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_分節(jié)閱讀_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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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陟費解地看著她:“你一個陳氏女,怎么就同蘭猗沒有半分相似之處呢?” 怡安公主臉色大變,驚恐地想要站起來,卻被蕭陟一腳踹翻在地,他手里的鎮(zhèn)紙也砸到她額頭上,頓時鮮血直流。 陳蘭猗從帷幔后聽到動靜不對,忙下了床,看見怡安公主血流撲面地躺在地上,驚得低呼一聲,撲過去查探她鼻息,半晌后才顫巍巍收回手指,回頭看向蕭陟,只張了嘴,發(fā)不出聲音:“你殺了她?!?/br> 蕭陟頓時后悔,剛才不應該這么沖動,不應該擋著陳蘭猗的面殺了她親姐。雖說這親姐在他眼里死不足惜。 陳蘭猗在怡安公主的尸體跪了半晌,血流到他腳下,把他鞋和衣服都染臟了。 出于曾經(jīng)的一段經(jīng)歷,蕭陟對于陳蘭猗的鞋子極為執(zhí)著。他的鞋子都是蕭陟特地在衍朝的皇都里找人做的,是他從前穿慣的那種緞面軟底的,素色的緞布拿金線銀線繡了暗紋,鞋面上鑲了小珍珠,讓血染臟就不能再穿了。 蕭陟上前拉他,“起來,臟了鞋。” 陳蘭猗順從地被他拉到桌旁,他沉默地看著桌上的筆墨紙硯,神色從怔忡到凄婉。 這些東西亦是來自故都,每每看到都會讓他涌起深切的懷戀和悲嘆之情??墒沁@會兒,看著這些精巧的玩意兒,這不知要耗費多少人力財力才能做出來的小東西,正尖銳地提醒著他,他的故國是為何落敗,為何以多于北漠百倍的人口與土地卻慘敗在蕭陟的鐵蹄下。 陳蘭猗拿起毛筆舔墨,寫道:“我父皇曾跪過你?”然后抬頭靜靜看向蕭陟。 蕭陟語塞,無力地點頭。當時被衍朝皇帝跪拜的風光都在陳蘭猗安靜的視線中消失了,只余心虛。 “朝臣曾集體上奏封你為北天王?” 蕭陟無奈又點頭。 陳蘭猗盯著桌角愣了一會兒,又寫:“不屠城、不殺俘虜,可作數(shù)?” 蕭陟忙又點頭:“一定作數(shù)?!?/br> 陳蘭猗提筆猶豫許久,墨汁從狼毫上滴落,在紙上形成一大灘印記,陳蘭猗似沒看見一般,懸著手腕一動不動。 蕭陟耐心等著,等他寫下心里這個艱難的決定。他不知陳蘭猗要說什么,只除了兩點,一個是死,一個是離開,除了這兩樣,別的他想要什么都滿足他。 “我?guī)湍銊窠登嘀荨!标愄m猗鄭重地寫下這幾個字,然后抬眼看向震驚的蕭陟,漂亮的眼睛里布滿淚水,用嘴型對他說:“你千萬不要騙我?!?/br> 蕭陟伸出兩根手指指天,鄭重道:“我蕭陟發(fā)誓,再不騙你陳蘭猗半句。” 聽到這句話,陳蘭猗的眼睛倏然睜大,腦海中同時回響起另一個聲音:“我再也不騙你了?!辈煌穆曇?、不同的長相,卻是相似的神態(tài)。 無數(shù)場景如走馬燈般在他眼前閃過,陳蘭猗飛快地掃視了一眼周圍,帳篷里的一切都開始晃動,唯獨面前這個人還在緊張地盯著自己。 陳蘭猗緊緊拽住蕭陟的胳膊:“傻子!還演苦情戲呢!外面肯定都演起恐怖片了!” 蕭陟一怔,不明所以地看著陳蘭猗,隨即驚喜地抓住他肩膀:“你嗓子好了!” 陳蘭猗看上去很著急,見他不懂,突然撲過來在他嘴上重重吻了一下,還將舌頭伸進來挑著他舌頭轉(zhuǎn)了幾圈,“我以前會這么親你嗎?你好好想想?!?/br> 蕭陟已經(jīng)被這個吻驚呆,閉了閉眼,生怕這是夢境。再一睜眼,周圍景物開始模糊、旋轉(zhuǎn),他心頭大驚,極為不舍地看著陳蘭猗,喃喃道:“果然是做夢……” 陳蘭猗無奈地嘆氣,“上次是你把我從噩夢里喚醒,這次換我來帶你走?!?/br> 他復親上蕭陟的唇,用舌尖耐心地撫慰著,含著他的唇舌柔聲道:“什么都別想,跟著我走就行?!?/br> 蕭陟閉上眼,不再管是真實還是夢境,擁著陳蘭猗細細感受著這個之前連幻想一下都不敢的親吻。 下一刻,蕭陟清醒過來,耳畔詭異的交響還在繼續(xù)著,他睜開眼,劇院里果然已經(jīng)上演了恐怖片。 第67章劇院幽靈 猶穿著“音樂家”戲服的“Aren”立于舞臺前部,面向觀眾席優(yōu)雅自若地揮舞著指揮棒。 他睥睨著腳下的樂隊,不,說是樂器更為恰當——那些演奏者們早已睡去,有的還坐在椅子上,歪著腦袋,有的干脆倒在了地上,都睡得昏昏沉沉,臉上無一例外都帶著痛苦的表情,似在做著此生最痛苦的噩夢——那些樂器卻獨自演奏著,或漂浮、或直立,提琴的琴弓自己在弦上摩擦,長號的伸縮管自己在前后滑動,定音鼓的鼓槌在自己激烈地敲擊…… 比此種情景更恐怖的是這些樂器演奏出來的交響,低沉、壓抑、詭譎,在偌大的劇院中轟隆回響……比威爾第的安魂曲更加驚悚,比巴赫的D小調(diào)托卡塔更令人不寒而栗,比馬勒的第6號交響曲更充滿死神的氣味,似要把人領向最絕望的深淵…… 似是察覺到他們醒來,“Aren”停下手中的指揮棒,轉(zhuǎn)過身來,屬于Aren的臉上掛著極度詭異的微笑。 他身后的音樂還在繼續(xù)著,恐怖恢弘的樂器聲令他氣勢陡增,使他整個人充滿無論是生前做品夕笙時、還是死后附身在Lanny身上時都沒有的自信。 品夕笙陶醉地仰頭舉起雙手,仿若這個劇院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