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與君廝守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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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獻(xiàn)與終完畢后退下,由皇帝再次登壇,音樂復(fù)起。 第二次登壇,祭壇上有兩小官捧舉祭文,由中書舍人跪著誦讀,中書舍人為皇帝近臣,權(quán)利太大所以不常設(shè),如今此職空缺,由知制誥王欽若代替。 王欽若讀畢祭文,皇帝起身下祭壇再回到小次,亞獻(xiàn)與終獻(xiàn)亦同此。 雖重復(fù)如此,但是每次都不能懈怠,反而要更加莊重,尊敬。 第三次登壇,也是最后一次,最為重要,皇帝到壇頂,祭祀官員進(jìn)奉玉杯,杯中的酒稱為“福酒”,皇帝飲下杯中的酒,下祭壇走到小次前站立。 亞獻(xiàn)與終獻(xiàn)完畢退下來站在皇帝身側(cè)也面朝小次,接著由祭祀官將祭壇頂上的冥幣,紙帛,玉冊從西邊的酉階送下來。 離祭壇一百多步的南邊矮墻門外有一座燎爐,祭祀用品皆被送往爐上的高臺。 焚燒的侍從拿起祭品,高聲報告,看到盆火照耀下的大禮使王旦點頭后,將祭品依次放到燎爐內(nèi)焚燒。 祭祀主管官員和陪同祭祀的官員都莊重的站在自己本位上,祭壇下面的架樂奏停時,祭壇里里外外參與祭祀大典的數(shù)十萬人都肅然靜立。 靜的可讓人聽見冬風(fēng)吹響長幡之聲,銅盆內(nèi)的火燃燒旺盛,木柴被燒的滋裂響。 掌禮官伸長脖子提亮嗓音,高聲呼,“贊一拜!” 數(shù)萬人連同皇帝在內(nèi)齊刷刷的跪下,衣服蹭皺的聲音響了片刻有余,到此,這祭祀大典就算圓滿完成了。 近侍們手二百多根持橡燭排列城儀仗隊跟隨皇帝從小次回到大次,將祭服換回皇袍皇冠再登上大安輦。 輦是由人抬的,而大安輦與玉輅很像,但是比玉輅還要大,四邊垂掛著大帶,輦上有陪輦官立候。 見皇帝登上大安輦,傳令官呼喚道:“起樂!” 矮土墻外圍東門等候的教坊樂隊便開始奏樂,先由軍樂隊奏樂。軍樂隊,顧名思義。 一名身穿盔甲的武士上場,手持短刀劍舞著一段名為“曲破”的舞,此曲乃太宗親制。 舞畢后,一名著綠衣的教坊司官員上前進(jìn)獻(xiàn)頌詞,隨著音樂的奏響,禁軍隊伍內(nèi)的樂隊也跟著一起吹奏,頓時整個郊壇都被聲樂所震動。 曲罷,儀仗隊整裝出發(fā)。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郊壇回了青城,這時候天還沒亮,遠(yuǎn)遠(yuǎn)的看去,青城西南方向如一條火紅的長龍在滾動。 回到青城,百官們換上常服進(jìn)入殿中,大宋官員之多,能夠入殿參加朝議的五品以上的官員也多,如今站了滿滿一殿,手持笏牌齊刷刷的跪下,恭賀道:“恭賀陛下順利完成此次祭祀大典,天佑我朝,萬歲!” 趙恒理了理皇袍的大袖子,對今日的這些安排部署,禁軍保衛(wèi)工作的縝密甚是滿意,威嚴(yán)道:“賜茶!” 偏殿的眾侍從宮人早早就備好了溫茶,只等候皇帝的令下。 “今日三哥對殿帥您的表現(xiàn)甚是滿意呢?!?/br> 丁紹文溫潤一笑,“蒙官家器重,不過,臣已經(jīng)不是指揮使了?!?/br> “是與不是?”趙衿捂著嘴輕輕一笑,這是學(xué)著殿前禁軍的喝探,“有何關(guān)系呢,不過只是稱呼罷了?!?/br> 長公主提點之話倒是讓丁紹文心中微驚,“微臣慚愧,是與不是,都無關(guān)緊要,緊要的是,官家信任?!?/br> 趙衿再次柔笑,“殿帥能力出眾,三哥哥是看得到的,貶不過是給眾人看,殿帥如今做的這般好,升回指日可待?!?/br> 趙衿看著面露溫和的人接著道:“又以,太急功近利也不太好,殿帥是聰明人,適得其反總是不惹人悅的?!?/br> 丁紹文微微抬起頭注視了長公主一眼,突然的示好,讓他不由的憂慮了起來,只是未表露于情,仍舊謙恭道:“聽公主訓(xùn)言,伯文,受教了?!?/br> 茶酒喝完后,皇帝的車架,儀仗,以及禁軍的鐵騎,武士,樂隊回到東京,從南薫門入城。 圣駕所經(jīng)的道路兩旁,不僅有百官迎接皇帝的幕張,還有富貴人家搭設(shè)的棚子,使得道路兩邊沒有一點空閑的地方,比廟會,燈會都要熱鬧得多。 皇帝的隊伍一來,棚子里的人起身,路兩邊的人不斷向前擁擠,使得阻攔的禁軍使盡了力氣橫長戈頂著,臨街的窗戶被打開,不過天子是不能被俯視的,膽大的人便偷偷側(cè)在窗邊窺探。 李少懷在人群中被擠了出去,十分無奈的搖著頭,“不爭則退,爭則進(jìn),進(jìn)需狠,”她看著爭相看天子而擁擠的人群,“奈何,爭之不過呀?!?/br> “你還未爭,怎知爭不過?” “是啊,我還未爭,怎知爭不過。”李少懷理著衣袖笑了笑,突然瘦骨的手頓住,“不行?!?/br> “嗯?” “不爭不知?!崩钌賾逊畔率?,柔和之色微變,“但我,不但要爭,還要爭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