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與君廝守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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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兔毫筆輕輕擱至在快要干涸的硯臺,小心翼翼的起身,卻發(fā)現(xiàn)千凝坐住了自己的衣角。 丁紹德扭頭看著,“難不成我要斷袖了?”遂輕柔的將衣服拉了出來,再從衣架上拿了兩件厚厚的披風(fēng)給趙靜姝蓋上。 人睡著了,她才敢仔細(xì)看她,“明明就是你!” 將衣服輕輕蓋至她身上時,丁紹德楊起了嘴角,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笑容,“你們這般沒有防備,就不怕我我是壞人嗎。” 血脈相連的兄弟竟不如一個只認(rèn)識了一天的女子。 思及此,她輕輕皺著不算濃的眉毛,“小丫頭的純真,又該需要怎樣的大人物來保護(hù)呢!” 她搖著頭,這不是她該考慮的,重回到座上繼續(xù)抄書,犯了咳嗽她也是強忍著,怕驚醒榻上熟睡的兩位姑娘。燈燭慢慢燃盡,沾濕的硯臺再次干涸,窗外天邊漆黑的夜也逐漸被白日劃破。 碧瓦之上林立的大公雞扯開嗓子鳴叫。 趙靜姝從榻上起身,伸著懶腰,厚厚的披風(fēng)從身上滑落,半晌之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我怎么睡著了...”慌忙看了看自己,除了多了一件蓋著的披風(fēng)并無異樣,遂松了口氣。 抬頭時,看見桌上趴著兩個人。 厚厚一疊宣紙抄滿了詩詞,她拿起其中一張,雖不是很大氣,但秀外慧中,“果然,人長得秀氣,字也是的…他們說的字如其人,可你,很不一樣?。 ?/br> 丁紹德寫的字秀氣,不如她自己的灑脫,不過教授沒見過趙靜姝的字,她因此拿著丁紹德代抄的字蒙混過了關(guān)。 由于李公武的出頭,折惟信不敢在明面sao擾趙靜姝。 沒能得到垂涎的人,折惟信心中很是不甘。 “四郎看上的那人叫趙容,跟著的書童叫趙千凝,是洛陽人,好像無父無母,是楊內(nèi)翰推薦來讀生說著自己私下打探的消息。 折惟信深瞇著眼睛。 “四郎可是怕了那個李公武?” “笑話!”折惟信憤怒的拍著桌子,“我會怕他?” 同是將門出身,但是折惟信每次都打不過李公武,而李家門庭顯耀,他是不敢暗地里耍花招的,輸?shù)拇螖?shù)多了,他怕丟了臉面,每次都刻意避開。 “等我做了官,有他好看的!”他知道,李公武今年也是遞了狀投,不論出身,就說當(dāng)今的朝堂,皆是武將世家,但云中折家勢大要比李家興盛。 丁紹德與趙靜姝走得近了,更讓折惟信憎恨,“還有那丁紹德,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庶子!”幽暗的眸子深不見底,仿佛能將人吞噬。 冬日接連著幾個大日子,冬至過后是除夕,除夕一過便是元旦,元旦舉行大朝會,天下十五路,九州四海來朝。 大朝會之后過半個月便是元宵,接著就要舉行貢舉。禮部貢舉設(shè)進(jìn)士,九經(jīng),五經(jīng),開元禮,三史,三禮,三傳,學(xué)究,明經(jīng)等科,但歷朝皆只側(cè)重進(jìn)士一科,故天下士子趨之若鹙。 《論語》《春秋》禮記》棄置桌邊,這些是她少時背的滾瓜爛熟的,恰恰好進(jìn)士科考這些。 李少懷捧著《國策》“時務(wù)策五道,觀唐時科舉,以儒家與史相結(jié)合作論...” “官家雖好道,但儒家終是國教,你想提名金榜,就不能意氣用事?!彼龑⒁槐爸鵁釟獾牟柽f給李少懷。 “諸子百家,不管哪家,皆有利弊,只有權(quán)衡利弊,取長補短用之方才長久,秦以法奪天下,天下定仍以法治天下,焚書坑儒,梁木傾倒便使得巨屋塌陷,又如當(dāng)今重文輕武,致使雍熙北伐慘敗,不僅燕云十六州未能收回,且使得楊業(yè)老將軍絕食而死?!睗M腔怒火,已無心于茶。 就知道李少懷一旦有入仕之心就不會安于現(xiàn)狀,晏璟將茶杯穩(wěn)穩(wěn)放下,直視著她,“所以呢?” “你想收復(fù)燕云十六州?” 她將桌上的茶具推至一邊,攤開了一張羊皮卷,“燕云十六州皆為險要之地,乃我中原北部的屏障,失去這一屏障,意味著門戶大開,使我整個中原都裸露在他族的鐵騎下?!?/br> “自高粱河一戰(zhàn)宋軍慘敗后,敗的不僅戰(zhàn)爭,更是人心,燕云百姓的心。想要收復(fù),談何容易!” “不試一試,如何知道?”李少懷注視著地圖上的東京城,□□裸露在了契丹版圖之下。 “你,看到了什么?”晏璟看著她有所思的樣子,神凝,眼中生有惶恐。 “若不收回北方,契丹人的鐵騎終會有一日踏入東京,我看到了...東京的淪陷?!?/br> 突然,李少懷失真一笑,“東京城破,宋亡,我應(yīng)該高興才對!” 李少懷沉著呼吸,顫道:“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酣睡!” 這句話,以及李少懷傷秋之心,讓晏璟不禁替她深深擔(dān)憂起來,“這些陳年往事,皆化作古,當(dāng)初李刺史將你送入長春觀只是希望你能平安的成長,師父不讓你入仕,不讓你來東京,就是怕你執(zhí)念太深?!?/br> 東京只是一座城,皇宮也只是一座宮殿,任時間流逝他都不會變動,可以阻止李少懷入城,卻阻止不了城內(nèi)的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