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與君廝守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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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口欲言的人停罷,看著底下的爛攤子,想了想,“宣!” 女子不得入朝堂,沉默的眾臣也不驚訝皇帝的宣召,離皇帝龍椅座上較為遠的角落,有官員開始大著膽子竊竊私語,這長翅成了阻礙的麻煩,好在前后還是可以接耳,“女子止步朝堂,官家這是要開先河嗎?” “自官家登基,難道為圣人與惠寧公主開的特例還少嗎?” 入殿來的女子一改平常穿著,朱色為貴,而她如今所穿卻是平常百姓所穿的素色,大內服飾規(guī)定嚴格,這種顏色的除了戴孝之期其他時間都是不得穿的,如此穿著,不免引得眾人猜想,也讓他們更加肯定大駙馬已亡故的事實。 “臣叩見陛下。” “惠寧可是為駙馬而來?” “是?!焙喓唵螁我粋€字,底氣十足,讓朝臣們分辨不出語氣里蘊含的意思,是悲傷還是什么,丈夫死了,妻子自然是悲傷的,可公主如今的眼里沒有丁點悲傷,又或許是他們眼拙,看不到她所藏的傷。 關于李少懷的流言,從她出現在世人的眼前開始就從來沒有停止過,大宋的男兒風流本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可偏偏李少懷做了天家的女婿,做了她趙宛如的駙馬。 “公主定然是來討說法的,你說那大駙馬也真夠膽大的啊,妻子是惠寧公主,在外還敢胡來?” “噓,侍郎是沒見過那西夏的翁主,前幾日陛下在集英殿召見她,莫說我只是遠遠看了一眼就覺得絕色,若是近距離接觸了…” “美人在前,怕是想克制,也克制不住呀!” 撇開東京的那些流言,至少現在李少懷已經消失了近乎一個月,他總不能讓自己的愛女年紀輕輕就守寡吧,哀嘆道:“駙馬之故已無法挽救,惠寧不必太過悲傷,人死不能復生,汝是朕的女兒,韶華尚在,這滿朝文武中不乏青年才俊…” 大臣們紛紛張望四周,“這是又要重新選駙馬了呀!” 丈夫死去,作為妻子本該守孝,皇帝在上一刻還在與朝臣商議下葬追封一事,如今這么快就開始物色新駙馬了。 皇帝的安慰凸顯了對女兒的寵愛,不過對于那落水身亡的駙馬倒是讓人頗覺得心寒。 李若君這個駙馬作為前車之鑒,仕途升遷之快讓一干臣子在心中打起了小算盤,蠢蠢欲動。 “鄭州知州傳信言及駙馬溺亡,惠寧斗膽問,駙馬的尸首何在?” 一盆冷水,狠狠的潑在他們身上,“這...公主,不是來討說法的啊~” “錯,公主是來討說法的,只是不是為自己!” “東京今日一早才收到的消息,鄭州離東京數百里,尸首定是要些時日才能護送到的,公主又何必在這朝堂上挑起爭議?!?/br> 趙婉如的話,也就只有幾個位高權重的老臣敢反駁。 滿朝文武都知道丁王曹三家依附內廷劉皇后,趙婉如為皇后的長女本該是一家,如今卻公然在朝堂上對立起來了,于是紛紛猜測著后廷是否發(fā)生了變故,又或者說,惠寧公主要為了一個外姓的駙馬忤逆自己的母親? “未見尸首,我是絕不會承認駙馬死了的,恕駙馬府與公主府抗旨,拒不受追封?!?/br> “汝何故執(zhí)著,縱是未死,其職務之重亦要人接替的。” “既然人未死,陛下繼位之初便規(guī)定臣子若有疾可告假,若任重職,可由其他官員代為管理,待還朝時復職,而非替代!” 端站在大殿中間的女子,朝身后的眾人仰頭,冷道:“就算駙馬已不在人世,我寧愿孤老一生,也絕不愿駙馬另換他人,我的駙馬,此生只有李若君一人。” 殿內登時安靜了下來,雕刻龍紋的梨花木橫梁上似乎還有回響。 “胡鬧!”皇帝突然怒斥一聲,將后面一些大臣驚嚇住,他們極少見到皇帝動怒,尤其是在對著最寵愛的長女時,“你是想做什么,難不成你要為了一個死人,忤逆你的君,你的生父?” “是陛下,要偏信他人之言,認定官人已經死了?!?/br> 趙恒沉著一張老臉,“那你可知道朕為何又要著急與你挑選駙馬,那東京城的流言...” “陛下不也說是流言嗎?流言止于智者,駙馬是您的臣子,是臣的夫君,她是什么樣的人,臣難道會不清楚嗎!”言及此,趙婉如朝右邊中間的一堆武官橫眼望去,“此流言,只怕是一些人居心叵測,想要我趙婉如身敗名裂!” “生生死死,他總歸是消失了一月有余,若活著,為何不來見朕,又為何不去見汝?” “東京何故起流言?”趙婉如橫看著一旁的丁紹文,“若是歹人賊心不死,只怕是有命從黃河逃生,也無命回到東京!” “殿下,恕臣直言!”丁紹文對視著趙婉如敵視的眸子,無辜道:“殿下與駙馬感情深厚,殿下是鐘情的女子,臣斗膽言,那李若君不配為殿下的駙馬,殿下請命求官家派人護他安危,他卻于途中尋歡作樂...” “這不過是你的片面之詞罷了,官人不在這里,事情經過全憑你一人之言,可信多少?” “臣,還沒有膽大到敢欺君。”丁紹文示弱,裝得極像。 “事情真相如何,都要等官人回來才知?!泵髦奶搨?,她還是緊逼不放。 面對爭執(zhí),以及李少懷的生死,皇帝不耐其煩道:“好啊,他若能回來,那朕就破格,提拔他到殿前,殿前諸司空缺頭領,朕可以讓他做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