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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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阿窈,”他聞言手中的刀叉一頓,裹在繃帶里的左手還有些微細顫,被他盡力按平在桌面不顯露分毫,他并不想掃她的興,可好像還是讓她倒了胃口,他有些彷徨,從盤中挑了根蘆筍塞進嘴里,卻根本沒吃出什么味道,沉默片刻,聲線有些澀然:“我…...我有點緊張?!?/br> 大抵是知曉這世間沒有誰會容忍他的任何脾氣,所以他從不任性,也從不會對身旁人提任何要求,只是在他近鄉(xiāng)情怯徹夜彷徨之時,也想有人能明白他的心情。 那個人不是別人,只能是她。 即便她并不會也不愿意理解。 “緊張什么?”她詫異:“那是你五年沒見的親媽,不應該是欣喜嗎?” 他的樣子,不像是去見母親,倒像是去見情人,認真謹慎的樣子讓她心里飛起無名的酸味來。 聞言他有些局促地笑了笑,溫溫和和,眼眸卻略路垂了下去,看不出情緒。 “再說,有我陪著你,有什么好緊張的?!彼傺?。而他終于抬起頭來,那雙淺琥珀色的眼瞳好似燃起了星光。 孟星河取消了原定的旅館,更改到一家著名的溫泉城堡,接連兩日的旅途奔波,泡泡溫泉對舒窈這樣的女孩子來說應當是極好的。 一進酒店前廊,便有門童過來躬身為客人開門,爾后接過鑰匙代為泊車,城堡的大堂恢宏而古典,據(jù)說建成于十九世紀末,曾只為貴族服務,連酒店的客梯都裝飾得金碧輝煌,分外奢華。 依舊是他送她到房間門口,幫她放好行李檢查房中水電等,爾后細心交代她要把房卡放好,以及次日的行程等等,舒窈聽的有些不耐,打斷道:“你的房間呢?” 城堡設施雖華麗卻畢竟用著老式的設備,他正在幫她調(diào)試熱水,背對著她道:“我在樓下,阿窈有事隨時叫我就好。” “砰”地一聲,房門被用力關合,孟星河心臟被巨響激得一悶,他微咬下頜忍過幾瞬心動過速,有些訝然地回頭:“阿窈怎么……” 她正站在門口,面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被她周身籠罩的低氣壓震懾,他一時無措地站在那里,不甚明晰的腦中飛快地梳理著是哪里又出了問題。 “孟星河,你沒完了是吧?”她前走一步,咄咄逼近:“在家里你跟我隔著走廊住,甘露鎮(zhèn)的酒店你也換成一東一西兩個房間,今天更好,干脆住樓下去了,你在躲什么,不想看見我?” 這一說卻讓他完全呆住了,房間的預訂是考慮到舒窈的舒適度,貴賓套房有直達溫泉館的專用電梯,更有礦泉管道直通房內(nèi)浴室,昨日甘露鎮(zhèn)的房間則是擔心她不適應,所以選擇了與家里一樣東西相隔,怕她覺得打擾。 卻沒想到的是,這樣他以為會合她心意的安排,竟然惹怒了她。 他無意識地抿了抿有些干澀的唇角,強迫自己快速地組織著語言:“我沒有不想見你,我——” 話音的尾巴被一雙溫軟封堵,舒窈傾身過來,抬手攥住他衣領,踮腳吻住他愕然微張的唇瓣,事實上她早想這么做了,不是蜻蜓點水,不是點到為止,而是抵死纏綿,吻到深處。 “你不是一直喜歡我嗎?嗯?”含糊的字眼伴著溫熱吐息漫過耳畔,舒窈額頭輕抵他眉心,動情道:“既然喜歡就來爭取我啊,畏手畏腳的算什么男人?” “我也喜歡你呀,孟星河。” 腰下猝然抵上洗手臺的邊沿,他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傾倒,慌亂中手指后撐倉促穩(wěn)住身形,她卻不依不饒地欺身過來,與他緊密相貼,雙手探到身后,松松扣住他微顫的手腕。 “說話呀,說你也喜歡我?!彼艁y無措的神情被她盡收眼底,她好整以暇地將他望著,扣住他手腕的雙手微微用力,讓他掙脫不能,由是愈發(fā)局促,鴉黑的睫毛顫動得厲害,眸中碎冰閃爍,浮光不止。 “阿窈……不是……”他退無可退,滿面緋紅,耳畔盡是她絨羽般撩撥的呼吸,他嗅到她發(fā)間清新的香味,胸腔內(nèi)一顆心瘋狂地搏動著。 阿窈喜歡的人,不是陳風嗎?她為何突然這樣做?他不知該如何去相信她會突然放棄喜歡了五年的人,可倘若不是這樣,她千里而來一路的追隨,她礦井中去而復返的救助,乃至她無微不至的關懷,好似都沒了解釋的途徑? 他從不是個幸運的人,又或許他此生所有的幸運都用來于偶然中遇見她了,而在今日,這些被遺忘的偶然如同圣鴿降落于方濟各的肩頭,一齊降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是什么?”舒窈微微笑著,本是喜悅于他錯愕的眉眼,便繼續(xù)探身,抬手扣過他瘦削的下頜,強迫他注視著自己,柔聲重復:“說呀?” 又一吻落下去,卻在剎那之間,被他猝然推開,像失了魂的小獸,他有些驚惶地推開了她。 倘若舒窈再細心一些,就會很容易發(fā)現(xiàn)他閃爍的目光和微微顫抖的身體,她會愿意給他更多的時間去接受,給他更多的包容和安慰,而不是在看到他仿若被嚇到一般的神色時激起自身潛意識的惱羞聚成怒意,毫無遮攔地宣泄出來:“你不喜歡?” “阿窈,對不起……別這樣……”他愈發(fā)緊張,呼吸格外用力,他堪堪退后一步,拉開了僅容喘息的距離,螞蟻爬過般的癢痛感再一次不合時宜地蔓延上脖頸,他強忍著不去抓撓,他想要盡快平復下來,只是顫抖的手指無所適從,狠狠地蜷曲起來掐在手心。 “孟星河,我真是恨透了你唯唯諾諾的樣子,”她目光倏忽沉下去,如窗外肆虐的寒風驚雪:“倘若你也喜歡我,就應該給我回應,而倘若你告訴我,你我之間的情誼只是我一個人的癡心妄想,我立刻就走,一定不會糾纏你分毫?!?/br> 素來是愛恨鮮明的女子,追尋心中所愛之人之事,她從不膽怯,即便也常因世俗妥協(xié),卻愿保留一顆真心,也甘于奉獻一份真愛。 只唯獨不愿接受態(tài)度不明的曖昧,她渴望得到他的回應,近乎急切,也近乎偏執(zhí)。 他聞言面色倏忽深白下去,淺色瞳眸如覆茫霧,氤氳起錯綜復雜的情緒,神情落入遲滯,水色唇瓣微微抿起,輕顫沮嚅,卻終究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