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_分節(jié)閱讀_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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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蘭猗明白了,因為他跟蕭陟一直形影不離,鬼以為只有蕭陟有符。 “你現(xiàn)在不怕他了嗎?”付蕭又問了一遍。 “Lanny”回頭笑著說:“現(xiàn)在不怕了?!彼P(guān)了火,念叨了一句:“當(dāng)時怎么就忘了關(guān)火呢?也不知道煤氣中毒是什么感覺,難不難受……唉,時間太久,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陳蘭猗饒有興致地看著付蕭那一瞬間的表情,心想,這個品夕笙是做鬼太久忘了自己怎么死的了嗎?若是等他想起來,會怎么處置此時他百般討好的付蕭呢? “那……原來的Lanny呢?他現(xiàn)在會不會就在周圍?”付蕭臉上又現(xiàn)出些害怕。 “不會,有鬼在屋里溫度會降低,你忘了?” 陳蘭猗在心里發(fā)笑,他可不是冤魂厲鬼,這種規(guī)則在他身上并不適用。 “Lanny”把熱牛奶遞給付蕭,付蕭下意識說了聲:“謝謝?!?/br> “Lanny”立刻笑逐顏開:“其實死一次也沒什么,換了這么漂亮的身體,等你習(xí)慣了,肯定會覺得更好?!?/br> 陳蘭猗注意到這個品夕笙說了好幾次“漂亮”這個詞,包括他之前的微博,提到音樂劇里的角色,用的也是“漂亮”這個形容,似乎格外執(zhí)著于皮相。 付蕭喝完了牛奶,“Lanny”又極殷切地幫他把杯子放了回去。 陳蘭猗耐著性子看他倆前后洗漱完,然后一起進(jìn)了里間。他有些意外,付蕭那么害怕,兩人竟然還睡同一張床,只不過中間相隔的距離有些大。 躺到床上,付蕭果然睡不著,問旁邊的人:“今晚你也會給我織夢嗎?” “Lanny”說:“有了身體就不行了,只有,嗯,在外面飄著的時候才行?!?/br> 陳蘭猗忙豎起耳朵聽著。 只聽“Lanny”輕笑了一聲,接著說道:“現(xiàn)在我都有身體了,可以直接把譜子都寫出來,哪兒還用進(jìn)到你夢里?” 付蕭低聲“嗯”了一聲。 兩人半晌都沒再說話,陳蘭猗正要走,又聽見付蕭問了句:“之前Ken是怎么回事?也是你讓他做的夢嗎?” “Lanny”小心翼翼地說道:“是……讓你害怕了嗎?” 付蕭沒說話。 “Lanny”忙支起身子解釋:“我讓他做的夢和讓你做的夢不一樣的。” 陳蘭猗忙又湊近了些,屋里雖然黑著,但是作為鬼,他夜視極好,看到“Lanny”臉上急切的表情:“真的!他的夢是他的親身經(jīng)歷,我只是把他帶回到那個場景中,剩下的都是他自己在往下走?!?/br> “自己往下走?夢里還能記得以前的經(jīng)歷?” “對……我讓他夢的是……”“Lanny”欲言又止,“付蕭,你別害怕,我不會讓你做這種夢的?!?/br> 付蕭執(zhí)意問道:“你讓他夢的是什么?” “Lanny”躊躇半晌,小聲道:“他最難釋懷的事情……也可以叫心魔?!?/br> 付蕭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怎么還有這種本事!” 陳蘭猗攥緊了拳頭,全神貫注地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我……就是在他耳邊哼唱《憂郁星期天》,如果他有心魔,自己就會睡過去。我也是偶然間發(fā)現(xiàn)的?!?/br> 付蕭牙齒微微打顫:“你……在多少人身上試過?” “Lanny”沉默了,久到陳蘭猗以為他不會回答了,就聽到他低嘆道:“沒有多少……我是沒有辦法??!如果我不害人,我就會一直遺忘、變?nèi)酢⒅钡较А妒?,我舍不得你啊?!?/br> 付蕭突然翻了個身,把臉蒙在枕頭里,肩膀抖動,喉嚨里發(fā)出嗚咽聲。 “Lanny”小心翼翼地湊過去,試探著將手放到他肩膀上,哀求道:“求求你,別害怕我,求求你?!?/br> 付蕭在枕頭上趴了一會兒,然后翻過身來,猶豫片刻,終于主動握住“Lanny”的手:“你再給我點兒時間,讓我適應(yīng)?!毖鄣讌s殘留著恐懼和僥幸。 “Lanny”欣喜若狂,連連點頭:“好!好!” 陳蘭猗懷著五味雜陳的心情離開了,他穿過墻壁,一眼看到倚坐在床上的蕭陟。 蕭陟什么都沒坐,就直直地盯著自己房間與付蕭房間相隔的這堵墻,一手握著支筆,筆下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請筆仙的紙。 陳蘭猗一穿過來,就與蕭陟的眼睛對上,對方雖然看不到他,卻依然有對視的感覺。他幾乎是飛著奔到床邊,和蕭陟握著筆的那只手重疊著,微微用力:“我回來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