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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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上學期的課程比較少,除了上課之外問夏就開始琢磨自己去找馨寧,也沒有告訴李聿白,他一生氣兩個人又要吵架。 最開始問夏還會去警察局問問進度,警察在團圓系統(tǒng)已經(jīng)發(fā)布了馨寧的信息,也通過監(jiān)控拍到的車牌找到了車主。 但車主說他那輛車很早就被偷了,之前也已經(jīng)報警了但沒有找回,而且事發(fā)那天他在別的城市出差。 那群人熟門熟路,哪里監(jiān)控少往哪里跑,最后失了蹤跡。但是警方已經(jīng)圍著最后消失的地方展開搜查,只是一直還沒找到。 而且當時拐走馨寧的那個男人沒露臉戴著口罩。 問夏垂頭喪氣的回學校,路上遇到云諫。 “問夏,怎么了?喊你喊幾句都沒聽見。” “學長?你不是畢業(yè)了,怎么還回學校?” “有點事找一下輔導員,你呢?發(fā)生什么了?” 這件事問夏除了李聿白也沒和別人說過,這會兒猶豫著或許云諫可以幫上點忙,就把事情全部告訴他了。 聽完以后,云諫倒是很熱心的說要幫忙,“我看看能不能聯(lián)系下那邊的人?!?/br> “那邊?哪邊?” 云諫眨了眨眼,指了指身上的短袖,黑色的。 問夏了然地點頭。 第二天問夏上完第一節(jié)早八,背著包就出了校門,云諫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問夏已經(jīng)坐上了地鐵。 “你去哪兒呢?” “我去那個車主家附近看看,我總覺得人販子不會在街上隨便選輛車就偷。” “有道理,你把位置發(fā)給我,我陪你去。” 據(jù)那個車主說,那輛灰色面包車他買了很久,以前用來拖貨的,開了十來年了,后來新工作公司有車分配,那輛車也就閑置了下來。 所以問夏直覺,人販子肯定在附近活動過,說不定運氣好,就住這里呢。 畢竟燈下黑。 車主住在淮江北邊,一個老小區(qū),本地人拆遷有了錢后就往市區(qū)搬,留下的這些房子用來出租。 周圍環(huán)境不算太好,也沒什么設施。小區(qū)樓下有條街,零零散散有些餐館開著,而另一邊便是些超市網(wǎng)吧等。 問夏眼睛聚焦在網(wǎng)吧兩個字上,在門口站了會才邁步進去,里面燈光很昏暗,烏煙瘴氣的。前臺小妹坐著在看電視,見了人不緊不慢地站了起來,“開機?” 問夏眼珠子盯著里面轉(zhuǎn)了一圈,點了點頭。 “身份證?!?/br> 問夏低頭去包里翻,找出來后遞給前臺小妹。 “開多久?” “嗯,先兩個小時吧。” 前臺小妹cao作完后把身份證還給她,又告訴了她電腦編號和密碼,“賬號是你身份證號碼?!?/br> 問夏點點頭,拿回身份證進了里面。 都是群小年輕,不愛上學也不去工作,男男女女都有。問夏走得慢,一個個打量了一遍,眼睛掃過每一雙摁著鍵盤的手。 云諫到的時候,問夏開著電腦在發(fā)呆,屏幕上放著電視也沒看。 “怎么進網(wǎng)吧了?” “按照概率來說,這附近一帶,人販子會來的可能就是網(wǎng)吧了吧?!?/br> “也不一定?!?/br> “還有什么?” “去按摩過嗎?” 問夏眼睛一亮,“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吧?”她迅速在電腦上點了下機,拖著云諫出門。 “等會,我上個廁所。” “好,我去門口等你。” 網(wǎng)吧里的味道問夏實在是有點難以忍受,以往李聿白抽煙也沒覺得這么難受啊。 問夏站在門口想東想西,忽然過來三四個男人,嬉皮笑臉,上下打量著她,問夏回了個白眼,但也老實地往后面挪了點。 但耐不住他們故意過來調(diào)戲,其中一個推著另一個往她身上撞過來,問夏躲得及時,但身子不免偏了偏,剛想開口罵人,視線就滯在某一處。 順著她目光看過去,其中一個旁觀的男人手背上有道疤痕,一直往胳膊上延伸過去。問夏慢慢抬頭,對上那個男人銳利的雙眼,不禁打了個冷顫。 遠處云諫跑了過來,扶住問夏,帶著點宣示主權(quán)的意味把那群人趕走,“還好嗎?” 問夏搖頭,握著云諫的手臂,等人走后才開口,“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 “監(jiān)控里,那個手上有疤的男人!” “你確定嗎?手上有疤可能只是巧合。” 問夏再次搖頭,嘴里喃喃:“我不知道,但是太像了?!?/br> 監(jiān)控里擄走馨寧的手有這么長的疤痕,偏偏那輛面包車車主附近也有個人的手有這么長的疤痕。 問夏怎么想都覺得巧合的可能性很低。但是她也不能平白無故冤枉別人,所以問夏沒有立馬和警察那邊說,自己又過來蹲了兩次。 她也在想,上帝會這么眷顧她嗎?讓她這么幸運,一下就遇到嫌犯? 可她不知道,運氣是需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