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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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池醉還沒淪落到需要撬鎖的境地,他又找了一圈,最終在桌面的雙層夾板中找到了一把大小適中的鑰匙。 將鑰匙插進金鎖,輕輕轉(zhuǎn)動,鎖“啪嗒”一聲開了,露出木匣里的一沓信紙來。 池醉隨手翻了幾張,發(fā)現(xiàn)這些信按年月日排的清清楚楚,匣子底部的基本都是回信,只有上面兩三封是尚未寄出的信。 估摸著一算,總共有二三十封之多。 池醉按日期一封封瀏覽起來,其中大部分是殷三奶奶寫給娘家大哥得到的回信,寫信的人態(tài)度敷衍、寥寥數(shù)語,可見殷三奶奶跟她家里人的關(guān)系并不好。 而那少數(shù)幾封還未寄出的信,則多是殷三奶奶跟娘家人大吐苦水的產(chǎn)物,總體價值不大。 但讀到最上面那封時,池醉卻一改輕慢之態(tài),神情逐漸凝重: 【兄長大安,謹啟者: 老爺子、老太太都糊涂了!先前分明說好的,房啊地啊都留給長孫,哪曉得生出來就翻臉不認人……好在星兒爭氣,賬本一時半會兒還握在妹子我手里,不會輕易叫別人奪了去…… 身體倒還康健,只是近來常感不安,總夢見當(dāng)年種種,心驚rou跳。佛也拜了,簽了上了,便是一點用都沒有……我時常想,是不是那孩子仍在怨我…… 小妹敬啟】 那孩子? 池醉漸漸預(yù)感到了真相的逼近。 從殷三奶奶的信里可知,殷老爺和殷老夫人抱孫心切,承諾哪房先生出孫子便將大部分家產(chǎn)給哪房。 有了這個前提,后面的事不用說也能猜到,恐怕殷三奶奶當(dāng)年生的,根本就不是男孩! 而殷月星,也根本就不是殷家的血脈! 為奪得殷家家產(chǎn),殷三奶奶拋棄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即小魚,又在十幾年后誤打誤撞地成了害死親生女兒的兇手,小魚對她怎能不恨?怎能不怨? 古人云“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為人母而未盡責(zé),甚至手刃親女,這無異于自己剜自己的rou。小魚正是知道這點,才會對殷三奶奶如此痛恨,用吃其rou、啖其血的方式來報復(fù)她,故而有“女吃母之rou”一說。 想通一切后,池醉將這封信塞進口袋,走出了書房。 薄冰和宿琬也搜完了剩余的地方。 “有發(fā)現(xiàn)嗎?” 薄冰搖搖頭:“沒有,你呢?” “當(dāng)然有?!背刈硖统鲂偶?,嘚瑟地笑了笑。 薄冰接過,沒什么情緒地瀏覽了一遍,神情依舊平淡:“不過如此。” 池醉攤手:“所以我們得多找一個屋子了。” 若說三奶奶沒對小魚做出什么腌臜事,他是打死也不信的。 可問題在于,對方的房里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那就存在兩種可能: 一是三奶奶做事完全不露馬腳,但這種可能性極小。試想,對付小魚這樣一個死了爹媽、無依無靠的孤女,她有必要做到滴水不漏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至于第二種可能……那就要問問三奶奶身邊最親近的丫鬟了。 心下有了盤算,池醉走出房門,示意小廝將白布重新蓋上。 對此早有預(yù)感的小廝:“……” 他眼中不由露出一絲絕望,滿臉都寫著麻木二字。 而等他出來,迎接他的又是池醉那陽光明媚的笑臉:“我們想去三奶奶貼身丫鬟的房間看看?!?/br> 小廝頂著一張生無可戀臉應(yīng)下,然后帶他們走到了距院子不遠的一個偏房。 “就……這……兒?!?/br> “好的,多謝?!?/br> 三人走進,如法炮制地搜了一圈,最終在枕頭底下找到了一張同小魚屋子里一模一樣的墮胎藥方。 這下,關(guān)于三奶奶的線索基本全了,可以拼湊出的事實是: 多年前,三奶奶生下一個女嬰,卻因榮華富貴將她拋棄,又從不知名處抱來一個男嬰,以此討好殷老爺和殷老夫人,繼承殷家家產(chǎn),而那個被拋棄的女嬰恰好被鎮(zhèn)上的鐵匠撿到,養(yǎng)作親女,正是小魚; 多年后,小魚被殷月星搶回府做了妾室,身為婆婆的三奶奶對她百般挑剔,最終用一碗含有大量馬錢子的劇毒湯藥,終結(jié)了自己愧對多年的親生女兒的性命。 可三奶奶為什么要在孕期殺害小魚? 這個問題就要牽扯到另一條提示了。 三人很快出門,準(zhǔn)備前往殷二爺殷舟的房間。 只是當(dāng)池醉向小廝提出請求時,對方眼中竟劃過一絲驚恐。 在害怕? 池醉詫異地挑了挑眉,莫非殷舟的房里有什么古怪? 那他們就更要去一趟了。 所謂“不入虎xue,焉能作死”,三人跟在臉色發(fā)白的小廝身后,徑直走到了殷舟所住的院子。 但走到院門前,小廝便說什么也不愿再進一步,為此連頭都差點給池醉磕上。 池醉只得讓他在院門前等候,自己率先踏進去一探究竟。 奇怪的是,進入院子后,院內(nèi)的景色十分尋常,一切似乎并無不同。 與三奶奶的院子相比,二爺?shù)脑鹤永镏欢喑隽艘活w大槐樹,郁郁蔥蔥、挺拔峻茂,幾乎占了整個院落三分之一的面積。 池醉觀察了一會兒,莫名其妙地對它多了絲喜愛之情,忍不住上手去觸碰樹干。 可在指尖與樹干相接的前一秒,他猛地反應(yīng)過來,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