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與君廝守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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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趙靜姝念出這幾句書里的原話時,丁紹德呆滯了許久,“公主...去翻了那本書嗎?” “是,是我讓小滿去國子監(jiān)的藏書閣拿的?!?/br> “其實...我書房中有!” 她當然知道丁紹德書房中有,“那篇文章的故事,是什么意思?” “公主不知道?” “不知道啊,所以我想聽你親口解釋。” 這漢書里的文章并不難懂,更何況還是對于一個自幼飽讀詩書的公主,盡管丁紹德明白也還是做了回答,哪怕她知道會因此引來趙靜姝的逼問,“《周禮》之下,人分三六九等,君是君,臣是臣,奴隸是奴隸,楚國大夫傾慕襄成君,于舟船上想要牽手,奈何禮樂之下這樣做有些逾越規(guī)矩,使得襄成君怒目不悅,大夫莊辛便用這個典故來告訴襄成君,“鄂君身份高貴仍可以與越人船夫交歡盡意?!倍宄删牶蟾杏|,同意與其攜手,說自己年少之時在眾多長者中以容貌出眾著稱...” 馬車從開封府一路向北行駛,幾個士卒護送在車后,不用領(lǐng)頭騎馬的侍衛(wèi)催喊,前面的道路上的人看著馬車紛紛主動避讓。 丁紹德廢了一番口舌將整篇文章以及故事講了一遍。 “傾慕,他們是相互喜歡才會有此吧?” “自然?!?/br> “逾越禮樂,確實是感人的愛情,我可卻覺得并沒有什么值得稱頌的!” “是因為...他們都是男子么?”丁紹德低聲問道。 趙靜姝靜靜的看著她,“...”否決道:“不是,即便他們相愛,可不也依舊妻妾成群么,可憐的是他們的妻兒,哦,也不能說可憐,與女人爭寵是爭,與男人爭寵也是爭,反正都是一樣的爭寵,有什么不同呢?” 丁紹德突然勾起嘴角笑了笑,“是我才疏學淺,公主所想的更為深遠透徹?!?/br> 趙靜姝又道:“鄂君子皙,越人榜枻,還有莊辛與襄成君都是美男子,男也好女也罷,果然都要長得好看才行...”驀然間,她看著丁紹德白皙的臉。 她不曾注意趙靜姝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柔聲笑了笑,“美男破老,美女破舌,此亙古不變,這世間的人總有自己所慕,慕強,慕財,慕色,人皆有私欲,這些都是正常不過的?!?/br> “這么看來,你也如他們一般。” “...”她楞的抬頭與她對視,顧盼生輝,撩人心懷,便也不敢否認了,遂暗笑自己膚淺的很。 “也不對,不否認你作郎君的扮相放眼東京城也是鮮有人能比的,怪不得你幾個嫂嫂都對你這般好,還有那顧氏以及...” 以及那替丁紹德死去的小姐,趙靜姝還沒來得及將此話說出口就被打斷,丁紹德沉悶一聲,“公主,調(diào)查我?” 趙靜姝慌忙道:“我...我才沒有,嫁給你之前,你所有的東西就要立卷宗送往宗正寺,我不過是隨手翻閱了一直沒說過而已。” 輕輕搖晃的馬車靜止,“公主,駙馬到了?!?/br> 丁紹德躬身起,卷簾走出,回首道:“可有些東西,是不會納入卷宗里的?!?/br> 馬車停下后隨行內(nèi)侍從車后搬出木梯放置在前輿旁,穿緋色便服的年輕人出帳先下了馬車,伸手扶著隨后出來的女子。 纖細的手輕輕放置溫暖的掌心,這一放,也將身上的重心放了下去。 “因為趙允懷之死,這次的家宴也只得私下召見,你剛回來,又受了這么多苦,我怕委屈了你?!?/br> 她握起趙婉如的雙手,溫柔道:“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委屈與否,我只在乎你?!?/br> 殿中省派了內(nèi)侍省的人過來迎接,恰好兩位公主相繼抵達宮中,車輿所停也相隔不遠。 “姑娘,前頭大姑娘她們也到了?!鼻驹诶嚨尿E馬身旁。 趙靜姝順著抬頭望去,只匆匆一眼便移回了視線,對于丁紹德下了車只是木納的站在一旁,她惱道:“喂,你家娘子要下來了!” 丁紹德愣了半天,才伸出手去攙扶,疑惑道:“平時,你不是都不愿的嗎,嫌我多此一舉...” 趙靜姝下車后只是踩了她一腳,撇開手就氣沖沖的走了。 丁紹德單抬起腿,撐在下人肩上叫苦,“最近殿下這是怎么了?” 四月盛春的和風不冷也不熱,看明白的下人輕咳嗽了兩聲,笑瞇瞇道:“阿郎,盛春到了?!?/br> 趙允懷之死,只有翰林醫(yī)官院幾個太醫(yī)與幾個宗室知道,商王府秘不發(fā)喪,但皇帝在宮中下了禁令不準歌舞歡娛。 集英殿只設(shè)了小宴,劉皇后見著自李少懷平安回來女兒臉上的氣色都好全了,語重心長的拉著她在一旁說話。 一個四五歲的小少年在桌底下竄來竄去,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御酒,紅色的酒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