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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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池醉點頭贊許,又忽然反應過來,“怎么感覺你把我當工具人?” 薄冰語氣依舊淡淡的:“你覺得是就是嘍?!?/br> “呵,”池醉自嘲一笑,“對,我不僅是工具人,還是你的免費按摩|棒。” 薄冰:“……” “走了。”他大步離開,只給池醉留下一個冷酷無情的背影。 池醉失笑,跟在他身后,兩人一前一后離開了后山。 但他沒發(fā)覺的是,兩人走后,迷霧漸漸散去,祠堂里的鬼子母神像重新顯現(xiàn),原本慈祥的神情已然消失,變得怨毒陰狠。 瘆人的神像同這整個后山一起,形成了女人村最可怕的迷障。 池醉和薄冰并未急著返回住處,而是邊走邊尋訪人家。 通往后山的路上人煙稀少,一共就那么三四間平房,池醉挨家挨戶敲了門。 門是開了,但一見外面是男人,那些女人又驚恐地把門闔上,活像見了鬼。 池醉碰了一鼻子灰,有一個甚至沒聽他說完半句話,就將他轟了出去。 空曠的街道,他和薄冰兩個大男人站在外面徘徊,模樣凄慘極了。 池醉無奈道:“我們倆性別不吃香,這沒辦法?!?/br> “嗯,走吧,去最后一家看看?!?/br> 兩人還剩一家沒有敲過門,抱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池醉敲了敲門。 門很快打開,一個長相甜美的小姑娘站在門邊,疑惑地看著兩人。 居然是孩子? 池醉這才發(fā)覺,自進村以來,他不僅沒有看到除村長外的男人,甚至連孩子都沒怎么見過。 眼看小姑娘準備關(guān)門,池醉眼疾手快地攔住她。 “小meimei別怕,哥哥給你糖吃,”他變戲法般從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放哥哥進去,怎么樣?” 小姑娘怯生生地搖了搖頭,用比蚊子還小的聲音說:“不要,mama會罵的?!?/br> “那你mama呢?” “mama有事出去了?!?/br> 池醉繼續(xù)誘哄:“那我們出來說,我把糖給你好不好?” 小姑娘露出猶豫之色,池醉又從兜里掏出兩三根棒棒糖,一起塞進她小小的掌心:“誠意夠足吧?我們出去說?!?/br> 小姑娘的雙眼頓時亮了。 三人走到外邊的樹蔭下,攀談起來。 薄冰蹲下身問:“小meimei,你叫什么名字?” “彤彤?!?/br> 小姑娘有一雙又黑又亮的眸子,頭發(fā)綁成了可愛的麻花辮,身上的衣服雖然簡陋,卻很干凈整潔。 但薄冰注意到,她露出的一小截手臂上,青紫交加,還有煙頭燙出的傷疤。 他不由瞳孔一縮。 池醉也蹲下身子,摸摸小姑娘的頭:“你只有mama嗎?爸爸去哪兒了?” 彤彤天真地搖搖頭:“爸爸不見了,mama說他還債去了?!?/br> 還債?兩人對視一眼,知道問對了話題。 “那爸爸是什么時候不見的?” “這個……”彤彤苦惱地摸了摸腦袋,“嗯……弟弟和meimei出生的時候,爸爸就不見了。” “弟弟meimei?”池醉一震。 薄冰的視線落在彤彤的手臂上,繼而問,“那弟弟meimei現(xiàn)在在哪里?” “弟弟出生的時候,就和爸爸一起不見了……meimei,mama把她帶走了?!?/br> 池醉又給了彤彤一根棒棒糖:“知道m(xù)eimei去哪兒了嗎?” “不知道,mama說meimei……不是人,讓我不要跟meimei玩……” 在彤彤說出這句話后,池薄二人都陷入了沉默。 沒想錯的話,這就是鳩占鵲巢的真正含義? 薄冰端起彤彤的手臂,面色微沉:“這些傷是怎么來的?” 彤彤怯生生道:“爸爸打的?!?/br> 那神情驚恐到極點,竟然與祠堂里的嬰兒有幾分類似,顯然對挨打一事產(chǎn)生了心理陰影。 池醉摸了摸她的頭,把衣兜里所有的棒棒糖都給了她,“還痛嗎?” “不痛,mama會吹吹,痛痛就飛走了……”彤彤小口小口舔著棒棒糖,“好甜呀……” 薄冰從通訊器里拿出云南白藥,給彤彤噴了幾下。 池醉則輕聲誘哄:“我們做個約定吧,今天的事不告訴mama,那我們下次還給你帶棒棒糖,好不好?” 彤彤想了一會,點點頭,問:“大哥哥,你們叫什么名字呀?” “名字啊……喏,這是冰冰哥哥,”池醉無視薄冰的白眼,先指指他,又指指自己,“我是刁哥哥?!?/br> “好的,餅餅哥哥,刁哥哥,再見。”彤彤口齒不是很清楚,發(fā)音聲調(diào)也不標準,便把“冰冰”叫成了“餅餅”。 “嗯,彤彤再見。” 池醉朝她揮揮手:“明天再來看你哦。” 兩人經(jīng)此一遭,沒有再去別的地方,而是徑直回了村長家。 如果彤彤所說都是真的,那一小部分事實已經(jīng)浮出了水面—— 聯(lián)系昨天所見,村里女人懷的的確都是雙生子,更有可能是龍鳳胎。而龍鳳胎一旦出世,孩子的父親就會隨之死去,其中的男孩則一生下來便是死胎。 至于女孩…… 兩人暫時無法確定是人是鬼,抑或是什么別的東西。 彤彤手臂上的傷連素不相識的人見了都覺得凄慘,可想而知她平日里過得是什么日子。且小姑娘言辭中提起母親,遠比父親更加飽含依賴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