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孩子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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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南月垚,楚千凝倒是發(fā)現(xiàn)他許久未曾進宮了。 最近的一次,還是在小溶兒滿月的時候。 不過,當時因為事多繁雜,他們也沒有心思給她辦個像樣的滿月宴,只親近的人送來了些賀禮,其中就包括南月垚。 旁人都說這位三長老行事詭異,可楚千凝倒是不討厭他。 相反,她還覺得他挺有意思的。 只是…… 有一事她至今都未想通。 要收小溶兒為徒這件事,是南月垚主動提出來的,初時楚千凝只當他是恐自己事后報復他們師兄弟三人對她的不敬。 成為小殿下的師父,日后她便無法再向他們問罪。 但后來,她又覺得不是這樣。 南月垚的行事和其他兩人皆是不同,他不似會做這般長遠考慮的人。 而且,想到小溶兒滿月時他送上的賀禮,楚千凝心中的疑惑便愈深,“黎阡陌……你說這位三長老究竟是何意思……” 聞言,黎阡陌無聲的彎唇淺笑,“難道凝兒也有看不透的人和事兒?!?/br> “你笑話我?!”她揚眉。 “為夫不敢?!?/br> 他口中雖這樣說著,但語氣卻沒那么真誠。 握著她的手緊了緊,黎阡陌淡聲笑道,“他給溶兒送的,乃是提升內(nèi)力的補藥,一粒都千金難求,而他一出手就是一瓶。” “提升內(nèi)力?”聽他這么說,楚千凝心里的疑問更重了。 “如此看來,這位三長老倒是真的想要傳授溶兒武藝。” “若你和他對上,可有勝算?”之前她就聽洪崖說起過,南月垚的武功深不可測,就連他也不是對手,那黎阡陌呢? 轉(zhuǎn)頭看向楚千凝,黎阡陌下顎微抬,墨玉般的眸中盈滿了驕傲和自信,像是在說,為夫怎么可能會輸! 將信將疑的回望著他,她難得拆臺,“那你為何不自己教小溶兒武功呢?” “為夫也沒有說不教啊?!?/br> “你也要教?!” 笑著點了點頭,黎阡陌繼續(xù)道,“集眾家之所長乃是武學的真諦,多學一些對她沒壞處。” 說白了,他和凝兒早晚有一日會離開這孩子,他們不能給她提供一輩子的呵護,所以在那之前,他會盡她所能的為她鋪好今后的路。 他和凝兒的孩子心智自是沒問題的,若是再會些武功,那就可以笑傲江湖了。 垂眸掃向自己懷中的小家伙,只見她正好奇的眨巴著雙眼,似是正凝神聽著他們的對話。 見狀,他眸中的笑意不禁變的更深。 看來果然不是個笨的…… 說話間,一家三口便已到了月波殿,才行至廊下,便聞殿內(nèi)傳來一陣談笑聲,聽起來熱鬧極了。 進去之前,黎阡陌忽然停下了腳步,認真的望著懷中的小溶兒,“祖父和祖母皆在殿中,他們皆是很好的人,待會兒別哭唧唧的丟人,知道嗎?” “她哪里聽得懂??!”楚千凝無奈的笑道。 她還是無法相信,自己的孩子這么小就能聽得懂大人說的話,還有自己的想法。 也許,是他們想多了呢…… 不知是不是為了驗證楚千凝心里的想法,隨著黎阡陌的話音落下,就見小溶兒一臉茫然的樣子,和他們猜測她的表現(xiàn)截然相反。 可即便如此,黎阡陌還是自顧自的接著說,“你可別想著待會兒使勁兒哭、使勁兒嚎,你爹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嗯?” 楚千凝:“……” 和一個孩子,他較什么勁兒??! * 還真別說,有黎阡陌“警告”這一番,待到小溶兒看到黎延滄和殷素衣時,表現(xiàn)的簡直不要更好。 一直朝他們咧著小嘴,似是十分開心的模樣。 殷素衣抱著她仔細打量著,喜歡的不得了,連黎延滄要接過去抱抱都不愿意放手。 “這孩子長大了定如凝兒一般,是個艷麗無雙的美人兒。”這可是黎家頭一個小輩兒,也難怪這夫妻二人如此激動。 說著,殷素衣拍了拍楚千凝的手動容道,“娘都聽說了,這段時日苦了你了?!?/br> 又是親家失蹤、又是小溶兒中了血咒,怪不得她整個人都清瘦了一圈。 也不知她這月子坐的如何…… “日后可得好生補補,這女人一生完孩子身子本就虛弱的很?!币贿呎f著,殷素衣掂了掂懷中的小溶兒,不禁笑問,“你倒是沉甸甸的,可知你娘為了你吃了多少苦嗎?” “我身子并無大礙,您不必擔心?!?/br> 未免她體虛,娘親幾乎將南涼國庫翻了個遍,什么珍稀名貴的補品都用了,若這么個補法還不奏效,倒是她福薄了。 “阡舜和輕離原想著一同過來的,可臨出門前輕離害喜了,是以便留在府中等著了。” “輕離有孕了?!”楚千凝一臉喜色。 “嗯?!?/br> 兩個媳婦都有了,可把殷素衣給樂壞了。 黎家冷清已久,如今總算能一家子熱熱鬧鬧的聚在一起了。 “那我得好好想想,該備個怎樣的賀禮才是……”或許是別的事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楚千凝整個人都輕松明快了一些。 “都是一家人,說什么禮不禮的!” 殷素衣狀似指責,可語氣卻充滿寵溺,全然一副慈母做派。 南月煙坐在旁邊看著,神色動容。 她看得出來,這位親家母是把凝兒當成親生女兒在疼愛的。比之她這個親娘,并無差別。 初到北周時她就曾對黎家夫婦說過,就沖著他們?nèi)覍δ齼旱恼疹櫤吞蹛郏杖粲杏玫弥牡胤?,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比起女人這邊的溫情脈脈,黎阡陌他們聊的話題就嚴肅多了。 “洛北憂急著要退位?!”這個消息,倒是讓黎阡陌倍感意外。 從對方冊封攝政王開始,他就知道洛北憂已經(jīng)想明白了,但明白到這種近乎迫切要退位的程度,倒是在他預料之外。 提起此事,黎延滄忽然笑了。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自打皇后生下公主后,陛下退位的心思便愈發(fā)迫切了?!?/br> “這……” 顧沉淵明顯有些意外,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倒是黎阡陌,短暫的怔愣后便笑了,“如今四方安定,朝中一切正常,便讓他再多撐一段時日吧?!?/br> 無論什么事,都得等他們回了北周之后再說。 何況…… 他昨日方才與燕靖予通過信,他那邊尚有些老頑固沒有說服,統(tǒng)一之事尚不著急。 西秦原也不算十分安定,如今燕靖玄在南涼之地消失,那國中有些有心之人便想以此為由煽動百姓鬧事,此事燕靖予不便出面。 若鎮(zhèn)壓的狠了,對方會說他和南涼里應外合,目的是奪權(quán)篡位。 相反,若放任不管的話,便等于變相證明了這件事。 是以,此事他不宜插手。 沉默了一會兒,黎阡陌忽然朝鷹袂吩咐道,“你去一趟西秦,幫燕靖予解決此事?!?/br> “……是?!睉兄?,鷹袂卻沒有立刻離開。 他猶豫的站在原地,明顯欲言又止的樣子。 見狀,黎阡陌故作不知,“還有何事?” “主子……屬下想……” 難得鷹袂也有吞吞吐吐的時候,倒是令人覺得奇怪。 不過沒等他將話說完,便見黎阡陌漫不經(jīng)心的掃了楚千凝身邊的輕羅一眼,鷹袂見狀,拼命點頭,眼睛都亮了起來。 長路漫漫,他想帶著輕羅同去。 對于自家屬下的心思,黎阡陌如何不知道。 “你自去問她吧?!泵蛄丝诓瑁?。 聞言,鷹袂大喜過望,蹦著高兒就去找輕羅了,并沒有看到他家主子意味深長的笑容。 輕羅最是護主,眼下凝兒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是以她根本不可能答應和鷹袂去西秦??v是有冷畫在,她也不放心的。 正是因此,鷹袂才一開口黎阡陌就知道結(jié)果了。 * 黎延滄和殷素衣的忽然到來,楚千凝和黎阡陌倒是開心的很,可南涼朝中的人就不那么想了。 南涼向來獨居一隅,百姓安居樂業(yè),可若就此投降了北周,那豈非要事事聽從人家的安排?! 旁的倒也罷了,只這“一夫一妻制”卻是女子的衷愛。 一想到別國女子都要和他人分享自己的夫君,還得防著小妾爭寵,庶子暗害,委實令人心驚。因此,近來有不少百姓聚集到京兆府前求見京兆尹謝庭循,請他向南月煙進言,勿要改了南涼的習俗。 為此,南月煙還特意去找黎阡陌和楚千凝商量了一番。 之前她還真未考慮過這個問題…… 這世上如黎家父子和顧沉淵這樣的男人到底還是少數(shù),大部分還是習慣了三妻四妾,甚至可以說,是享受這種生活。 “我倒是有個想法?!苯o南月溶拍了拍嗝兒,楚千凝輕聲說道。 “說來聽聽?!?/br> “自古便有冊封藩王的記載,南涼與其他三國本就劃江而治,來往并不多,日后可互通生意,但管理上須得嚴格點?!?/br> 想著從前在爹爹收著的那些古書中看到的內(nèi)容,楚千凝便試探著說道。 話落,就見南月煙含笑看著她。 被她看得一臉茫然,楚千凝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娘親您看什么呢?可是我哪里說錯了嗎?” “不是,娘親是覺得你聰明?!边@樣的想法,其實還是很超前的。 “您覺得這法子可用就好……” 其實她也不確定可不可行,畢竟還有西秦在一旁虎視眈眈。 連同東夷在內(nèi),三國一起投降,可唯獨南涼有特權(quán),難保他們不會眼紅。 是以,此事還得好生謀劃一番才行。 倘或南涼真的能被單獨擱出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依照眼下的情況來看,無論他日北周由誰繼任帝位,南涼的獨立都不足以構(gòu)成威脅。 畢竟,其他三國環(huán)繞而圍,想要徹底將其吞并并非難事。 “在說什么呢?”黎阡陌緩步走進殿內(nèi),身后還跟著胖乎乎的三長老南月垚。 “閑聊?!币娔显聢悂泶耍s緊起身相迎,“三長老來啦?!?/br> “參見陛下、殿下?!?/br> 神色恭敬的朝她們施了一禮,南月垚的視線卻不禁落在楚千凝懷中的小溶兒身上,眼底深處閃動著異常興奮的光芒。 他雖未開口,但那么期待的眼神明顯表露了他的態(tài)度。 他想抱抱小溶兒…… 對視上他充滿渴望的目光,楚千凝忍不住彎唇無聲的笑開,大大方方的把孩子遞給了他。 接過小溶兒的那一刻,南月垚激動的手都在顫抖。 多漂亮的小娃娃,他活了這么久都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孩子了! 南月溶不過三兩個月大,身子軟的很,以至于南月垚抱著她的時候都不敢太用力。 略顯粗糙的大掌不著痕跡的搭在了她的腕脈上,而后他的眼睛不絕又是一亮。 像是沒有察覺到南月垚的異樣,楚千凝和黎阡陌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眸中看到了淡淡的疑惑。 這位三長老對小溶兒的喜愛來的有些詭異啊…… 他們倒不是覺得他有何異心,只是單純好奇而已。 “殿下當日說可以讓臣來當小殿下的師父,不知這話可還作數(shù)?”抬眸看向楚千凝,南月垚素來嚴肅的臉上難得浮現(xiàn)了一抹笑容。 “自然作數(shù)?!?/br> “那臣就先帶小殿下回府了?!闭f完,南月垚抱著小溶兒欲走,還未等出門便被鶴凌攔了下來。 “誒……”南月煙也一臉驚訝,“三舅父,您這是做什么?!” “既是學習武藝,自然得從小練起。” 淡笑著伸手把孩子從南月垚懷中奪回來,黎阡陌語氣堅定的說道,“習武可以,但孩子卻不能離開我和凝兒的視線?!?/br> 否則的話,他自己教不就得了。 再則…… “除非,長老言明為何要收這孩子為徒?”小溶兒尚未出生他便瞄準了勢頭,這點可比南月森和南月劦有眼色多了。 被黎阡陌問的語塞,南月垚盯著小溶兒沒有開口。 沉默了片刻,他才一臉認真的回道,“這孩子根骨奇佳……” “三長老,還望明言?!焙⒆舆€在肚子里,他就能看出根骨奇佳?! “也罷……” 嘆了口氣,南月垚認命的對他們說,“我瞧這孩子惹人愛的緊,是以想讓她陪陪我這個老人家?!?/br> 聞聽此言,楚千凝和黎阡陌的心里卻仍舊有些疑慮。 僅僅如此?! 要知道,南月垚可是南涼神衛(wèi)府的長老,若他一開口,不知有多少孩子愿意給他解悶兒,不要說成為他的弟子了, 只是隨便由他指點指點也是好的。 可誰成想,他竟瞧上了小溶兒! 楚千凝總覺得這事兒有哪里不對勁兒,卻又說不出具體的問題所在。 幸而如今萬事均安,她倒也不怕發(fā)生什么意外。 于是…… “溶兒年紀尚小,由您帶走怕是不行?!鳖D了頓,楚千凝又道,“而且,我和黎阡陌離開北周已久,也是時候該回去了,您若無事,不若與我們同去?” “……恐二位兄長不愿?!?/br> “不帶他們,只您一人?!毕肫鹌渌麅晌婚L老,楚千凝心里卻是嫌棄的不行。 兩個老頑固,雖不如玄微和南月燭那般有什么壞心,但思想迂腐,不知求新,又不善于聽從別人的意見,獨斷專行。 這一路要是帶著他們一起去北周,還不知得生出什么事兒來呢。 哪里想到,楚千凝的話音方才落下,便見南月森和南月劦快步走了進來,面露不悅,“好生大膽的丫頭!竟想拐走三弟!” “……” 楚千凝心道,現(xiàn)在是你三弟想拐走我女兒! 紅唇微抿,她扯了扯黎阡陌的袖管,示意他和她們一起悄然走出了殿內(nèi)。 他們兄弟三人的事情,交給他們自己掰扯去吧。 不過,饒是楚千凝和黎阡陌再有先見之明,也沒想到他們女兒會受歡迎到這種程度,還未動身出月溪城呢,小溶兒便丟了! 能在鶴凌和霄逝他們手底下把人偷走,可見對方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