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與君廝守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28
書迷正在閱讀:[劍三]花哥的光合作用、畫怖 完結(jié)+番外、讓你見識真正的白蓮花[快穿]、所有人都求我好好活著、我靠異能發(fā)家致富[重生]、爐鼎也要成為萬人迷、我,賈赦,有錢[紅樓]、獨孤家的青棠花(現(xiàn)代骨科劇情NPH ABO)、荒唐殿下成親了、新愛奴系列 直播愛奴
趙宛如走了幾步,李少懷站在原地不動,“我就不進去了,元貞該是有很多話想說的。”細(xì)心之人總能想到一些微乎及微的事,她怕她去了,夾在中間會讓兩個人為難。 話音剛落,停住的步子加快了速度。 束發(fā)戴冠巾而衣道服的女子負(fù)手靜立在案前,讓只身進去的人不由的愣了一下,“原來官人這習(xí)慣…是學(xué)了您的?!?/br> 紫色的道袍微動,靜立的人轉(zhuǎn)身面對,算著年齡,她是沈繼宗的jiejie,早已過四十年華,可如今見著真人,卻是怎樣看著都不像的,與那宸妃一樣,顯年輕,實她又比李宸妃還大上不少。 道家人多長壽,至百歲白發(fā)仙翁的趙宛如就見過好幾個,趙宛如走近了些,側(cè)身道:“久聞?wù)嫒酥?,未能親去拜訪,失敬?!?/br> 聽著輕盈的腳步,她于心中便已經(jīng)有了對趙宛如的幾分猜測,轉(zhuǎn)身看到時,與她猜想的幾乎無差,“公主的福身禮,貧道受不起?!?/br> “您是阿懷的師父,我已嫁她為妻,你便也是我的師父...”趙宛如輕輕一笑,“這么說,似乎是我有些高攀不知恥了?!?/br> 長春觀女冠雖多,但太清真人所收的嫡傳弟子卻只有幾個,悟性最高便是首徒,凌虛真人。這些人,皆是世人想結(jié)交之人。 “你要見我,卻又顧及了什么沒有和那孩子一起進來,你應(yīng)該是知道了什么,她沒有進來,也應(yīng)該如是?!鄙蛐惆材w宛如,臉上的表情一改常態(tài),“我并不意外你能和她走到一起,先師曾說過,有些緣是天注定,或許他早就預(yù)測到了。” 深邃的眼眸里有著連趙宛如都看不透的高深,這種感覺要比她的大弟子凌虛真人還要重,趙宛如見過陳摶,但那時尚在襁褓中不曾有記憶,如今見到其徒弟的道骨仙風(fēng),她又對那曾測過自己命運的道門高人不禁好奇了起來。 不過此行,趙宛如是帶有別的目的的,順著這個話,她睜著深色的眸子,“扶搖子能預(yù)知孫輩之事,可不知為何,卻置真人您于不顧?” “你是想以后輩身份,說教與我,還是想以公主之身訓(xùn)斥于我?”沈秀安聽著,眼中沒有任何波動。 過于平靜,反而令人擔(dān)憂。 “宛如不敢。”趙宛如微低下頭。 “你和你母親,其實很像?!?/br> 李宸妃不常出現(xiàn)于人前,宮人大多沒見過幾次,自然也就沒什么記憶,只知道大內(nèi)宮觀里有一個李姓的妃子。 回身第一眼,她就看出來了趙宛如與李宸妃長得有幾分相似,特別是眉眼間的柔情。又因趙宛如多了幾分殺伐果斷,若不仔細(xì)看的話是極難看出來的,且以她們的性子,也不會有人會想到是母女。 “但你的母親,太過優(yōu)柔,太過重情,也軟弱...” “逆來順受?!壁w宛如補著她的話,逆來順受這四個字將宸妃的半生說盡。 但是卻沒有人會將它與趙宛如連在一起。 “你不同,太不同了,那孩子遇見了你,我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br> 趙宛如冷笑,“或許,只是你們覺得不同吧?!?/br> 那不同,只是因為沈秀安看不透,“你心里藏了太多東西,你眼睛里也看著太多東西,別說是那孩子敵不過你,便是我,也猜測不到?!?/br> 道家不信虛無縹緲的東西,重來一世這種匪夷所思之事更是,趙宛如解釋不了,也不愿解釋。 上一世與重來這一世,相差太多,若論母女的性格,上一世她內(nèi)心深處或許與宸妃是一樣的??粗谌饲帮L(fēng)光無限,實際所承受的苦要比常人多太多,這些苦壓著她喘不過氣來,讓她沒有反抗的余地,掙扎反抗的最后,還是選擇了順從。 “師父沒有反對官人大婚,更沒有阻攔她入仕,便已經(jīng)確認(rèn)了不是么?” 從容的臉突然露出一絲笑容,她似放松了,“你們互為藥引,必定有一世糾纏,原本她入東京我是不放心的,如今大婚了我反而放心了不少?!?/br> “尋思著,堂堂的惠寧公主,即便再不講理,再怎么樣厲害,那護犢之心,是人人都有的,何況一個傲性女子。” “她是個倔脾氣,倔的時候牛都拉不回,能找到一個厲害的娘子管管也好。” “還有那招蜂引蝶的本事,她自己是不自知的,自十二歲起就引得了江南好幾家大戶人家的姑娘垂青,我可是廢了一番功夫才說退人家。”她說這話的時候,似有邀功之意。 “師父...”趙宛如語氣放溫和了一些,“沒想到,師父連說話都這般有趣?!?/br> 她原以為,太清真人這種高士皆是一些古板執(zhí)拗之人,就像當(dāng)初的晏璟,她以為作為晏璟的師父應(yīng)該會要比她還出塵才對,結(jié)果倒是出人意料。 “你母親,第一句話,也是這個?!痹偬崞鹜?,沈秀安只是一笑了之,“金華縣沈家大姑娘,少時聰穎,習(xí)得家中千卷竹書,年紀(jì)輕輕便悟道,但是她們不知道,我一旦踏出了書房,便成了那街上的混世魔王,不再似那大家閨秀一般規(guī)規(guī)矩矩,偏喜與那些小童打鬧一起?!?/br> “世家子弟,怎會允許女兒與街上頑童嬉鬧一塊...” 沈秀安抬起眼,“生母亡故那年,父親續(xù)弦,我便自己要求,出了家?!?/br> 生母亡故...不用細(xì)說,她也猜的出沈秀安所經(jīng)歷的遭遇與變故。 “時隔數(shù)年,您還能記起母親的話,為什么...不愿見她呢?” 聽得趙宛如的話,她只是淺淺一笑,這笑有嘲弄之意,也有苦澀之滋,“所以,你來,”眸子重歸寧靜,眼中身影柔弱消瘦,恍若當(dāng)年,“是想讓我去見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