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團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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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夏回淮江時已經(jīng)是秋末,京西遍地金黃色的落葉,清晨的空氣涼颼颼的,大馬路上有穿著橙色衣服的環(huán)衛(wèi)工人清掃。 刷刷的聲音,一下一下的。 她在家把水果店的事給她爸弄好了,目前她爸還在上手期,楊阿姨心善多留了幾天教她爸,她也幫著打了幾天下手。 她爸爸漸漸上了手,問夏臨走前交代他生意好不好不要太cao心,身體不舒服了或者想多睡會就不要硬抗著。 問夏買的上午的高鐵票,到淮江也才中午一兩點。打了車到李聿白小區(qū)樓下,剛從出租車上拎下行李箱,一輛熟悉又陌生的黑色賓利停在旁邊。 副駕駛座的門打開,阿敘走了下來,走到她跟前,態(tài)度禮貌卻強勢:“我老板想見你?!?/br> 問夏緩慢地眨了下眼睛,沒反應(yīng)過來。阿敘耐心地在旁邊等著,她才恍然:“你老板為什么要見我?” “去了就知道了。” 問夏其實還是有點想弄清楚阿敘以及他老板在整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畢竟兩年前是他帶走馨寧,也是他拿著刀走向她,雖說最后開車撞她的人不是他,但是終歸有點關(guān)系。 “我要給我男朋友打個電話?!?/br> 阿敘挑眉道:“可以。” 問夏掏出手機撥通了李聿白的電話,那頭接得挺快的,“問夏,怎么了?” “我在小區(qū)樓下?!彼€沒等李聿白消化這句話,繼續(xù)道:“但是那個阿敘來找我,說他老板想見我。” “你想去?” 問夏點頭,“對,我怕你擔(dān)心,就和你說一下?!?/br> 或許是她聽著李聿白絕望的那句:“你也帶我走吧?!保瑔栂哪且豢滩琶靼讗鄣闹亓?。 在勇敢和執(zhí)著面前,她也學(xué)會了妥善地照顧到那些她愛著且愛著她的人的感受。死亡對她來說從來不可怕,可對于愛她的人來說,失去她的痛苦或許比她想象的深。 經(jīng)一事長一智,古人誠不欺她。 李聿白倒是沒拒絕,只說:“我讓邊淮陪你?!?/br> 問夏其實不怎么想麻煩別人,但仍舊抬頭問阿敘:“在哪里見?” “寰宇傳媒大樓?!卑⑵鋵嵚牭搅死铐舶椎穆曇簦p笑:“小邊總已經(jīng)知道了?!?/br> 這下輪到問夏懵逼了。 邊淮他爸身份地位在淮江算數(shù)一數(shù)二,但又不好公然喊副市長的兒子為什么少爺,所以邊按著生意場上叫他一句小邊總。 問夏不知道這事,她熟知的李聿白的那些朋友從來不這么叫,她皺著眉確認:“小邊總是,邊淮?” 阿敘點頭。 問夏掛了李聿白電話,深吸了一口氣才上車。阿敘服務(wù)挺周到的,還給她把行李箱塞了進去。 * 賓利進了寰宇大樓的停車場,問夏誤打誤撞進來過,然后她又跟著阿敘進了那部光可鑒人的電梯。 電梯上行速度很快,一直到33樓,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問夏最先看到的是前臺的兩女一男。其中一男一女的工作牌上寫的是總助,另一位女士的工作牌寫的是秘書。 后面辦公室關(guān)著門,門上也沒貼任何標識。阿敘和這三位也沒打招呼直接過去敲門,就忽略了美女秘書的眼神。 問夏看到了也沒阻止,反正挨罵的也不是她。 阿敘手剛抬起,辦公室的門就從里面打開,跑出來一個只罩著一件藍色條紋襯衫的女孩,還隱隱能看到兩條白潔修長的大腿上的紅色齒痕。 問夏暗暗咂舌,偷偷打量那個女孩,卻不料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她一怔,女孩倒是直接走過來,“你沒死?” “……沒。” 里面?zhèn)鱽硪宦暤蛦〉穆曇簦骸斑M?!?/br> 阿敘完全推開門,問夏跟在他身后進去。女孩還赤著腳,歪著頭思考了會兒也跟著進了辦公室。 問夏甫一進門就嗅到了一絲情欲的味道,而后和沙發(fā)上氣場強勢的男人對視上,黑沉不見底的雙眸宛如利劍審視著她。 男人穿著黑色襯衫和西褲,襯衫扣子解了三顆,從脖頸到鎖骨都有青色紋身,雙腿交迭,挽起袖子的手臂上有著曖昧的抓痕。 問夏確實怵了一下,她幾乎沒見到這種氣場強大的人。這種強大,有可能沾著血。 男人視線越過她,看向身后的女孩,隨后眼神示意了下阿敘,又沖問夏點了點下巴:“坐?!?/br> 阿敘接到示意后出了辦公室順帶把門關(guān)上,女孩大剌剌往側(cè)邊的椅子上一趟。 問夏淡定地坐下,微微彎著唇,“你好?!?/br> “你就是張問夏?” “是?!?/br> “知道我找你來的原因么?” “總不能是因為想開除我?!?/br> 問夏開了個小玩笑,這話引得兩個人同時看向她,男人嘴角破了皮,笑起來有股別樣的味道。 “柏馨寧認識吧,她爸爸從我們公司竊取了非常重要的商業(yè)機密之后消失了,我們盯了她很久?!?/br> 問夏沒說話,細細聽著男人講,“阿敘確實早就知道孤兒院的院長背地里做的勾當(dāng),卻一直找不到他們的秘密據(jù)點,為此當(dāng)了回臥底?!?/br> 說到這問夏終于明白阿敘為什么敢說要不是他,她就不會只是全身骨折。 “大人的人和小孩無關(guān),當(dāng)然我們沒保護好小姑娘是我們的失責(zé)?!?/br> “您找我來不應(yīng)該只是為了解釋這個吧?” 男人聞言輕輕一笑,眼神倏地變得冷冽,“柏馨寧有沒有給過你什么東西?” 問夏這時才松了口氣,但是搖了搖頭:“沒有?!?/br> “張小姐,說謊是要付出代價的。比如你在北海的好朋友,在淮江的男朋友還有…在京西的父母?!?/br> 女孩本來捧著本書看,聽到這里沉默地把書一摔,動靜很大,大的問夏不禁看了過去。 男人卻始終保持姿勢,臉上臉上掛著溫和淺笑:“我太太年紀小,比較調(diào)皮。” 問夏看到女孩一直不吭聲,默默翻了個白眼,心里笑了下,回過神直視男人:“我肯定沒有。你要威脅我我也沒有辦法,你這么神通廣大應(yīng)該知道如果不是吳院長喝醉了酒,馨寧不會走出孤兒院,也就不會發(fā)生這一系列的事。就算她真的信任我要給我什么東西,也沒來得及?!?/br> 男人點點頭,“沒有撒謊是最好的。鑒于張小姐工作出色,這算是給你的加薪?!?/br> 問夏錯愕地看著男人長指夾著張黑金的卡出來放在桌面,推向她,她剛想開口,又聽男人說:“畢竟張小姐,救了我太太。” “是我救了她,你搞清楚。”女孩不滿地嘟囔,不是不同意男人給問夏錢,是不滿意任何人說她能力不足。 問夏擺手,“這就不用了,她也救了我,算抵消了吧。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回去了?!?/br> “可以?!?/br> 問夏禮貌地告別,走出辦公室,還細心地帶上門,卻不小心從門縫間看到男人邊解皮帶邊走向女孩。 問夏臉紅不敢再看,只聽到一句怒吼,“宋聞祈我cao你大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