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與君廝守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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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既能出家,也能還俗,前世官家下詔賜婚,李少懷不得不脫了道袍成為大宋三公主的駙馬。 只是大婚當夜.. “阿姐!” 正當她想的出神時,趙靜姝進來了,她沒有察覺,一聲喚將她從沉思中驚醒,深邃的眸子望著趙靜姝。 如花般的人兒,便就是當今官家的淑妃楊氏的容貌也是不如她三妹的。 三妹性純真,不予人爭比,也不喜爭權(quán)奪勢,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呢?當初官家徹查了整整一個月都沒有結(jié)果,最后遷怒于駙馬,將其貶到了塞外,一貶再貶。直到官家病危時求道,長春觀的真人求情官家才將李少懷從塞外邊境的一個小縣調(diào)到了汾州做知州。 至今趙宛如也想不通,她阻止不了趙靜姝喜歡李少懷,但是趙靜姝懂得進退,不會死纏爛打,她們之間也就未有過芥蒂,雖不是同母所生,但是勝似同胞姐妹。 況且上一世,李少懷在入仕遭自己拋棄被人構(gòu)陷之時,是趙靜姝拼死救了她,不惜以犧牲自己的貞潔名聲向爹爹請旨賜婚,讓李少懷入皇家以駙馬的身份逃過一劫。 “阿姐,你這是怎么了?”趙靜姝隱約間看見了趙宛如眸色的變化,仿佛是一種對眼前人的憐惜。 趙宛如搖著頭。 “是少懷,來得不湊巧嗎?”李少懷站在門口呆望著她二人。 第7章庭空客散人歸后 中秋這一日,泌水縱流的唐州其熱鬧不亞于東京城,江邊吟唱,放花燈,猜燈謎,到點時間泌水下游還會有升天燃起的煙火,許多少男少女更是借此機會出來物色良人。 李少陪著二人吃了一頓數(shù)日以來第一次上桌的晚膳,但似乎氣氛有些尷,她不知道為什么。 她通常都只為窮苦人家診治,偶爾有什么員外縣丞之類的大戶人家因感激留宿她用膳她都是委婉拒絕的,原因就是她不習慣吃個飯都要被這么多人盯著。 她一個人自由慣了,這樣一來就多了些拘束,難免讓她不自在。 之后趙宛如似乎察覺了李少懷的異樣,揮手讓眾人退離了雅間。 房內(nèi)剩三人時,她便覺得還不如那些人在呢,這兩姐妹,一個對自己客客氣氣,一個對自己了如指掌似的,每次自己一不小心說錯話了,總要吃她虧,這次晚膳志沖倒是一改從前,安安靜靜的吃飯也不多言了。 趙宛如本來就是個不多言的人,而大內(nèi)宮廷有規(guī)矩,食不出聲。 李少懷匆匆的扒完青瓷碗里的飯,也沒管飽不飽就先出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自己進去的不是時候,還是因為什么旁的,總之趙宛如臉色不太好。 如今出來賞燈,氣氛略顯尷尬,好在唐州的夜市琳瑯滿目,相比東京又是不一樣的繁華,趙宛如自幼生在大內(nèi),養(yǎng)在大內(nèi),而趙靜姝在道觀一呆就是十年,她們對這些民間的事物見的少,對什么都是好奇憧憬的,李少懷便借此向她們一一介紹。 唐州最大的泌水上每隔數(shù)米就有一座石拱橋,大小不一,其中最長最寬的是泌橋,泌橋中間是一處大拱洞供船只來往,大拱洞兩旁依次排列著從大到小六個拱洞,橋上的欄桿內(nèi)的護壁都雕刻著人物,花鳥,等浮雕,橋的兩端各有一座大石獅子。 橋底江邊有許多青石臺階,一群少男少女站在岸邊臺階上,水面上浮動著許多蓮燈。 “快看,她們這么多人在岸邊干什么呀,那河里發(fā)光的是燈嗎?”趙靜姝站在臨江的街道旁朝人多的地方指著問道。 李少懷點頭,“是河燈。” 于是帶著她們過去尋了一個人少的臺階,拿了三座蓮花河燈。 “這河燈,有什么用???”趙靜姝捧過李少懷遞來的河燈,放在眼側(cè)轉(zhuǎn)著圈的仔細打量著,“像真的蓮花一樣哎?!?/br> 李少懷打開火折子,點燃,“能夠許愿,放下一盞燈,它就能帶載著你的愿望了?!?/br> “這些河燈都好漂亮啊,這里這么多河燈,它們最后會流去哪兒呢?”趙靜姝蹲下將手里的燈推送入江,望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江面,與河燈內(nèi)的燭火相稱映。 李少懷隨她一旁蹲下,撥動著岸邊的河水推送著緩緩前進的河燈,“泌水倒流,古來河流都是自西向東,唯它自東像西注入唐河。”李少懷說著說著輕顫一笑,“河燈,許是沉入河底,又許是被下游的百姓拾起扔棄或者拿來重修倒賣吧?!苯又钌賾烟痤^望著流動的江面凝住了臉,喃喃道:“世事漫隨流水,算來一夢浮生?!?/br> 聽著這河燈最后的歸宿,趙靜姝不禁疑惑道:“那這愿望還會靈驗嗎...” 李少懷起身,遠遠望著,欲要說什么時身后響起了趙宛如清冷淡漠的聲音,“許愿,本就只是一種寄托,天下沒有什么是可以不勞而獲的。” 李少懷轉(zhuǎn)身,露出了與燭火對應的笑容,燦爛卻失真,“真的嗎?可少懷怎么覺得,有些人生來便是錦衣玉食,而有些人,國破家亡,飽受饑寒,小心翼翼的過著自己不是自己的生活。” 趙宛如知她意有所指,“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哪個朝代又可避免呢,真人未免把凡事想得太過了,眼下不是挺好?” 趙宛如心嘆,上一世李少懷常傷懷,皺眉便是因此,希望這傻子能夠聽懂她的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