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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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窈面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絲絲苦笑劃過唇角:“嗯?!?/br> “今日高興,你們今晚就別走了,你的房間我都讓收拾好了,在這里住下,明日我還要與星河下棋聊聊天?!笔娼ㄆ酱蛄藗€酒嗝,看樣子是醉的不輕:“曲芳啊,去小澤房間找套睡衣給星河啊,他兩個都那么高——” “不行!”還不待曲芳回答,舒窈眉心一跳,急迫的拒絕脫口而出,一時沒控制好音量,在場的人皆是被她一驚,舒窈頓覺臉上轟地著了一團火,尷尬得下不來臺。 “爸,明天我們再過來陪您吧,阿窈今晚剛回來,給她倒倒時差休息一下?!鄙砼缘拿闲呛邮肿匀坏亟舆^她的話尾,溫和而委婉地同舒建平說著。 “哎不行不行!”舒建平站不太穩(wěn),被曲芳扶著直打轉(zhuǎn),還是曲芳看不下去,笑道:“大晚上的就別折騰了,客房有新的睡衣我去拿,窈窈帶星河回房休息,建平你也老老實實睡覺,可以不?” 不論多么混亂的場面都能一碗水端平,這也是舒窈一直十分佩服曲芳的地方,便順著臺階下:“好的芳姨,那我們先回房了?!?/br> 核心方案失竊融資斷裂 自離家求學(xué)起,舒窈業(yè)已許多年沒有住在自己的閨房,與孟星河成婚的這一年里倒是隔三差五地跑回來,起初是不想與他尷尬地共處一個屋檐下,后來則養(yǎng)成了習(xí)慣,周末不回家來的話舒建平便總會念叨她。 可不論從前還是最近,這還是孟星河第一次在她房中過夜,他原本提議自己去住客房即可,舒窈還心下松了口氣,只是這口氣還沒完全松開就被舒建平駁回了,說小兩口哪能分房睡的,于是二人只能各懷心事地忐忑回了房。 一進房門起,孟星河便抱著睡衣十分局促地站在門口一步不挪,舒窈因著近兩天時差混亂的緣故困倦到頭疼,也懶得去與他說什么,便自顧自地拿了換洗衣服進浴室。下午在排屋時剛洗了澡,她很快便洗漱完出來,卻見孟星河還是木頭人一樣杵在門口,不由皺起眉頭道:“你是準(zhǔn)備在那里站一夜嗎?” 門口的人聞言朝她露出乖覺的笑容,好看的眉眼遮不去蒼白面容上的疲倦,濃密長睫幾番掀合,倚著門板的身影也不甚穩(wěn)當(dāng),像是隨時能倒頭睡過去。 “去洗澡吧。”見他不說話,舒窈面露不悅,缺乏睡眠讓她眉心直跳,沒了繼續(xù)問下去的耐心,纖手一指浴室,自己則轉(zhuǎn)身躺去床上,不愿再多說話了。 愈是困倦,舒窈反倒越是睡不著,曼森莊園中的一幕寸寸縈繞在腦海,無聲地翻涌著酸楚,理智告訴她,她應(yīng)當(dāng)去向他求證,可求證是需要勇氣的,如果從他口中確認(rèn)所謂的承諾為重,那么她拋出去的一顆心,觸地而碎,又該如何再收回來,可能真的連朋友都沒得做。 她忽而找不到質(zhì)問他的勇氣。 從聯(lián)姻的一開始,不是已經(jīng)約定好互不干涉了嗎?他將模范丈夫的身份扮演的很好,足夠溫柔體貼,足夠相敬如賓,她又憑什么去質(zhì)問為何他不愛自己呢? 難以啟齒的問題,不過是自我臆想的虛幻,戳破這層窗戶紙,對彼此都沒有好處。 浴室的水聲還在持續(xù)著,俯身貼近門板,隱約聽到偶爾的悶哼,摻雜在水流聲中聽不真切,舒窈從紛亂的思緒里回神,有些狐疑地輕叩門板的長虹玻璃:“還沒洗好么?” 雜音很快消失,只剩純粹的水聲嘩嘩啦啦,花灑可能被開到了最大,不知是不是在遮掩什么。 少頃,水聲停了,浴室的門被拉開,高瘦身影攀住門框,蒼白的臉上濕漉漉沾透了水,無色的唇瓣覆上水光,棕色發(fā)絲卻是半干的,看上去洗完澡有一會兒了。 舒窈凝眉,有些不明所以地探頭向他身后張望,疑惑的目光被他微微動了動身子遮住,開口的聲音微微喑啞:“抱歉,占用有些久?!?/br> 她一個人住慣了,一時間實在是很難接受別人在自己房間做奇怪的事情,禁不住疑心重重,卻又不想拉下臉表現(xiàn)出不滿,便干脆不再言語,走回床鋪去蒙頭睡覺。 身側(cè)床墊微微下陷,一只微涼的手輕輕落在她蒙在頭頂?shù)谋蛔由?,孟星河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乖哄的語調(diào):“阿窈是不是頭疼?” 他好像用了她的洗發(fā)水,那熟悉的冷泉香氣用在他身上卻是一副別樣的柔和,酒氣也淡了許多,混在一起穿過被褥細(xì)密的羽絨和縫隙,傳達到她的鼻尖:“我?guī)桶Ⅰ喝嘁蝗嗫梢詥???/br> 舒窈鼻尖一熱,沒有由來地覺得委屈,在明確心意之前不該繼續(xù)沉淪的,可沒骨氣的內(nèi)心卻扭扭捏捏地悶悶“嗯”了一聲。 身畔的人似乎低低笑了,室內(nèi)燈光暗了下去,一雙修長的手輕輕掀開她悶在頭頂?shù)谋蛔樱屑?xì)折起包裹她肩膀,她閉著眼,聽到了他用力搓熱雙手的聲音,而后溫?zé)岬恼菩母采w在她額頭、太陽xue,微涼指尖輕柔卻著力地畫圈,在太陽xue、印堂、風(fēng)池、百會等xue位逐一按摩,他的手指很長,張開的手掌可以兼顧她顱腦前后xue位,尤其抵按過風(fēng)池翳風(fēng)xue之后,在額顳跳動不已的鈍痛奇跡般地消失了,心神緩定,舒適感水漲船高,困意也逐漸襲來。 指腹下感受到的呼吸漸漸綿長,孟星河更加放輕了動作,唇角挽起笑意柔和,瞧見她眼底淡淡的青色,心疼她奔波無眠,卻不知該如何幫她。很明顯阿窈自回來以后在有意無意地躲著他,看他的眼神里融化了近來一向的溫柔,恢復(fù)了曾經(jīng)慣有的漠然,這變化讓他有些無措。 又或許只是他太過緊張,阿窈向來是個獨立的姑娘,在排屋的一年中他們都各自居住相安無事,像今天這樣貿(mào)然住進女孩子的閨房本就十分不妥,阿窈抵觸也是很正常的。 思慮稍重,胃腑中便又是一陣痙攣,反胃感順著食道沖抵咽喉,他手指輕頓,偏過頭去吞咽片刻,壓下了那口上涌的腥氣?;貒蟮牧昀飸?yīng)酬醉酒是家常便飯,胃腑雖然不怎么爭氣但也很少讓他在重要場合失儀過,近來卻總有愈演愈烈之勢,晚餐的半瓶白酒,就能讓他在浴室吐了個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