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與君廝守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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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安寧的東京城,實則暗潮洶涌,繁華的夜市中處處暗藏殺機(jī)。 “周懷政許咱們高官厚祿,勛爵田地,可若事情敗露,這不就是造反嗎,造反可是要株連的!”楊懷吉苦著一張臉,先前在一番誘惑下,二人答應(yīng)了逼宮一事,如今細(xì)思后果,不禁害怕了起來。 楊崇勛摸著自己花白的胡子,扭頭看著楊懷吉,“懷政與我是八拜之交,我這身紫金魚袋還是他替我邀來的,說起來,我在東宮時與寇相也有些交情?!?/br> “可謀逆是無可赦免的死罪,哥哥與我年少時就侍奉官家于東宮,至今已過去三十載,官家尚在人世,若成了,周懷政或許是有功之臣,可咱們身為武將,難免要被世人詬病,再者,歷來的武將,功高蓋主者有幾人是善終的?” “太.祖杯酒釋兵權(quán),那些老將們不也只剩下了富貴么,咱們老了,還不如將此事揭發(fā),守著安穩(wěn)的富貴,少爭些名利保平安?!?/br> 楊崇勛沉著一張老臉,此事由他與周懷政里應(yīng)外合,再加上京城外還有一個守將朱能,不是沒有機(jī)會成功的。 見楊崇勛猶豫不決,楊懷吉跪下道:“哥哥!” “哥哥就算不顧及自己,也要看看家中的女眷,我們兩家上上下下加起來數(shù)百人,若未成,便要血流成河?!?/br> “如此一來,懷政他就...不過他若死了,對我倒是沒有壞處!”楊崇勛橫過心,只是還是有些惋惜,“只是…寇準(zhǔn)便要因此永遠(yuǎn)翻不了身了?!?/br> “哥哥可是可惜寇準(zhǔn)的才華?” 楊崇勛點頭,“澶淵之戰(zhàn),我親眼見寇準(zhǔn)領(lǐng)軍之才,實在可惜。” “也不可惜,寇相雖有才,然恃才傲物了些,否則又為何弄得朝中人人都不待見他?” “眼下棘手的是,此事要向誰說才好,直接報給圣人,恐獲罪己身,咱們得找一個承擔(dān)風(fēng)險的人。” “如今圣人跟前的紅人是殿前都指揮使,此事無論告訴誰,只要向圣人稟報,便是頭功?!?/br> 楊崇勛搖頭,“不,殿帥不同于其他人,他是寇相的學(xué)生,又極念舊情,我們不能冒風(fēng)險。” 楊懷吉走進(jìn)一步,壓低聲音道:“還有一人,右相!” 夜晚的開封府街道上有禁軍巡邏,巷中聳立的樊樓燈火輝煌,舞樂不止,食客摟著女子漲紅一張臉。 一輛馬車途徑汴河駛?cè)胩鹚?,車夫提拉韁繩,將馬車穩(wěn)穩(wěn)停在晉國公府門前。 梔子燈的紅光映照人臉,未等著蜀錦的來人開口,看門的廝兒就笑盈盈的躬身迎了上去,“楊使深夜到訪,可是有要事要找阿郎?” “正是,老朽是來尋晉國公的。” “阿郎在府上?!睆P兒后退一步,伸手示意入內(nèi)。 正值深夜,偏院的燈火都熄了,剛剛泡完腳的丁謂也準(zhǔn)備吹燈休息。 ——咚咚——咚咚—— “阿郎,楊將軍求見。” 剛伸腳脫鞋的人頓住,“哪個楊將軍?” “馬步軍都虞侯,客省使楊崇勛?!?/br> “楊老將軍?”久處官場,以他的經(jīng)驗來看,老將軍深夜造訪必有大事,于是又起身踩進(jìn)脫了一半的靴子,拿了件褶子就出去了。 邊走邊更衣的人快步走入待客的中堂,笑瞇瞇道:“楊老將軍!” 楊崇勛從座上起身,一把拉住走過來的丁謂,濕紅的眼眶一閃一閃,意會的丁謂向中堂左右揮了揮手,“都下去吧?!?/br> “喏?!?/br> 直到所有人都走后,楊崇勛才顫聲道:“右相,有人要謀反??!” 楊崇勛的話使得丁謂大驚,“什么?” “今日下午,昭宣使周懷政找到下官,與下官策劃發(fā)動兵變,欲廢皇后,誅殺右相您,復(fù)相寇準(zhǔn),扶持太子登基,讓官家退位為太上皇?!?/br> “這這這...”剛還一臉笑意的丁謂登時嚇的煞青,不禁后怕著,若楊崇勛沒有來稟報,明日一早,自己怕是要尸橫街頭,“你隨我入宮去見圣人!” “爹爹!” 隔空傳來的一聲喊話,嚇得丁謂縮頭一震,回頭見是自己的長子,遂松了一口氣,“伯文這么晚了還沒有睡?” “方才的話,孩兒全聽見了,孩兒以為,爹爹不應(yīng)該直接去見圣人?!?/br>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