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月色溶溶(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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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從小在姥姥身邊長大,是以我將她的性格和說話習慣也學了個七七八八,偶爾面對熟人的時候說話便沒個顧忌。 從前在顧蘭舟面前還不會,如今倒是徹底放飛自我了。 他明顯已經(jīng)適應我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話方式,淡定的收回了劍,不忘垂首向我請罪,“在下不知是小王爺?shù)酱?,多有得罪?!?/br> “誒……無妨無妨……”我偷看他更衣在先,要道歉也是我先道歉。 “小王爺深夜前來,可是有何事嗎?”攏好衣衫,他目光空洞的落向某處。 “也沒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就是想問問你準備如何應對那位對你情根深種的沈姑娘?!闭G闆r下,我其實是不愿意插手別人感情生活的,可問題是現(xiàn)在他的追求者嚴重影響到了我的生活,那我就得找他說道說道了。 聽到提起那個令人發(fā)愁的姑娘,顧蘭舟也不禁面露為難。 “在下已經(jīng)明確向她表明過,在下如今是小王爺您的人,讓她不可再……” “你說什么?!” 我一臉驚愕,有些懵逼。 什么叫“小王爺?shù)娜恕?,他這不是明擺著給我拉仇恨嗎? 的確,我本就沒什么好名聲,也不差多一個人記恨,但問題自己作的和別人甩鍋甩的這還是有本質上的區(qū)別的。 我驚詫的語氣太過強烈,讓顧蘭舟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然后就見他一臉無辜的歪頭道,“難道不是嗎?在下與您有婚約在身……” “可那是假的?!?/br> “但在沈姑娘眼中,那是真的?!毖酝庵饩褪?,他用這個暫時搪塞一下并沒有什么問題。 我抿了抿唇,忽然覺得有些手癢。 合著我不光得治他的病,還得幫他收拾在外面招惹的爛桃花,哪有這樣的道理! 要是別人也就罷了,這位沈姑娘…… 她將自己對顧蘭舟的情意嚷嚷的滿城皆知,百姓皆以為他們是兩情相悅,而我是那個拆散他們的邪惡妖女,再一次當了壞人。 她爹只是一個小小的侍郎,自然對她耳提面命,告訴她不許來招惹我,奈何這姑娘是個沒腦子的,她不僅招惹了,而且還是在王府面前。 大抵她以為,大庭廣眾之下我不敢將她如何,可她不知,對于一個名聲臭到極致的惡人來講,沒什么是我不能做的。 區(qū)別只在于,我想或是不想。 算她命好,近來我在和嬸嬸研究佛經(jīng),這才讓她僥幸逃過一劫。 “麻煩是你惹下的,要想個男子漢一樣有擔當,推我出去擋槍算什么本事?。 庇浀眯r候他也是個挺硬氣的人,怎么長大變成這樣了? 被我教訓了一番,顧蘭舟若有所覺的點了點頭,“此事是在下思慮不周了,明日我會親自去拜訪沈姑娘,將事情仔細向她解釋清楚,絕對不會再損傷到小王爺您的威名。” “嗯,這還差不多?!?/br> 見他認錯態(tài)度不錯我也就沒再說什么,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嘛。 不過…… 要是我知道顧蘭舟所謂的“解決辦法”是他自以為的完美方案,打死我都不會讓他自作主張。 * 翌日一早,他依言去了沈府拜訪。 沒有乘車,只帶著一名小廝徒步而行。 他本就是這城中的風云人物,再加上如今和我“綁”在了一起,關注度自然更高,是以這一路從王府走到沈府,身后跟了一群百姓。 我叼著草棍兒蹲在王府的屋頂上,看到那般景象時,心里隱隱有種不敢的預感。 而事實證明,女人的第六感簡直不要更準…… 拒絕的話,顧蘭舟對那位沈姑娘說了,拒絕的原因,他也講的清清楚楚,但令人無奈的是,他方才說完,人還沒等離開沈府,那位沈姑娘就上吊自盡了。 當然,最終被救了回來。 可這事兒鬧得沸沸揚揚,沂水城中人盡皆知,大家都很好奇,顧蘭舟到底對沈姑娘說了什么。 有人好奇就會有人去打聽,有人打聽就一定會走漏風聲,而消息一旦走漏那就會越傳越離譜,離譜到我聽聞此事時手里的茶杯都掉到了地上。 “心、心儀我?!”顧蘭舟是這么對那位沈姑娘說的?! “沒錯。” “……” 所以,他這不還是在甩鍋嗎? 想著自己居然被他擺了一道,我心下氣憤非常,提著銀槍就怒氣沖沖的去了顧蘭舟的院子。 方才進院,就見他正在盤膝坐在樹下?lián)崆伲灰u白衣,仙氣飄飄,我心里的火兒當時就xiele大半。 他聽到了腳步聲,話未出口人先笑了起來,“是小王爺來了嗎?” “哼!”我不快的應了一聲。 “在下剛剛烹好的茶,還望小王爺賞臉嘗嘗?!?/br> 說著,他摸索著欲倒茶給我,我掃了一眼他那雙白白凈凈的手,身體先大腦一步攔住了他。 “我自己來。”尚未入口,便已茶香四溢,不過我傲嬌的沒有稱贊出口。 “如何?” 見他滿含期待的樣子,我猶豫再三到底還是回了一句,“……湊合吧?!?/br> “這烹茶的水是在下收著的梅花上的雪,存在地下一直未舍得用,今日入了小王爺?shù)难?,也是這雪水和在下的福氣?!?/br> “呵……” 不知道為啥,我總覺得他這話說的有點歧義。 什么叫“入了我的眼是他和雪水的福氣”,和他有啥關系? 一上來就被他牽著鼻子走,正經(jīng)事兒沒問,倒是有的沒的說了一大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就是被這句話給坑的,而顧蘭舟也恰恰利用這一點,成功躲過了我這次的“興師問罪”。 后來等我再想起來去問他的時候,他振振有詞,“在下是為了您的名聲著想?” 我不信,他繼續(xù)給我洗腦,“在下對沈姑娘說,在下愛慕您已久,如今如愿以償成為您的未婚夫婿,自是滿心歡喜,心里又怎么會裝得下旁人!如此一來,別人便不會再說是您強迫了在下,而會說,是在下異想天開,妄圖染指您……” “……” 貌似,沒啥不對的地方。 于是,我就這樣氣勢洶洶而去,茫然無措而回。 在與顧蘭舟的交鋒中,最可怕的不是我總是輸,而是我從來沒有意識到我們處于敵對的關系,我始終把他當成小白兔在保護,卻萬萬沒想到他這個死兔子一直在惦記我這根窩邊草! * 顧蘭舟這一瞎就是小半年,期間我翻遍了所有江湖秘籍和相關的醫(yī)書,可結果卻一無所獲。 相比起我的積極,他自己倒是淡淡的。 我曾問他,難道就甘心這么一輩子瞎下去嗎? 他笑笑,反過來問我,“若在下果然一直這么瞎下去,小王爺會如何?” 我當時是怎么回答的來著…… 我說,“瞎就瞎吧,大不了小爺我養(yǎng)你一輩子?!?/br> 他沒再說話,只倒了兩杯酒,其中一杯遞給我,隨即自己一仰而盡,像是在無聲的傳達著什么。 今年中秋,全家人都聚在前院賞月,他應景的坐在最邊上,并沒有因為自己看不見就掃興的沒有出現(xiàn),盡管他什么都看不到。 月上中天,他忽然問我,“小王爺,今晚月色如何?” “很美?!?/br> “那便好……” 他沒問我月色如何美,只輕飄飄的嘆了一句“那便好”,仿佛那輪明月掛在那就很好,他看不看得到并沒有那么重要。 那個瞬間,我似乎抓住了什么,卻又轉瞬即逝。 我喝了不少酒,隱隱有些上頭,未等賞月結束便先行回了自己的院子,倒在榻上的那一刻,眼前滿是顧蘭舟望著夜空溫柔的側臉。 他眼中…… 有光。 翌日。 我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大涼,帳幔將床榻圍的嚴實,和平時一樣。 只是,身上的錦被總覺得有些厚重,不似以往那般輕薄。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意外看到了躺在身邊的人。 一瞬間,如遭雷擊! 顧輕舟! “小……”見他啟唇欲說什么,我下意識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唯恐他叫嚷起來把別人招過來。 朝他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可隨即想起他看不見,我只得故意惡狠狠的威脅道,“不許叫聽見沒有?敢出一聲我就把你脖子扭斷了!” 他一怔,隨即乖乖點頭。 我試探著松開控制他的手,見他果然沒有要喊人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 掃了一眼我們倆身上皆穿戴完整的衣服,我不禁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幸好…… 可慶幸之余,心底深處還莫名有點小失望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咳……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房里……”被人下藥了? 他沒說話,去摸索著握住了我的手,溫軟的指腹輕輕掃過我的掌心,像羽毛一樣撩撥人心。 【在下可以說話了?】 “……可以。” “在下萬萬不敢唐突小王爺,這里是在下的寢房。” “……” 這就尷尬了不是! 我僵硬的轉頭看了看,果然發(fā)現(xiàn)這不是我的寢房,“可我怎么會到你這兒來?” 昨夜我雖有些醉了,但我這人酒量雖不敢說是海量,但酒品卻極好,喝多了就乖乖睡覺,從不胡言亂語四處惹事兒。 然而,顧蘭舟接下來的回答讓我刷新了對自己的認知。 “在下也不知小王爺怎會來了在下這里,還拉扯在下的衣裳不許在下離開?!?/br> “哈?!” “在下雖與您有婚約在身,但到底不能如此無禮,本想喚丫鬟進來服侍您,但您不許在下出聲,還威脅在下若是敢喚人的話,就一把掐死在下?!?/br> 說著,他微微仰起頭,露出了頸間的一道紅痕,和我虎口的形狀完全吻合。 我:“……” 應該是夢游了吧? 看著他一臉嬌羞的小模樣,我覺得自己頭皮都要炸了,“除了這些,我應該沒再做別的了吧?” 話落,顧蘭舟的臉更紅了,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完了。 “還有啥,你直說吧?!毕胫歉2皇堑湥堑湺悴贿^,我干脆豁出去了。 “……沒了?!?/br> “說!” 他那么明顯的遲疑我當然看得出來,絕對還有別的事。 我這輩子最討厭不把事情弄清楚,與其半遮半掩的自己胡思亂想,不如“死”的透徹一點。 迫于我的“yin威”,顧蘭舟將昨晚的事細細道來。 原來…… 我不光趁夜闖進了他的寢房,還趁機非禮了他。不顧他的反抗和勸阻強行扒了他的衣服,抱著他又親又咬,還說讓他從了我。 “在下武功不及您,又恐您酒醉上到您,是以不敢貿然出手。”說到這兒的時候,他連脖子都紅了。 “……” 我心道,大哥你是被非禮了呀,你害羞個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