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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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期末下來,感覺能瘋掉一窩。 好在最后終于順利結(jié)束了。 寒假即將到來,她們宿舍傳統(tǒng)是,在寒暑假大家各自回家前都會出去聚餐一波,項目很傳統(tǒng),就是看電影吃飯再逛街。 虞鳶進了一家衣店,看到外頭模特身上系的圍巾,她忽然就想到了謝星朝。 不然,給他選一條圍巾?她想,謝星朝冬天總是穿得很單薄,手指也是冰冷的。 “鳶鳶,你在這?”余檸幾人也跟了上來,“這是店里圍巾還蠻漂亮誒?!?/br> 導(dǎo)購小姐笑瞇瞇的走近,問虞鳶,“是給男朋友選么?” “不是,給,給我弟弟買的?!?/br> 余檸,“謝星朝?” 她忙搖頭,“是給虞竹的?!?/br> 虞鳶又慌忙補充,“是我堂弟,我爸爸弟弟的孩子,今年念高三?!?/br> 申知楠,“我知道,這不都姓虞嘛?!?/br> 虞鳶舒了口氣,都是被她們打趣的,她簡直有點弟弟ptsd了。 “現(xiàn)在這個在打折,兩條一起拿下的話有6折優(yōu)惠哦。”導(dǎo)購小姐說,指著一旁女模特身上的圍巾。 余檸說,“這么好,女款的也好看誒?!?/br> 兩都是短圍巾,男款深紅色,女款是墨綠色的,粗針,織法很特別,扎圍起來很顯氣質(zhì)。 “鳶鳶,要是你不買的話,我買?”余檸說,“我和你湊著一起買唄,別浪費了這優(yōu)惠。” 就是指她買男款的,余檸買女款的。 虞鳶,“但這個是情侶款的?” 余檸大大咧咧的,“反正我和你堂弟也根本見不到,無所謂了。” 虞鳶,“……” “我還差條圍巾?!彼庥悬c紅,因為不習(xí)慣撒謊,所以說的聲音小小,“檸檸,我可能會兩條一起買。” “好,那我去看看別的?!庇鄼幰矝]太在意。 虞鳶嘆了口氣,握著那條圍巾,柔軟蓬松的織物握在手里觸感非常好。 如果真的讓余檸買了,到時候她把這個禮物送給謝星朝也太尷尬了。 就當自己多了條壓箱底的圍巾吧,反正也不可能戴出去。 謝星朝還剩一門沒考,所以他們買的第后天的機票。 眼看期末周結(jié)束了,沈琴果然打電話來問她什么時候回家。 虞鳶說了下自己的大致安排,還是提起了,“媽,我應(yīng)該會和星朝一起回來,我們買了同一班機票?!?/br> 沈琴很高興,“那太好了,我們也放心,到時候,你問問他,來不來家里一起吃個飯?!?/br> 沈琴對謝星朝印象一直很好,因為溫韻的關(guān)系,她對謝星朝一直極為關(guān)懷,幾乎是把他當成了自己親生兒子看待。 掛了電話,虞楚生正好也在家,沈琴和他嘮嗑起了這事,“星朝過年可能和鳶鳶一起過來?!?/br> 虞楚生這學(xué)期在帶高三,在家的時間少,也總顯得很疲憊,他取下眼鏡,眉心還有一道橫紋“嗯?!?/br> “又沒考好?”沈琴見他在看的是班里學(xué)生的成績單。 “不太行?!庇莩f,“給他們拿去年高考數(shù)學(xué)卷子全真模擬了一次,最高的才130。” “可能是題目難吧,現(xiàn)在復(fù)習(xí)也還沒完。”沈琴開始折衣服。 “是?!庇莩f,忽然笑了下,“我剛才知道,去年高考的數(shù)學(xué)單科最高分是誰,之前只知道是實驗的學(xué)生,不知道具體名字,你猜是誰?” 沈琴,“誰?我們認識?” “謝星朝。” “去年就他一個人,148分?!庇莩f,“陵城高考數(shù)學(xué)最高分了吧,可惜了,大學(xué)專業(yè)沒選好,浪費天賦了?!?/br> 沈琴驚訝的睜大眼,“我以為那孩子后來都不念書了。”她感慨很多,“沒想到最后還是考上了京大。” “依我看,沒必要非去京大?!庇莩f,“念個別的專業(yè)不好么?!?/br> “謝家也不在意吧。”沈琴繼續(xù)收拾,“孩子喜歡就好了?!?/br> 虞楚生,“那孩子其實很聰明,也看得通透,就是性格太倔了。” 他沒把話說完。 “他家里也不怎么管他。”虞楚生說,猶豫了很久,“我聽說,老謝在外頭生了孩子?!?/br> 虞楚生對謝星朝其實一直淡淡的,倆人溝通很少,只是因為老婆和女兒都喜歡他,所以他也一直沒說什么。 沈琴手里衣服都差點掉了,“你在哪聽說的?真的假的,這話你別出去亂說,星朝知道嗎?” 這一連串問題,虞楚生,“你聲音小點,我也是聽別人說的,真假不清楚,要是真的星朝肯定知道,但老謝也沒結(jié)婚,生了頂多也就是私生子?!?/br> 這種在外頭的私生子,謝家不會承認,頂多也就是謝崗一個人喜歡。 沈琴臉色很難看。 畢竟,她和溫韻是多年的朋友,當年也是看著溫韻和謝崗戀愛結(jié)婚的,現(xiàn)在鬧到這個局面,她怎么也是偏心謝星朝的。 “我去收拾下星朝房間?!彼舶畎畹恼f。 虞楚生盯著她背影,嘆了口氣,什么都沒說,繼續(xù)低頭改學(xué)生卷子。 購物完第二天,虞鳶去送資料給嚴知行,出來時,外頭又下雪了,落在地上松松軟軟。 她聽到下考鈴聲,許多學(xué)生從教學(xué)樓里魚貫而出,應(yīng)該是大一新生,都在考最后一門高數(shù)。 她遠遠見到謝星朝。 “鳶鳶!”謝星朝顯然也看到了她。 少年依舊穿得單薄,一件衛(wèi)衣,短外套和牛仔褲,不過看起來也完全不冷的樣子,修長又清爽。 “師姐好?!毙煨→t背著書包,后腳從教學(xué)樓出來,也看到了虞鳶。 現(xiàn)在,接受虞鳶和謝星朝的關(guān)系后,他對著虞鳶也不再那么拘謹了。 眼見少年很快跑出來,想起他前幾天一直復(fù)習(xí),犯困了都還會給她發(fā)微信過來,她踮起腳,輕輕揉了揉他頭發(fā),“辛苦啦?!?/br> 徐小鷗站在一旁,有些手足無措,怕自己打擾了他們。 虞鳶轉(zhuǎn)過身,彎著眼對他笑,“你也是,要喝個熱飲么?” 第一杯,她給了徐小鷗,徐小鷗接過,轉(zhuǎn)眼就看到謝星朝的模樣,黑眼睛直直盯著他,尤其盯著他手里的杯子,看得他捧著杯子的手都哆嗦了下。 第二杯被謝星朝給了虞鳶,他自己拿的最后一杯。 徐小鷗喝完后,忙朝他們道別,不再礙眼,急急忙忙走了。 “明天就回去了?!?/br> 她還戴著那條手鏈,今天穿的是一件高領(lǐng)白毛衣,寬大的袖下,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手腕,上面偶爾閃爍的淡而細碎的銀色光芒格外好看。 她問謝星朝,“考得怎么樣?” “一般吧,但應(yīng)該不會掛?!鄙倌贻p快地說,“鳶鳶你都給我補課了,主要都感謝你?!?/br> “不過……我要是沒有85怎么辦?”他忽然停住了腳步,可憐巴巴的問。 少年剛喝的熱牛奶,紅潤的唇邊沾了一點,見虞鳶盯著他的臉看,他困惑的舔了下唇,舌尖輕輕舔去了那點奶漬,他本來生得漂亮,這種天真里帶些懵懂的神態(tài)最適合他。 虞鳶心忽然跳快了一拍,耳尖微紅,移開了視線,“反正還沒出成績,沒有就沒有吧?!?/br> 謝星朝,“……” “鳶鳶?!”他不知道她怎么忽然這么說,委屈的隨了上來,又不好再問,只能就這么跟在她后面。 走了一截,兩人和盛昀面對面碰上了。 “虞鳶?”盛昀叫她名字。 虞鳶也頓住了腳步,和他打招呼。 盛昀一眼看到他們一前一后這么走著,倒像是吵架或是冷戰(zhàn)了,他揚眉看了那少年一眼,和虞鳶寒暄了幾句。 盛昀曖昧的說,“虞鳶,那事兒你還記得吧,寒假聯(lián)系?!?/br> 說的是美賽的事情,虞鳶不知道他為什么說得那么含糊,還是點頭,“好?!?/br> “要是線上說不清的話,我就去找你?!彼?,“我記得你是陵城人?我還沒去過陵城,不過早聽說你們那風(fēng)景好東西好吃,一直挺想去旅游?!?/br> 虞鳶還沒回答。 “可以,學(xué)長要來的話,到時候我陪鳶鳶一起去接你。”少年笑容乖巧漂亮,“反正我們就住在一起,也不麻煩?!?/br> 倒是也確實,如果寒假謝星朝來虞家住的話。 因為之前那一瞬,虞鳶還有些不知從何而來的心煩意亂,和盛昀一整個聊得都心不在焉,她沒多想,“嗯”了聲。 那時代表她同意他去住了?就算沒有85分? 眼見少年漆黑漂亮的狗狗眼彎了彎,盛滿了愉悅,虞鳶也瞬間反應(yīng)了過來,“……” 不過,她看著謝星朝這乖巧里藏著委屈的小模樣,倒是也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簡直莫名其妙的。 心一時又軟了下來,由著他站在她身邊,輕輕勾了勾她手指,那是他們孩提時代的慣常的小動作,謝星朝那時不會說話,鬧別扭后,可憐巴巴的過來找她求和,都會這般。 如果不是盛昀在,她毫不懷疑,他又會牽她手或者干脆這么貼著親密的抱過來蹭蹭。 她手機忽然響了,虞鳶看到是嚴知行,對盛昀抱歉道,“我接個電話。” 盛昀也不好再跟上,倒是一旁的少年,雙手插在兜里,慢下了幾步。 “學(xué)長,因為我考太差了,鳶鳶在生我氣呢。”少年輕聲說,“不好意思啊,不過呢,本來和不喜歡的人聊天,敷衍一點,也很正常?!?/br> 他漂亮的唇微微揚了起來,在虞鳶看不到的角度,對著盛昀,黑眸里盛滿了冷冰冰的嘲弄。 盛昀簡直要氣死了。 你媽的。 他好想把那個裝乖樣的白蓮花暴打一頓,扒下他的皮來,讓虞鳶看清楚他到底是個什么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