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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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自然是有人要來打破這份清凈的,比如從她進門后目光就沒有從她身上挪開的陳風。 “不去一起玩嗎?”陳風問她,主座上的同事們在玩著酒令游戲,一群年輕的男男女女,嬉鬧笑著,不亦樂乎,舒窈笑著擺擺手:“不了,我在這兒挺好?!?/br> 而陳風的目光則膠著在她無名指處纖細的銀亮上,眼中冷意漸染:“sophie,你答應過我不和他走太近的。” 舒窈順著他的目光看回自己手上的指環(huán),有些無奈:“theo,你祖父母的事情我很抱歉,但真相調(diào)查出來之前我還是不喜歡你過分敵視他的,他對我很重要。” “你對我也很重要!”他有些激動,上身朝著她的方向傾斜著,忽然逼近的距離讓舒窈眉頭一皺:“theo,你非得在今天說這些話嗎?” “我以為我與你談的已經(jīng)很清楚了,我希望我們還能做朋友的?!苯袢盏膱龊蠈嵲诓贿m合談論私事,她不想在此做些無意義的爭執(zhí),從心底來講,陳風仍然是她敬重的師兄和朋友,但不代表他可以對她珍視之人指指點點。 “對不起sophie,是我偏激了?!卑肷?,他低下頭去,音色也隨之沉了下去,分外委屈難過的樣子。他從來沒有在她面前這樣退步妥協(xié)過,一時間舒窈忽而開始檢討自己,從前對他唯命是從的時候何時讓他這般為難過?不能因為不愛了,就一腳踹開來,那可真的是太渣了。 “我剛剛也有點亂發(fā)脾氣了,”舒窈將酒杯端起,輕輕碰過他手中的杯子,表情緩和了一些:“今天聚會大家還是要開開心心的,cheers~” 陳風不再偏執(zhí),從善如流地喝了口酒:“新年的假期也沒能見到你,怎么樣,最近還好嗎?” “挺不錯的,”舒窈笑,仿佛剛才的一點小小不愉快并不放在心上:“我們部門漂亮姑娘很多的,有喜歡的不要猶豫哦?!?/br> 陳風苦笑一聲,不做答復。 酒過三巡,夜色漸深,酒桌上玩骰子的幾個同事已經(jīng)喝得東倒西歪,中途被拉過去湊場子的舒窈也被灌了幾杯酒,面色微醺,她從酒桌上退下來看過手機,幾分鐘前孟星河的微信她還沒回,他說剛剛下班,問需不需要來接她。 想來接就直說,還非要等到下班這么個借口,太了解他小心翼翼的性格,舒窈抱著手機傻呵呵地笑了起來。 “嘴角都要翹上天了,這么開心?”陳風的聲音在身后響了起來,舒窈收了手機,笑呵呵點頭:“嗯,有點?!?/br>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陳風看了看包廂內(nèi)還玩的正嗨的同事們,提議道。 “不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你不也喝酒了嗎?”幾杯酒入腹醉意有些上頭,不過還有些重要資料放在車里,她需要先取了資料再回去。 “只是些無酒精飲料?!彼?,見她轉(zhuǎn)身去跟同事道別,便先一步去衣柜處幫她取下大衣,一道出了門。 走出酒吧門口,舒窈穿上大衣,禮貌地向他致謝:“不麻煩師兄了,我車在前面,叫個代駕就回去了?!?/br> “sophie,”他的聲音在她轉(zhuǎn)身后響起,帶著不隱藏的失落:“我只是想送你回家,連這樣也不行嗎?” “師兄......你別這樣?!彼秊殡y道。 “現(xiàn)在的我連代駕也不如了嗎?” “......”舒窈皺眉:“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br> “我以為你不會拒絕的sophie,哪怕只是作為朋友,這也是我應該做的?!?/br> 他低下頭去,駐步在原地,由是身量甚高,落寞的姿態(tài)讓舒窈不忍繼續(xù)刻薄,想著索性還沒有回復孟星河的消息,便勉強點了頭。 陳風這才恢復了幾分喜悅,與她一起朝著商場走去,夜色已深,泰康路的燈光黃橙橙的,二人并排走著,一路無話,舒窈將手抄在大衣口袋里,手機被她攥的緊緊。 貿(mào)然答應陳風的請求,實則還有一個隱藏的情緒,即是對孟星河那謹慎小心態(tài)度的不滿,在她看來,既然明明關心,明明心知肚明,為何還要試探地發(fā)送一條信息之后便再無音訊,沒有收到回復為什么不打電話過來,或者干脆直接殺到現(xiàn)場來,地方又不難打聽。 私心里,有哪個姑娘不希望在與朋友同事聚會結(jié)束時,溫柔帥氣的老公準時到達來接?幫她拎過包包,為她拉開副駕的車門,在同事與朋友酸溜溜的目光中一起回家? 女孩子的虛榮心,將會得到空前的滿足。 雖然是件矯情的事情,卻是熱戀中人最常有的小期待。 然而這樣的做法很難出現(xiàn)在孟星河身上,且不說至今他也沒有對她坦然表白過,宣示主權(quán)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可能嚴重超綱了,舒窈想若是能氣一氣他,是不是就能讓他沖動一點? “sophie小心!”舒窈走神的空當,身旁的陳風一聲驚呼,眼疾手快地抱住她猛然向人行道內(nèi)側(cè)一拉,一輛超速的跑車從身側(cè)呼嘯而過,舒窈從他懷里探出頭看了一眼,初初回神,還有些驚魂未定。 攬住她的人卻順勢將她擁入懷,牢牢圈在了人行道旁的圍墻處,俯身在她臉頰印下一吻。 “?”舒窈抬起頭來,驚訝道:“theo你這是做什么?” “抱歉,我可能喝醉了?!彼破鹧鄄€,眼神亮亮地望著她:“因為你而醉了。” “這個玩笑不好笑theo,”她抬起雙手隔開二人的距離,語聲中有些慍怒:“這也不是你該做出來的事,你那些寵辱不驚的紳士風度呢?” “現(xiàn)在都沒有了,sophie,為了你我可以做改變?!彼钋榈?。 “我不知道是我沒有說清楚,還是你沒有想清楚,師兄,我們錯過了?!彼Z聲淡然甚至有些冷漠,明明被他圈在懷中,卻讓他覺得他們相隔云泥,遙遠到再也看不清。 陳風輕嘆一聲,慢慢退開,退回到一步之遙的紳士距離,笑意苦澀:“對不起,是我唐突了?!?/br> 再往下走,只有無望的沉默。 舒窈心思煩亂,一刻也不愿停留,卻沒有發(fā)覺緊隨其后的陳風慢悠悠回轉(zhuǎn)過頭,唇角微微勾起,朝著不遠處的黑暗里綻露一方叵測的笑意。 馬路對面的轉(zhuǎn)角,抑或說是酒吧門口的不遠處,一道黑色大衣的高瘦身影無言立著,夜里的霧氣落在他單薄身背,竟是難以言說的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