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撕下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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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陛下,洪崖大人求見。” 忽然,宮女的聲音在殿外響起。 一聽洪崖回來了,南月煙“騰”地一下從榻上站起,面上不覺閃過一抹喜色,“讓他進來?!?/br> “是?!?/br> 宮女話音方落,便見洪崖渾身是傷的走進了殿中。 見狀,南月煙臉色驟變,“你這是怎么了?!” 洪崖武功如何她再是清楚不過,能把他傷成這般的人可是不多。 想來…… 定是南月森那三兄弟的手筆。 “屬下辦事不利,但憑陛下責(zé)罰。”洪崖身上的傷似是重極了,以至于他連請安這樣的動作都做不利索,說話時明顯氣息不穩(wěn)。 “怎么回事?” “三位長老拘捕,打傷了無數(shù)侍衛(wèi),闖入皇宮要求見殿下?!痹绞钦f下去,洪崖的聲音就越小。 “求見殿下?!”南月煙一臉難以置信。 看都不敢看向她,洪崖深深的埋下頭去,避開了她過于震驚的眼神。 其實不光是陛下,便是他也滿心疑惑。 這三位長老莫不是瘋了…… 殿下和陛下可是親母女,怎么可能反過來護著他們呢! 無論洪崖覺得此事如何匪夷所思,這都真真切切的發(fā)生了,而且朝著他們無法預(yù)期的方向發(fā)展。就在他和南月煙敘話的時候,姜宸英和其他幾位大臣紛紛入宮求見,聯(lián)合為南月森幾人請命。 表面上看起來,姜宸英他們這些清流之派與南月森等并非一路人,可說到底他們只是政見不合,并沒有別的深仇大恨,如今神衛(wèi)府忽然遭難,不得不令人深思。 若洪崖悶聲不響的捉了南月森他們也就罷了,那些所謂的證據(jù)南月煙事后自然能夠“補”齊。 但現(xiàn)在就不行了! 南月森他們跑了,還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讓她想暗中下手也無法。 “唉……”長長嘆了口氣,南月煙頗為頭痛的扶額。 “陛下,姜大人他們還在殿外跪著呢?!睂m女匆忙走了進來,面露難色。 “讓他們跪!” 說著,南月煙不覺皺眉按了按額角,臻首輕輕晃動了一下。 云落一聲不吭的站在她的身邊,見她一直雙眉緊皺,疼痛難忍的模樣,灰撲撲的眸中極快的閃過了一抹異色,未被人覺察。 南月煙發(fā)現(xiàn)自己近來時不時便會頭痛,也不知是怎么了。 太醫(yī)日日過來給她請平安脈,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遏塵也為她診治過,只言是憂心思慮所致,為她煎了幾副藥,雖有些緩和卻是治標(biāo)不治本。 思及此,南月煙便沉眸道,“都是一群庸醫(yī)!” “陛下恕罪……” 月波殿內(nèi)跪了滿地的宮人,殿外則滿是朝臣。遠遠望去,甚為壯觀。 “殿下那邊是何情況?”方才生產(chǎn)完,黎阡陌應(yīng)當(dāng)不會讓楚千凝如此cao勞才是。 “世子爺不許旁人驚擾殿下休息,將三位長老暫且安置在了偏殿,恐打擾殿下休息,洪崖大人他們也不敢擅自行動,正在觀望呢。” 頓了頓,報信兒的那名宮女繼續(xù)道,“奴婢還聽聞了一件事……” “說?!?/br> “世子爺似是要走了?!?/br> 聞言,南月煙一驚,放下了按壓額角的手,“你說什么?!” “奴婢只隱隱聽了個大概,也不是很確定……”被她這么一問,那宮女倒是不敢確定了。 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名宮女,南月煙忽然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云落。 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云落若有所覺的轉(zhuǎn)過頭去,對視上南月煙充滿探究的雙眼,她微微歪著頭,一臉天真的回望著她。 南月煙什么都沒問,她也就沒有開口。 論沉默,無人能比得過云落。 最后,還是南月煙先敗下陣來,啟唇道,“阡陌要離開南涼,此事你可知曉?” 搖了搖頭,云落一臉呆萌的樣子。 “當(dāng)真不知?” 她繼續(xù)搖頭。 見這丫頭的神色不似作偽,南月煙便不再追問,想了想便起身朝外走去。 有些事情,她須得當(dāng)面問問黎阡陌。 然而令南月煙沒有想到的是,楚千凝方才生產(chǎn)完,還未出月子,他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南涼,只留下顧沉淵在此照顧楚千凝。 初時南月煙還疑心,不解他怎會走的如此匆忙,直到…… “西秦又要動兵?!”坐在楚千凝的榻邊,南月煙心驚的問道。 “嗯。” 抱著南月溶,楚千凝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道。 “已經(jīng)沉寂了那么久的時日,燕靖玄為何忽然起兵?” “大抵……是因為他尋到了好幫手……”緩緩的抬眸看向南月煙,楚千凝意有所指的輕嘆,“自您遇害那日起我和黎阡陌就在想,蕭家已倒,到底是誰在背后暗助南月燭?!?/br> 聞聽此言,南月煙眸光微閃。 楚千凝像是根本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繼續(xù)道,“我左思右想,我和黎阡陌的仇敵并不算多,也就那么幾個,唯一還留有活口的就只剩下一個人選了。” “……誰?” “東夷齊家的大老爺,齊穹?!闭f出這個名字時,楚千凝垂眸逗弄著懷中的南月溶,并未太過留意南月煙的反應(yīng)。 “齊穹……” “您大抵不認(rèn)識他,他是一名道士,卻有些貪戀權(quán)勢?!?/br> 當(dāng)日齊家沒落之后,他們便直接回了北周,倒一時忘了還有他這號人在。 沒想到,他和南月燭勾結(jié)在了一起! “你的意思是,他要找你和阡陌報仇?”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可能了。” 而若想對他們造成重創(chuàng),和燕靖玄結(jié)盟是最好的辦法。 這一點,她和黎阡陌已經(jīng)料到了。 “聽說娘親下旨命人包圍了神衛(wèi)府,三位長老跑到了兒臣這里來喊冤,依兒臣看來,若您手中并無切實的證據(jù),還是不要冒然出手吧。” 話至此處,楚千凝便不再繼續(xù)多言,點到為止。 好在南月煙也不是蠢笨之人,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沒有反駁什么,轉(zhuǎn)而說道,“您尚未出月子,正是該休養(yǎng)身體的時候,不若娘親來幫你照顧小溶兒吧。” 說這話的時候,南月煙一直盯著楚千凝懷中的小娃娃在看,喜愛之情溢于言表。 一旁的輕羅看著,心不禁提了起來。 她要撫養(yǎng)小主子? 這怎么行! 就在輕羅擔(dān)心楚千凝該如何回答時,卻見她家小姐不慌不忙的應(yīng)道,“這自然好,只是恐娘親太過勞累,而且……” 說著,她不好意思的一笑,情真意切的樣子,“女兒也是初為人母,也想多陪陪小溶兒,不若再多等幾日?” 她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南月煙哪里還能再言! 左右她能答應(yīng)就好,也不急于一時。 * 南月煙走后,一個意料之外的人來了皓月閣。 見齊寒煙小心翼翼的抱著南月溶在地上來回走著,楚千凝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湯,意味深長的說道,“若我是燕靖玄,當(dāng)日便該先讓你懷上孩子?!?/br> 有了孩子,兩人之間便有了牽絆,屆時她便是想走也走的不安心。 雖說,這法子有些小人。 冷笑了一下,齊寒煙傲然道,“我怎么可能給他那種機會!” 她以為燕靖玄沒打過這個主意嘛! “不說閑話了,你師父叫你來此是為何事?”這個問題,楚千凝一直很奇怪。 她總覺得…… 齊寒煙來南涼的時間太過湊巧了。 不偏不倚,剛巧趕在她生產(chǎn)那日。 “若我說我也不知,你會相信嗎?”將孩子還給她,齊寒煙撩袍坐在椅子上,神色似笑非笑。 聞言,楚千凝沉眸道,“你與你師父感情如何?” “你這話是何意?” “你只回答便是?!彼龍猿忠獋€答案。 “其實……”齊寒煙微微瞇眼,若有所思的回道,“倒也談不上什么感情,只是偶然相遇,他說我根骨奇佳,要收我為徒?!?/br> “然后呢?” “我答應(yīng)了?!?/br> 再后來,玄微傳她武藝,他們便以師徒相稱。 但真要計較起來,他們總共也未見過幾次面,加之她本就心性涼薄,更不要說生出什么感情了。 定定的望著齊寒煙,楚千凝直言道,“你師父知道你的來歷嗎?” “你是說……” “他既然能被南涼國上下奉為國師,足可見他有過人之處,難保他不會什么術(shù)法。”鬼神之說她原本不信,可經(jīng)歷了自己的重生和娘親她們的事情,她不信也得信。 爹爹也曾告訴她,如齊穹那般修道之人,總是會些“旁門左道”的,單看他們?nèi)绾芜x擇。 比如,幫助南月燭恢復(fù)容貌,這就絕不僅僅是醫(yī)術(shù)那么簡單。 否則的話,遏塵不可能什么都發(fā)現(xiàn)不了。 這個世間,有太多常理無法解釋的事情了…… 深深的看了齊寒煙一眼,楚千凝從枕頭下面拿出了一本書遞給她,那是爹爹給她的,近來她翻了翻,只覺得心下驚駭不已。 “你看過后,便將這書燒了吧。”落入他人之手,恐會打草驚蛇。 “……嗯。” 遲疑的接過那本書,齊寒煙翻了兩頁,眸色驟沉。 【異世來者,存于五行之外,不在六道之間……】 * 轟隆—— 這日夜里,暴雨忽至。 伴隨著震耳的雷聲響起,楚千凝輕輕掩住南月溶的耳朵,眸中笑意輕漾。 以前她還很怕雷聲呢,如今卻已不再害怕了。 摸了摸南月溶rou嘟嘟的小臉,她動作輕柔的把被子往上提了提。 忽然! 窗外極快的閃過一道黑影,緊跟著便又有一道追隨而去。 前一個楚千凝不知是何人,但后一個她可以肯定,是王府的暗衛(wèi)。 也就是說…… 有刺客! 將紗幔徹底的撩開,輕羅并不在殿內(nèi),不知去了何處。 吱嘎—— 殿門被人從外推開,一道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夜風(fēng)灌入,令人莫名發(fā)冷。 燭火微微晃動,幾欲被吹滅。 “輕羅?”楚千凝試探著問道。 對方?jīng)]有回答,只鞋子踏在地磚上發(fā)出的聲音,異常清晰的響起,在這樣的雨夜,顯得尤為駭人。 警惕的抱起了孩子,楚千凝緊緊的盯著那道身影。 終于行至近前,她這才看清了對方的長相。 南月煙…… “醒了?”南月煙啟唇問道,聲音幽幽響起,和平時很不一樣。 楚千凝似是察覺到了異常,也沒有像之前那樣親親熱熱的喚她一聲“娘親”,而是防備的看著她,并沒有輕易開口說什么。 雨聲漸大,甚至將殿外刀劍相博的聲音都蓋過去了。 “來,把孩子給娘親。”朝楚千凝伸出手去,南月煙一步步的朝她靠近。 “你不是我娘……” “呵呵……”冷冷的低聲笑著,那張臉還是南月煙的模樣,可聲音和語氣卻令人無比陌生,“說什么傻話呢,我不是娘親還能是誰?” “南月燭?!?/br> 腳步微頓,那人忽然陰惻惻的笑了,笑聲駭人,仿佛終于撕下了全部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