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與君廝守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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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殊兒與我聽聽也就作罷了,當(dāng)不得真,阿爹歲數(shù)大了身體也不好?!?/br> “是我與阿潁拖累了jiejie?!?/br> “傻孩子,你們二人都是我晏家的驕傲,都是jiejie的好弟弟?!?/br> 撫州臨川的晏家并不是什么大戶人家,因為兩個神童兒子才被人所知,晏殊五歲能作,今十四歲被江南按撫以神童的身份推薦入試。 弟弟晏潁小他四歲,三歲習(xí)文,五歲能作,七八歲時能熟通經(jīng)文。 “此番我得張安撫舉薦,定好好求取功名,不辜負(fù)jiejie厚望?!?/br> 晏潁雖年少,但與哥哥一樣懂事,只不過生性內(nèi)斂,不愛說話。哥哥與jiejie在交談,她便坐在一旁靜靜的傾聽,等她們不說話了才撇頭看向車窗外。 “阿潁這孩子...”晏璟看著三弟,她素來最疼的便是這個幼弟,也是最令她擔(dān)憂的。晏潁身子瘦弱,勝在容貌端莊,在同齡孩子中除了才華,樣貌也是出眾于他們的,晏璟擔(dān)憂的喃喃自語道:“我不明白,當(dāng)初娘為什么要這么做。” “爹眼里,就這般看不起女兒嗎,送我一個出了家還不夠?!?/br> 晏父重男輕女已是鄰近皆知的事,但是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里,這種思想并不不少見,只是晏父過于偏激了一些。 送晏璟入長春觀只是因為不想浪費錢財養(yǎng)一個他認(rèn)為沒用的女兒,倒頭來她們還要從這個沒養(yǎng)過一天的女兒身上搜刮。如今晏璟年方二十,出落得大方,他們便打起了婚嫁的主意,臨川城外有個員外,家中殷實,前些年亡了妻。晏璟下山探親的時候被他一眼看中,愿意出豐厚的納彩娶回家。不是為妾,而是續(xù)弦,晏父便想讓晏璟還俗嫁過去,給兩位弟弟湊些日后仕途上用的著得銀子。 這事情恰巧被弟弟晏殊聽見了,于是生著大氣反對,還將弟弟一并帶走了,說是帶到東京去讀書。 因晏殊,江南安撫來家里作客,平日里晏父對這個長子也是極為寵愛,所以這事才作罷。 “不管是阿姐,還是阿潁,等我日后取得功名,做了相公,有了錢,你們想嫁誰就嫁誰,殊會為jiejie與阿潁備上十里紅妝,風(fēng)光送你們出嫁?!?/br> 論懂事,她的二弟是最為懂事的,但同時也是個正直急性子的,晏璟知道這種性子日后在官場免不了要吃虧,“阿姐只希望你們順順?biāo)焖斓钠桨策^日子,其他的別無所愿?!?/br> 晏潁又聽見提及了自己,將頭扭回,“二哥要入朝當(dāng)大相公,阿潁也要?!?/br> “胡鬧!”晏殊輕輕搭在晏潁的肩膀上,“古來沒有女子入仕一說,你若去了,便是欺君罔上,是要殺頭的。” “可我如今不是男兒嗎!”晏潁低著頭嘟嘴道。 “那是因為阿娘為了保護你,迫不得已?!毕啾汝谈?,晏母要好太多,畢竟是從身上掉下的rou,晏璟被送走后日日懺悔,懷著晏殊的時候便天天祈福。 而四年后晏潁的出生,晏父剛好在外地,不忍再次骨rou分離,于是就想了法子瞞天過海。雖難相聚,好在這姐弟三人的心還是在一處的,這事情也就只有姐弟幾個人與母親知道。 晏殊又靠著晏潁坐近了一些,拉著晏潁的手,溫柔道:“我的好阿潁,哥哥的好meimei,你不該為這些事情cao心,那種人心險惡的地方也不適合你,往后你可以好好讀書,待長大了哥哥親自替你挑選一門讓你滿意的親事?!?/br> 大宋的女子十四歲便要嫁人,超過十四歲未嫁的要繳納錢幣,所以許多人家在女子成長到十二三歲就開始議親,大戶人家還好,而貧困人家因為交不起這罰錢,通常十四歲之前就會想著法子嫁出去,就算是倒貼。 這種事,晏潁也常常聽鄰家做媒的婦人念叨,城南哪家的姑娘被爹娘賣給了城北一個農(nóng)夫換了一頭牛,城西未出閣的小娘子被城東的員外看中了用一頂小轎子從后門抬回了家做了妾。 而那媒人還經(jīng)常盯著晏潁看,常夸晏潁不僅聰慧長得也水靈,只是可惜不是女兒,若是個女兒,興許還能入個侯門公府什么的。 晏潁本就內(nèi)斂,聽得懂她的話卻不敢斥責(zé)她的不要臉,只是在心中說著這個幾十歲的老婦人見識短淺罷了。 而后老婦人說的次數(shù)多了,她才生怯的回懟了一句,“你這般希望我是個女兒,可女兒有什么好,入侯門為妾,一輩子受人驅(qū)使?” 這話說的那老婦人啞口無言。 “你這般的見識,也就予人說媒罷了,潁將來是要考進(jìn)士成為天子門生做大相公的。” 自此之后婦人再見到晏潁時都是面帶著微笑不敢多言。 想到之前和婦人說的話,又聽見哥哥這般話,于是晏潁硬著頭皮道:“潁不要嫁人,潁要做大相公。潁離開臨川的時候還答應(yīng)了私塾里老學(xué)究的女兒小珠,等日后和哥哥一樣中了舉人能夠參加殿試入朝為官,就回去娶她。” 馬車車輪撞到了一個凸起的石頭,車身重重的搖晃了一下,晏殊差點栽倒,晏璟撐穩(wěn)著身子睜大著眼睛,因為晏潁的話,出人意料。 唐州的事情尚未解決,她也無暇再召見周通。才到唐州城中不到三日便又匆匆出了城。 周通坐在家中如坐針氈,官場之上爾虞我詐,臨死關(guān)頭未必有人肯幫你,何況他還是惹怒了大內(nèi)最得寵的帝姬。 周通急的是睡不著也吃不下,在得知公主一行人在晌午出城離開后,跑到周家祖祠里大哭了一場。 八月的秋風(fēng)打在臉上,耳畔長長的鬢發(fā)繞上肩頭與束發(fā)的青色發(fā)帶一同飄散在風(fēng)中。 “還妄想著去什么國公府!”風(fēng)在耳邊呼嘯著,李少懷嘴里喃喃著,手不斷的揮著馬鞭,“國公府又怎會...” 李少懷的青騅許是感覺到了主人的急躁,自覺的加快了速度。 東京開封府就在唐州以北,說遠(yuǎn)不遠(yuǎn),說近也不近,就算是快馬不作停留不歇息也是要奔上個一天一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