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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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夕霧還在孩子似的牽著他的手:“別怕啊兄長,你雖不認(rèn)路,但夕霧認(rèn)得呀。我會將你帶到雨林最深處,哪怕用了修為都不能尋到正確路的地方,然后建個(gè)最精美的房子將你關(guān)起來,這樣……” 她似乎對自己這個(gè)想法十分滿意,臉上浮現(xiàn)一抹暢快的笑容。 “這樣,你就永遠(yuǎn)都離不開夕霧身邊啦?!?/br> 作者有話要說:牧謫:明明是我先來的!這些臺詞明明是我的!為什么會這樣呢?! 夕霧突然給牧謫提供了思路,為以后的“小黑屋”打下了堅(jiān)實(shí)的基礎(chǔ)。 【離更闌:你被加強(qiáng)了,快去殺了沈…… 沈夕霧:殺了沈顧容身邊的所有人是吧,好的,知道了。 離更闌:????】 第126章 梅開三度 沈顧容渾身一僵, 迷茫地看著她。 沈夕霧還在拽著哥哥的手,魔瞳中滿是期翼地看著他:“哥哥, 好不好?跟夕霧一起走?” 沈顧容后知后覺自家meimei似乎是和京世錄中的虞星河一樣被離更闌cao控了,他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勉強(qiáng)笑著道:“好, 等兄長把事情解決了,就隨你一起去?!?/br> 沈夕霧歪頭:“解決?解決什么?” 沈顧容道:“離更闌?!?/br> 沈夕霧撇了撇嘴:“在兄長心目中,離更闌比夕霧還要重要嗎?” 沈顧容被噎了一下,不知怎么對現(xiàn)在的沈夕霧說話。 沈夕霧雖然看著正常, 但實(shí)際上心里早已經(jīng)被離更闌的教唆攪得一團(tuán)糟, 行事說話完全沒有邏輯可言,沈顧容不想激怒她, 只好盡可能地安撫。 “沒有, 夕霧最重要?!?/br> 沈夕霧最喜歡聽這種話,聞言立刻開心地笑了。 只是她笑完后, 小手突然指向沈顧容的身后,歪歪頭,臉上浮現(xiàn)一抹空洞又詭異的神色,她木然道:“那他呢?” 沈顧容回頭看去,沈夕霧指的方向正是牧謫。 牧謫大概是被氣瘋了,此時(shí)正死死握著九息劍,瞳孔化為散瞳,冷冷盯著沈夕霧。 沈夕霧問:“兄長, 你喜歡他嗎?” 沈顧容回頭和牧謫對視了一眼,干咳一聲,又匆匆移開視線,耳根浮現(xiàn)一抹薄紅,點(diǎn)頭小聲道:“喜歡的。” 這句話卻直接戳了沈夕霧的肺管子,她握著沈顧容的手猛地一用力,眸子森然道:“不能留?!?/br> 沈顧容一怔:“夕霧?” 沈夕霧說:“哥哥只要喜歡我一人就足夠了,多余的不能留?!?/br> 沈顧容:“……” 這小丫頭滿腦子都在想什么,怎么會被離更闌這般利用? 再者說,離更闌抓夕霧來咸州,打得應(yīng)該是讓她親手殺了沈顧容的打算吧,怎么沈夕霧一出來就對著兄長抱一抱牽牽手,沒有絲毫殺意,反而對著沈顧容身邊的人敵意這么重? 沈顧容本能地想要抓住沈夕霧的手:“夕霧!” 沈夕霧卻反手將手中的蛇塞到沈顧容掌心,手握著長刀風(fēng)似的沖了出去,兇狠地?fù)湎蛄四林啞?/br> 沈顧容:“……” 沈顧容臉色慘白,渾身僵直地盯著掌心,他被平白塞了一條蛇,頭發(fā)都要炸起來了。 哪怕過了百年,沈顧容成為了那一劍擊殺無數(shù)妖邪的圣君,但依然招架不住那軟軟冰涼的蛇。 沈夕霧已經(jīng)和牧謫打了起來,一招一式都夾雜著魔修的殺意。 牧謫理智尚存,隱約知曉沈夕霧的身份,還顧忌著沈顧容所以留有余手,但沈夕霧就不一樣了,她是真正想要將兄長身邊的所有全都鏟去,特別是這個(gè)身上亂纏紅線的男人。 只要?dú)⒘怂?,其他人不足為懼,這樣就只有她能留在沈顧容身邊。 她這些年隨著素洗硯學(xué)習(xí)陣法,手中長刀上刻著密密麻麻的法陣,毫無保留地砍向牧謫時(shí),竟然能將大乘期的牧謫震得虎口生疼。 也不知哪來的靈力。 沈顧容渾身僵硬地站在不遠(yuǎn)處,嘴唇張張合合,艱難道:“別打了……” 先把這蛇給弄下去再打。 我……我能把它扔下去嗎? 但沈夕霧那種沒來由的瘋勁,沈顧容又不敢保證把夕霧的寶貝蛇扔了,她會不會瘋得更徹底,只好任由那蛇盤在他的手腕上,冰冷的身體緩緩蠕動著。 沈顧容:“……” 沈顧容險(xiǎn)些一口氣沒上來。 相隔百年,他終于再次體會到了什么叫做恐懼,還是被一條小小的蛇給嚇得。 沈圣君:“夕霧,你的蛇……” 你的蛇,它往我衣服里鉆了! 「牧謫,救命——」 「牧謫?。 ?/br> 正在專心應(yīng)對沈夕霧的牧謫陡然間再次聽到師尊的話,他愣了一下,隨手挑開沈夕霧的長刀,本能看向沈顧容。 沈顧容長身玉立,一襲紅衣被風(fēng)吹得衣擺紛飛,那張昳麗艷美的臉上沒有什么神色,手腕間盤著一條往他衣擺里鉆的小蛇,將輕薄的袖子頂出一個(gè)小小的鼓包。 圣君面上古井無波,只有眸中沁著些薄薄的水霧,任誰都看不出絲毫端倪。 牧謫卻聽到他師尊自從酆都出來后第一次情緒起伏這么大。 「牧謫!看、看什么看?。?!快來,那蛇往我衣服里鉆了,已經(jīng)纏到手肘了!」 「牧謫牧謫牧謫!?。 ?/br> 莫名的,牧謫唇角輕輕勾了起來。 他喜歡師尊喚自己的名字。 牧謫一抬手,大乘期的威壓毫不保留地釋放出去,硬生生將沈夕霧壓制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牧謫沒了威脅,快步走到沈顧容身邊,姿態(tài)輕柔地握著沈顧容的手,將那條瑟瑟發(fā)抖的蛇扯了出來隨手扔到一邊。 沈顧容僵硬的身體立刻放松。 牧謫越看他越覺得歡喜,猶豫了片刻,才堪稱逾越地抬手勾住沈顧容的下巴,指腹曖昧地?fù)崦蝾櫲莸南骂M,像是在故意挑釁沈夕霧似的,低聲道:“師尊,您從來沒親口對我說過,您喜歡我?” 沈顧容危機(jī)解除,看著牧謫的眼神都滿是感激,聽到這句話他一愣。 「沒有嗎?」 「有過吧?」 但見牧謫這樣說,他又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了。 「真沒有?」 牧謫見他連這樣一句普通的話都想得這么認(rèn)真,內(nèi)心的喜愛噴薄而出,也沒等沈顧容反應(yīng),直接覆唇吻了上去。 沈顧容:“唔……” 在一旁眼睜睜看著的沈夕霧險(xiǎn)些瘋了,她暴怒道:“你竟敢!?” 那條被隨手丟掉的蛇受她cao控,飛快撲向牧謫,但牧謫卻不是那殘廢離更闌,分心抬手一點(diǎn),那條蛇就被擊落了城墻,不知所蹤。 沈顧容掙扎了一下:“不……” 他還是要臉的,當(dāng)著他meimei以及城墻之下這么多魔修的面被吻——雖說魔修一向終于欲望,連席天慕地下交配的都大有魔在,親吻更是算不得什么。 但沈顧容還是控制不住的臉紅。 他本能抓著牧謫的衣襟往外推了一下,但這個(gè)動作又不知為什么激怒了牧謫,牧謫原本安安分分的手直接握住他的側(cè)腰,將他整個(gè)人拉到了自己的懷里,被迫接受了那個(gè)纏綿強(qiáng)勢的吻。 沈顧容:“……” 先是被親meimei揚(yáng)言要囚禁,現(xiàn)在又被親徒弟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強(qiáng)吻,沈顧容覺得整個(gè)三界通古絕今,都沒有比他再憋屈的圣君了。 只是,他并不排斥和牧謫的親近,只是掙扎了一下就被握著手腕繼續(xù)了。 沈顧容被吻得神魂顛倒,腰身都軟得幾乎站不住,被牧謫抱著腰困在懷里,堪堪沒有滑下去。 他抓著牧謫的衣襟低低喘息著,恨不得把臉整個(gè)埋進(jìn)牧謫懷里。 這下,整個(gè)三界大概都知道了,他為老不尊,仗著師尊的身份勾引自家徒弟了。 沈顧容羞恥得都要呻吟了,更加不敢去看沈夕霧的表情。 牧謫倒是沒什么神情,他冷淡看了一眼氣得已經(jīng)在發(fā)瘋的沈夕霧,像是在故意做給她看的,冷冷道:“我怎么不敢?我們連再親密的事都做過了,你又有什么資格來干涉我們?” 沈夕霧雙目赤紅:“我要?dú)⒘四悖∥乙欢ㄒ獨(dú)⒘四?!?/br> 牧謫倒是對現(xiàn)在的沈夕霧深有體會,就像是當(dāng)年他還只是個(gè)小小的金丹期時(shí),因覬覦師尊而被整個(gè)離人峰插手干涉時(shí)的那種無能為力,十分難受。 但現(xiàn)在卻不同了,整個(gè)三界,他是唯一一個(gè)有資格站在沈顧容身邊的人。 什么同門師兄,什么前世的meimei,牧謫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沒有再看沈夕霧,而是輕輕撫摸著沈顧容潮紅的眼尾,低聲哄他:“師尊,我在陶州大澤有一處洞府,等到殺了離更闌,我們便住進(jìn)去,好不好?” 沈顧容眸中全是水霧,茫然地抬頭看他,沒聽清:“什么?” 牧謫卻沒有再說第二遍,沈夕霧方才的話讓他有了新的思路。 這些年沈顧容到底是因?yàn)檎l的轉(zhuǎn)世才對他這么好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等了結(jié)離更闌之后,他會有大把大把的時(shí)間,讓沈顧容的世界只有他一人。 他的師尊不認(rèn)得路,眼睛又不怎么好,拿走他的冰綃后,和瞎子沒什么分別,萬事只能依靠他。 像沈顧容這種仿佛玉雕的人,仿佛天生就該被人好好養(yǎng)在雕梁畫棟的大殿中,錦衣玉食養(yǎng)尊處優(yōu)。 沈顧容不知道想將自己囚禁的人數(shù)從一變?yōu)榱硕?,他緩了半天,輕輕吐出一口氣,從牧謫懷里站起來,抬手安撫了一下牧謫,邁步走向沈夕霧。 牧謫很有分寸,沒有傷到沈夕霧分毫,只是將她困在原地不能動彈。 沈顧容走了過去,嘴唇有些發(fā)紅,連羽睫上都凝著幾滴水珠,看著極其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