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耍流氓?
從片場出來之后,何洛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這場雨來得又急又快,讓她本就不美麗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影視城外,她站在路邊朝過往的計程車擺手,但坐了人的taxi就像有了老婆的男人,路邊的‘誘惑’會讓他好奇,卻又不敢停下,一旦停下就是輕則罰款重則沒本。然而....這輛停下的奔馳S600.。。算得上是黃金單身漢了吧。 后邊的車窗慢慢搖下來,何洛定睛看了看那張漸次出現的臉,“霍總?你怎么會在這里?” “有點事過來辦。何編劇要去哪?雨這么大,我送你一程吧?!彼穆曇敉高^雨霧傳來,何洛還沒來得及拒絕,坐在前側的助理已經拿著一把傘走了下來幫她打開車門。好吧,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坐上車后,霍邵元給她遞上了干毛巾,“干凈的,先擦擦吧?!?/br> “謝謝?!彼恿诉^來,輕輕揉了揉頭發(fā)。發(fā)尾垂下的雨水嘀嗒嘀嗒地掉在真皮座椅上,她急忙用毛巾兜住頭發(fā)止住這聲音。 小動作被旁邊坐著的人看在眼里,“何編不用這么小心。只是個座椅,沒那么金貴?!被羯墼蜷_前面座椅的貯藏格,又從里面拿出一條毯子,“披上吧,女孩子不要著涼。何編是要回家嗎?家在哪里我送你?!?/br> “謝謝霍總。我家,在羽西華庭?!焙温迨軐櫲趔@地接過毯子,她實在是不明白這個曾經被她視為‘斯文敗類’的霍總到底有幾副面孔?,F在看,他好像也沒那么‘敗類’?反倒是儒雅隨和,家教很好的樣子。不過,,樓梯間的事。??赡苁牵榈缴钐庪y自持? 霍邵元對司機說了何洛家的地址,轉過頭來卻發(fā)現那雙水靈靈的杏眼正打量著他。 “何編這樣看我,是不是還對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心有芥蒂?”混跡商場多年,他看人的本領也算是爐火純青,更何況這個何洛真是全都擺在臉上,她心里想什么,他一眼就能看透。 “???沒有,我只是,只是、、”何洛的大腦瘋狂運轉,想找個合適的解釋,誰料今天的腦子不配合地進了水。霍邵元恭候的眼神下,她竟磕巴了。 “只是什么?”她窘迫的樣子倒讓他起了‘惡作劇’的心思。 “只是霍總長得又帥了許多,我看呆了?!边€是cao起老本行吧。。夸人總是不會錯的。 “哦?是嗎?”她急中生智的謊言把他逗笑,“能得到何編的賞識,我由衷地高興。”他突然傾身靠近她,放低了聲音,“那天的房間還留著,何編,今天愿意賞臉嗎?”口中說著下流的話,眼鏡后面卻沒有一絲欲望。 何洛像見了鬼一樣本能地靠在后面的車門上,手里的毯子被她抓緊擋在了胸前。 “開個玩笑而已,何編別緊張?!彼实男β曌尯温宄吨鹤拥氖钟志o了緊。 “Maple Leaf從不接受長期租住,你大可放心?!?/br> 你都第二次耍流氓了,放誰誰能放心? 霍邵元看她眼里還有戒備,想是自己兩次叁番地口不擇言讓她有些不信任了,反正上次的事也解決了,欺負一個小姑娘也實在沒勁,還是解釋清楚的好。 “何編的確秀外慧中,但我對你沒興趣?!彼麑χ冻鲆粋€得體的笑,一掃剛剛的風流樣子,“第一次對何編那樣說,也是因為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和平解決那件事?!?/br> 安靜的地方那么多。。你非要扔出一張房卡?何洛對他的話依然存疑。 “剛剛也并非有意冒犯。你大可放心,不會再有下次了?!眴渭兊男⊙绢^戒備心還挺強。要取得信任估計不太容易。 “何洛,我不是個壞人。你真的不用這樣怕我。就算我真的對你感興趣,也會認真地追求你。不會這樣唐突?!彼婢徚苏Z氣,一番話說得頗為真誠。 何洛勉強地扯了下嘴角,“霍總說笑了。你當然不是壞人?!钡膊皇鞘裁春萌司褪橇恕?。。你有錢有勢說什么都對。。 還是不信啊,那也罷了。她的信任,他也不是非要得到。 “嗯。何編理解就好?!?/br> 何洛賠笑了幾聲,還是坐在車子一角。 一路上,霍邵元都在跟她聊著不痛不癢的話題。大多都是文學方向,剛好對何洛的專業(yè)。雖然算不上愉快盡興,但也緩解了剛剛的尷尬。 “何編,今天的事真是抱歉。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想請你吃飯彌補一下。”何洛家樓下,霍邵元親自撐傘把她送到門口。 “沒關系的。我知道霍總只是開玩笑。”她只接受了他的道歉,對吃飯的邀約絕口不提。 “嗯,我們也很快會再見的,《魔童2》過段時間就要上映了。到時候我會舉辦慶功宴,還望屆時何編賞臉來玩?!?/br> “沒問題?!边@部電影還沒上映,他就開始考慮慶功宴了,可見他對票房倒是很有自信。 “那我先走了,你快上去吧。不要著涼?!?/br> 同樣關懷的話,可落在何洛耳朵里卻遠沒有剛上車時那般溫暖。 “霍總,再見。” 她沖他擺了擺手就跑了進去。這人人模鬼樣不大正經還是走為上計。 霍邵元看她小鹿似的跑進去,露出淺淺的微笑,無奈地搖搖頭上了車。 回到家里,何洛立刻鉆進了浴室,脫下已經臟了的裙子隨手放在柜子上。自己走到花灑下沖走滿身狼狽。 只是這一沖不要緊,倒是讓她冷熱交替間,發(fā)起了低燒。她只以為自己是單純的淋了雨不舒服,根本沒當回事,喝了半杯熱水后,又忍不住吃了些冰箱里的榴蓮,這下好了,低燒變成了高燒。她躺在床上,陷入了半昏半醒的夢境。 商子瑜深夜拍完戲回家,照例從衣帽間鏡子后的暗門走進何洛的房間。月光下他只瞟了一眼就覺得不對勁。透紅的雙頰,讓他禁不住覆手上去,發(fā)燒了? “jiejie?jiejie.” 他輕聲喚了兩聲,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