚千凝眸光微閃。 娘親怎地會表現(xiàn)的這般輕松愜意? 她難道不恨嗎? 南月燭差點將她害死,還傷了爹爹,她怎么可能表現(xiàn)的如此漫不經(jīng)心呢?! “您……不打算報仇嗎……” “自然要報!”說起“報仇”一事,南月煙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眸底深處隱隱閃動著寒芒,“我怎么可能輕易放過那個賤人!” 大抵是想起了南月燭,南月煙的眼神變的十分駭人。 見狀,楚千凝下意識往后退了一小步,美眸微瞇,眼深處極快的閃過一抹幽光。 南月煙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并沒有發(fā)現(xiàn)楚千凝的異樣。 “先休養(yǎng)身子要緊,您需要多思?!?/br> “娘親知道?!蹦显聼熜Φ臏厝?,“為了你和你爹,娘也會盡快養(yǎng)好身體的?!?/br> “嗯?!?/br> 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楚千凝便轉(zhuǎn)身朝殿外走去,可不知她是想起了什么還是如何,忽然回身道,“娘親,齊寒煙說她近來尋到了‘手機(jī)’,還說要拿來與您看呢,我私心里想著,不若向她求了,給你入藥調(diào)理身子再好不過?!?/br> 乍一聽楚千凝的話,南月煙的眼中有一閃而逝的錯愕和疑惑,卻快的讓人難以捕捉。 “……讓那丫頭出出血也好?!蹦显聼煚钏仆嫘Φ恼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