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與君廝守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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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想什么時候回京就讓小六子來通知我,我去準(zhǔn)備車馬?!?/br> “不用了,你既然這么迫切的趕我走,我又何苦在多待一刻自討沒趣呢,況且我也呆夠了,早就厭煩了,就不勞煩丁知府相送了?!?/br> “...”天色暗淡,可她又說不出勸阻的話,望著公主離去的背影,丁紹德如鯁在喉,濕紅的眼眶里含滿了淚水,卻又不敢輕易流出,“殿下啊,丁家的滅頂之災(zāi),不是你能承受的住的,也不該將你牽連進(jìn)來!” 東京城。 次日一早,周懷政極其黨羽全部被抓入獄,宮內(nèi)宮外皆找到了今日兵變宣布讓位的詔書以及任命的布告,染病的皇帝親自到牢獄質(zhì)問,周懷政供認(rèn)不諱。 趙恒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最親近的人,竟然為了一己私欲策劃兵變想讓自己退位,“你...是服侍朕最久的人,朕自幼與你一同長大,視你為親哥哥,給了你所有宦臣所不能及的榮譽(yù),地位,甚至朕還賜你府邸,允你成家,你...” “是奴一時糊涂,還望官家恕罪,念在...念在老奴服侍您這么多年的份上,饒奴一命!”兵變一事被人告發(fā),禁軍圍周府時,周懷政還不慌不忙的與禁軍對峙。 以為自己與皇帝的交情之深,又以自己對皇帝的了解,覺得趙三郎會留自己一命。 只是他忽略了一件事,彼時的趙三郎,是韓王府的趙元休,而此時的人,卻是大宋的皇帝趙恒,更何況誰又能容忍背叛呢,此事還牽扯到太子,他甚至有了廢太子的念頭。 皇帝臉色有些蒼白,顫著沒有血色的唇,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望著牢中脫下紫衣,盤著一頭凌亂頭發(fā)的老人,他終是露出了冷漠決然的眼神,遂揮了揮黃袍袖子。 皇城司禁軍林列的天牢廊道極為陰森,油燈撲朔,只見皇帝一身黃袍,身形消瘦,恍若失神的走出了天牢,孱弱顫抖的聲音回旋牢中,“剝?nèi)ス倬?,抄沒家產(chǎn),午門外,斬立決,以正視聽!” 隨行的禁軍以及大臣們站定,紛紛楞視,旋即答道:“喏。” 周懷政被誅,京城外的守將朱能是寇準(zhǔn)的心腹,以皇帝昏庸而發(fā)動反叛,幾乎反叛的同一時刻,東京就已經(jīng)有所防備。 殿前司調(diào)騎兵精銳于城外鎮(zhèn)壓,使得戰(zhàn)火未蔓延至東京,不到半日反叛便被壓下,主將朱能兵敗自殺。 此次反叛不僅朝中發(fā)生了變故,在外竟有人舉兵造反,而且造反之人是舊相萊國公的人,于是連同周懷政在內(nèi)的十一個老臣皆獲罪被誅,家中安坐的寇準(zhǔn)也被牽連,同時更激起了趙恒廢太子之心。 劉皇后借此機(jī)會,先是削寇準(zhǔn)萊國公頭銜,貶至相州,再貶至安州最后遷道州,使之遠(yuǎn)離京城。 李少懷趕入李府,商議廢太子之事,同時又害怕李迪也會受到牽連,“此次周懷政策劃兵變,輔持太子登基,太子在東宮無所知,被迫受到牽連,兄長你為左相,又為太子師,可勸諫官家。” “如今是風(fēng)口浪尖,兄長只需保下太子,至于其他的,切勿去提及,如今的朝堂風(fēng)起云涌,當(dāng)務(wù)之急是自保!” 李迪看著昔日的弟弟變得有些陌生,讓他都認(rèn)不出了,“我一直以為,你與我是一樣的。”又正色道:“圣人有過錯,為何不可以說?” “兄長只是看到了表面,怎么就是不信呢?” “你是圣人的女婿,我不是!” “太子無過錯,我自當(dāng)會保下他,要我與丁謂這種jian佞之人共事,絕無可能,圣人除寇相,難道沒有私心嗎?” “這天下有私心的人太多了,你我皆有,人心難除,不如放一放?!?/br> “你我自幼一起長大,自你入仕娶妻后,便不再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李少懷了?!绷罾畹蠜]有想到的是,隨著李少懷一路遷升掌握大權(quán)卻逐漸向中宮靠攏,助紂為虐。 “我雖事圣人,卻不與丁謂同,哥哥能看透丁謂,卻不曾去想圣人的處境,女子在后宮之苦,遠(yuǎn)要比你家的后宅之艱。” “圣人為皇后,母儀天下,享人間供奉,一世榮華,安居后宮,難道還不夠嗎?如今還要將手伸向朝堂,染指朝政!” 意為,女子就該安居后宅,李少懷起身,突然怒目道:“憑什么?” 怒目圓瞪的眸子讓李迪怔住,“你...” “你們只知道武則天是李家的罪人,卻看不到她的功績,不是你們看不到,而是你們裝瞎,如此,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李少懷扔下一句憤憤不平的話,也沒有等李迪回話,甩袖離去。 李迪沉思著李少懷的話,長嘆了一口氣,吩咐左右道:“備馬,即刻入宮!” 關(guān)閉的宮門在深夜開啟,趙恒連著幾夜都未曾睡好,是害怕入睡后會夢到一些可怕的事情。 “卿家深夜入宮,是有何事?” “臣聽聞陛下是想在明日朝議上廢太子?” “你...”趙恒指著李迪,“此事圣人都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圣人居后宮,而臣在政事堂?!?/br> 趙恒放下老皺的手,一步一步緩慢走向書桌,欲伸手問左右時,才發(fā)現(xiàn)身旁的掌事太監(jiān)已經(jīng)換了人。 于是揮手遣走了殿內(nèi)所有內(nèi)侍,“不錯,若沒有太子,朕不會痛失這么多人!” 李迪抬頭看著這個白發(fā)有些凌亂的老人,“臣子若要謀逆,那是朝堂的問題,太子年幼,何關(guān)乎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