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與君廝守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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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好一切,你們就可以出去了!”她將隨身帶來的醫(yī)箱放下,“你們?nèi)暨€不出去,稍晚一刻耽誤了我救治,參政府的幾條人命你們擔(dān)得起?” 她的話并沒有讓坐婆們立即離去,參政府戒備森嚴(yán),能進(jìn)來的也定然不是普通人,但是女子生產(chǎn)可不是鬧著玩的,榻上的人身份尊貴,為保安全,她們怎么可能不問清就撒手交給這個年紀(jì)輕輕的人。 房門再一次打開,進(jìn)來一個衣著較好的女使,抵在坐婆耳畔嘀咕了幾句。 年長的那位老婦亮起了眼睛,態(tài)度來了個大轉(zhuǎn),瞇眼躬身道:“嗨喲,老婦有眼不識泰山,您既是神醫(yī)的高徒,那我們便也能放心的交給您了,我們就在門口侯著,有需要您喚一聲就行?!?/br> ——吱—— 衣服被褥褶皺發(fā)出細(xì)微的聲響,正在查探胎位的人被汗水浸透的手握住。 “我是…不是快死了?”握住的手微顫,“死了也好…反正沒人希望壞人活著~” 額間的秀發(fā)也都濕透,失了氣血的人,臉色煞白,李少懷鼻頭突然涌上一股酸澀。 “不,師姐不會死的!” 已無力的手顫動了兩下,她用力睜開眼睛想要看清她,“你…還當(dāng)我是師姐嗎?” “當(dāng)年決絕,是我在氣頭上,師姐十多年的庇佑,懷不敢忘?!?/br> 十多年的情感,卻比不上一個相識不過幾年的女子,而真正讓她痛心的是,李少懷眼里,于她自始至終都只是親情。 “當(dāng)年入山門,是師父到東京徒經(jīng)錢府說我天資聰穎與道有緣,便將我?guī)チ私?。?/br> “我幼時便超少時,少時便已過成年,之后我自滿了,可我沒有想過要害死誰,只是不甘他們這么安排我的命運(yùn),出家也好,嫁人也罷,從來就沒有人問過我的意愿,從來。是我太蠢,千算萬算,最后都只是讓無辜的人…終究是我自己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你又何必來救我?!?/br> 汗水夾帶著淚水從眼角流出。 “東京城里的這些人,生來就是長舌,不分黑白,聽風(fēng)就是雨,這樣,只會對你…” “別說了!”李少懷迫使自己鎮(zhèn)靜下來,“我自有分寸,嚼舌根就讓他們嚼吧,見死不救,我做不到?!?/br> “若不救人治世,我學(xué)這一身醫(yī)術(shù),又有什么用!” 錢氏轉(zhuǎn)過頭去,眼里燃起幾分光逐漸消失殆盡,“坐婆說是橫位,幾乎是九死一生?!?/br> “盡是些庸人!”或許是庸人,又或許是另有所圖,即便不是庸人,即便她們?nèi)绾蔚膮柡?,她們也不過是東京城里的底層,行事終究是要聽主人家的意思。 只不過錢氏的危險不假,單靠那幾個有經(jīng)驗(yàn)卻不懂其他醫(yī)理的老婦人接生恐怕真的就要天人永隔了。 屋內(nèi)放著幾盆供暖的碳火,與那白燭散發(fā)出的光亮了整整一夜。 整個一夜院子里都很安靜,直到次日城樓上的鼓聲敲響后沒多久丁宅闖進(jìn)了幾個人。 “我家二娘怎么樣了?” “還在房中!” “姓丁的!”年輕人抓著丁紹文的衣領(lǐng),憤怒的眉毛扭在了一處,“我告訴你,二meimei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繞不了你!” 丁紹文低垂著眉,十分憂傷的樣子,“長兄…此事聽的是天命,我…” “呵,你若真是疼愛她,還顧及那么多禮教,就因?yàn)槲襪eimei是你們家長子的正妻?名聲比我meimei的命還重要?”他幾乎狂怒,“我爹怕你們,我可不怕你們!” “產(chǎn)房里已有先生進(jìn)去了,是神醫(yī)的徒弟?!?/br> 聽到此,年輕人才將他放開。 天邊的朦朧逐漸破開,院中忽然傳來孩啼的交錯聲。 整個宅子里消沉的人都變得精神起來了,女使們奔走各處告喜。 滴血的刀子落入盆中,血迅速在水中擴(kuò)散,她一身淺色衣裳也早已經(jīng)染紅,坐婆聽著聲音入內(nèi),她擦了一把汗,“孩子交給你們?!?/br> 旋即又將內(nèi)房的門關(guān)上不許人進(jìn),直至天完全亮,房門才再一次的打開。 她低垂著眸子無力的吩咐道:“這幾日不能讓她碰水,也不能吃辛辣刺激的東西,方子已寫好在案上。” 腿上如同附了千斤重物,使得她每一步都走的十分的沉重,抬頭間,眼睛所視,將她身上僅剩的力氣帶去了。 全身癱軟無力的人,倒在院中站立的女子懷中,女子靜靜的低頭的看著她。 “我已托了人到大內(nèi)向官家替你告了假?!迸訙厝岬穆曇羲查g擊潰她內(nèi)心深處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