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與君廝守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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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允讓走到二哥身側(cè),“二哥舊病可是又犯了?” 趙允懷捂著嘴咳嗽了幾聲后抬起手揮了揮,“無礙。” 少年眉間緊湊臉色平淡,“大內(nèi)來人了,官家召二哥入宮。” 西夏臣民送嫁之日迎來了河西的一場雪,大雪連下了三日,西平府被一片白色覆蓋,車輪碾壓松軟的雪地,留下兩道深長的車輪印子,中間還有拳頭寬般的馬蹄印。 馬車出了城,駐守在城外的禁軍整裝隨行,帶絨的鐵靴子嵌入雪地,蓬松的雪被踩壓緊湊發(fā)著呲呲呲的聲音。 長長的隊伍走在白茫茫的雪地中,有披甲帶絨的宋軍,穿蜀錦棉袍的宋官,以及穿獸皮窄服的黨項侍從。 數(shù)面旗幟楊麗回旋在竹竿上,宋旗為火紅色,黨項的旗幟則以黃色與黑色為主。 “你不冷嗎?”華麗寬敞的馬車內(nèi)探出一個腦袋,金銀的首飾晃動。 騎在馬上護送的人搖頭,“高山上的冬日比這個還要冷?!?/br> 雪路難走,四面有山,為確保萬無一失她舍棄了馬車頂風騎馬親自護在西夏公主車架旁。 “幼年倒是見過一些大宋的道士,不過我們接觸的更多是佛家,如今西域奉佛的于闐國都已經(jīng)不存在了?!?/br> “于闐?”她記得與元貞大婚時于闐還遣使來賀了,“于闐之遠,東去長安七千七百里,與宋之關系也都在他們的來朝,怎會突然滅國?” “突然…”李瑾玥看著李少懷,“怎么會突然啊,當然不是突然!” “大宋未曾聽過于闐之危!” “宋是大國,于闐所治才不過□□里之地,不關心也在理。” 經(jīng)李瑾玥一說,她頓悟道:“非也,于闐乃中原佛源地之一,大乘佛教的中心,儒釋道各有千秋,只不過是如今的大宋,自顧不暇罷了!” 李瑾玥將頭擱置車窗上呆呆的看著馬上的顛簸,“你是山門道士出身,不應該替道家說話,抵制佛儒嗎?” 聽到這樣的問話,李少懷一手握著韁繩,側(cè)頭回視,“這是偏激,偏見,各家都有其道,我信道,卻也尊佛,習儒,不是因為喜,而是因我知道可以取長補短,凡益身之卷,皆可開卷讀之?!?/br> “可是像你這樣想的人,怕是沒有幾個,我所見到的,無論是佛還是道,大都是只論己道,抵觸其它,又或者是閉口不言,不惹是非,但若牽扯到利益,便會水火不容,一方欲滅一方?!?/br> “因為不是圣人?!币驗槿私杂兴接耙牢铱磥磉@天下是沒有圣人的,或者說,是沒有可以稱的上是圣人的人?!?/br> “阿爹曾讓宋朝的先生教授過我,先生第一篇文章講的便是《師說》” 李少懷側(cè)轉(zhuǎn)回身注視著前方馬匹留下的蹄印,“是故圣益圣,愚益愚。韓愈的《師說》確是一篇好文章?!?/br> 雪漸漸變薄,地上的白色也逐漸成了枯黃,兩旁長滿灌木的路上因為冰雪融化變得泥濘,軍士們被凍得面紅耳赤,腳下已無知覺,途中也有傷者。 并非李少懷不知道體恤,因怕大雪封山所以加快腳步趕在天黑前到達下一個落腳點,途中還曾下馬將自己的馬車給傷員乘坐。 枯草遮掩的一塊大石頭上雕刻了幾個字,延安府。 “已到延安府,在向東走幾里便到延州了!” 馬車內(nèi)的女子聽后從車走至踏板上,冬日的延安府一片荒涼,正是這荒涼,再一次的觸動了這個草原女子久埋心底那顆再沒也生過情的心。 悲傷涌上心頭,酸澀彌漫至鼻間,顫抖著紅唇,“延州!” “忘了與郡主說,此次走延安府的原因是關于榷場的設立還有一些事要交代。”李少懷突然呆愣,“郡主你...”踏板上的人迎風而立,不薄的衣衫也在風吹之下緊貼人身,顯得人身量單薄了,此時像極了李少懷心中的人,出神喃喃道:“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br> 摸了摸身后披著的白狐裘,從馬上躍下,喚來內(nèi)侍省的人私語了幾句。 “郡主可是曾經(jīng)在這延州有什么傷心之事?” 李瑾玥眨著偏藍的眸子,搖頭道:“都是些過往的陳年舊事了?!?/br> 接下來去往延州山腳的一段路要步行,親信扶著她下車,李少懷接過內(nèi)侍捧來的狐裘隨之給她披上,“五花馬,千金裘?!庇駢刂兴钩龅乃幘凭葡悛毺兀直燎?,“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br> 酒香將喜酒女子心頭的積郁消除,“這是什么酒,好香??!” “這是下官自制的藥酒,可除百病,去毒御寒之用?!?/br> “有果香!”李瑾玥接過一杯聞了聞亮著眼睛道。 “因放幾顆青梅,是故有果香?!?/br> 因眼前人緣故,她學著漢人一般輕輕淺嘗,藍色的眸子睜圓,“入時澀,酸,現(xiàn)在是甜的了,酒卻是是酒,可太不同了,就和那馬奶酒一樣味道多變,但這個要比馬奶酒好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