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長了渾身的肌rou能不能長點腦子?這種時候敢從妖界偷渡過來的妖獸,不是蠢就是傻,真以為人界是一片世外桃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虎形妖獸被踹回去之后,可能腦子被踹出了點問題,居然還在敢對面伸伸腦袋,在被咔嚓的危險邊緣試探。 白秋瞇了瞇眼,故作兇狠地掰了掰指節(jié),上前一步,拽著那妖獸頭頂?shù)囊淮槊桶阉o拎了出來,狠狠地甩在了地面上。 以妖獸的身體素質(zhì),這樣一摔頂多是身上有點疼,虎妖懵了懵,隨即眼中兇性大發(fā),張開巨口就向身后的白秋妖去。 白秋抽出一道繩索,一腳踩在虎妖的鼻子上,踹的它眼淚唰的一下飚了出來。 對于貓科動物來說,鼻子永遠(yuǎn)是脆弱的地方之一。 趁著虎妖嗷嗷亂叫的功夫,白秋面無表情地拿繩子把它的上下頜給捆了個結(jié)實,嗷嗷的叫聲頓時變成了深藏在嗓子眼的嗚嗚聲。 隨后,他又如法炮制,也不管什么捆綁手法,怎么像木乃伊怎么來,就跟他之前捆那幾個天晏宗的人一樣,硬生生地捆成了個虎形木乃伊。 虎妖可憐巴巴地在地上蠕動,眼里兇殘的紅光逐漸褪去,它緩緩恢復(fù)了理智,看了眼身前兩位探不出深淺的人,又是一聲嗚嗚,不敢動了。 岑硯注意到了虎妖的變化:“妖界的本土妖獸,也會受妖氣的影響,而失去理智嗎?” “沒錯,所以說妖界是五大界里秩序最混亂的一界,”白秋點點頭,“妖氣本身就是一個極不穩(wěn)定的催化劑,是力量的來源也是混亂的來源,妖界里面稱王稱皇的想招幾個小弟也難,搞不好哪天小弟就瘋了?!?/br> 岑硯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你……去過妖界?” 這話一出口,他就覺得問的好象有些多余,白秋本是仙界的神獸,去過哪個世界都不稀奇。 誰料白秋一驚,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你怎么知道的?我還是偷偷去的,當(dāng)初不是一直都沒成年嘛,其他神獸管的比較嚴(yán),我就和饕餮兩個悄悄跑過去了?!?/br> 岑硯腦海中頓時浮現(xiàn)兩個熊孩子結(jié)伴去危險地帶的模樣:“去了之后呢?沒發(fā)生什么事吧?” 白秋擺擺手:“我們倆能發(fā)生什么事,有事的是妖界啦,當(dāng)時年紀(jì)小不會收斂氣息,一進(jìn)去就被一群妖獸圍了,碰巧落腳點又是東妖獸王麾下的城池,我倆邊逃邊打……一不小心就把那塊給炸了?!?/br> 岑硯:“……” 岑硯無可奈何地轉(zhuǎn)移話題:“那這次的事情,還得去一趟妖界才行?!?/br> 這么老大一個空間裂隙,絕對不是自然形成的,看樣子還不止一處,想必是妖界內(nèi)部出了問題,要解決的話得從源頭找起。 白秋想了想,從空間里掏出兩張金燦燦的符箓,獻(xiàn)寶似的捧在手心:“我打劫來的化獸符!” 岑硯正準(zhǔn)備去拿的手指一頓,被白秋的形容弄得哭笑不得:“打劫?” 白秋頗為理直氣壯:“仙界的規(guī)則就是這樣,人類非人類兩邊互相打劫,搶到誰手里就算誰的?!?/br> 岑硯沒去過仙界,但他直覺那邊肯定不是這個模樣。 他接過一張白秋手里的化獸符,拿在眼前端詳了片刻。 白秋對符箓之道沒什么了解,裝模做樣地欣賞了一番,才道:“這種化獸符據(jù)說可以完美模擬出妖獸的氣息,特別適合妖界一日游,深入了解妖界風(fēng)土人情……而且絕對不會被發(fā)現(xiàn)?!?/br> 說起來這個符箓最初的用途是提高仙人在萬妖之森的存活率。 就像人界有這樣一片妖獸森林一樣,仙界也有一片萬妖之森,最喜歡往里面跑的是飛升或本土的仙人,無論是戰(zhàn)斗訓(xùn)練還是搜羅材料,萬妖之森都是個好地方。 只是萬妖之森里面的妖獸沾染了仙氣,本身已經(jīng)進(jìn)化成了一個全新的物種,殺傷力巨大,那些仙人不敢硬碰硬,便另辟蹊徑,創(chuàng)造出了這個化獸符。 此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 遠(yuǎn)處的天空陰沉沉的,厚重的云朵壓下,帶來無端的壓抑之感。 森林里潮濕而寒冷,那種濕噠噠的陰冷感比起單純的寒冷要讓人難受許多。 眼看時間不早,在這陰森森的林子里面耗著意義也不大,白秋干脆利落地把兩張化獸符一人一張拍在了身上。 化獸符閃過一絲金色的光芒,隨即咻得一下鉆入體內(nèi),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白秋只覺得眼前視線驟然變低—— 嘶,該不會這化獸符得原理,是把人暫時變成妖獸的模樣吧?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直到兩人的變化徹底平穩(wěn)下來,白秋才知道自己猜對了。 面前的岑硯,變成了一只巨大的黑色豹子。 順滑的皮毛,線條流暢的軀體,充滿爆發(fā)力的四肢,以及黑夜之中一雙冰冷的金色雙眸,完美的體現(xiàn)了黑豹處于獵食者之中的尖端地位。 白秋心里哇了一聲。 他到現(xiàn)在都還沒正式成年,也就只在之前的秘境里展現(xiàn)了一下不完全的獸形,平日里都還是以迷你的擬態(tài)為主,對面前這種充滿力量美感的獸形是充滿了羨慕。 這化獸符搶的不虧??! 只不過—— 白秋艱難地仰著頭:“岑硯,你這個頭也太大了吧?” 他就跟在看一座小山一樣。 岑硯可疑地沉默了片刻,略有些僵硬地邁著步子,緩慢適應(yīng)著這種全新的走路方式,聲音低沉:“不,是你太小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