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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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時半會兒說不上自己的感覺,但心底總有個聲音告訴她,對方未必沒發(fā)現他們。 出于女人的第六感,朱蒂猶豫再三,還是臉色難看地提醒道:“小心為上,我有種感覺,萬一和他們對上,我們必敗?!?/br> 老賴不可置否地搖頭:“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 “好了,”眼見兩人又要吵起來,麗姐出來打圓場,“你們倆說的都有道理,我們見機行事,如果能干一票當然最好,但首先保命要緊?!?/br> “知道了知道了,”老賴不耐煩地揮揮手,“我先去打探點消息,你們忙?!?/br> 說著人便沒了影兒。 知道他要去干什么的朱蒂臉色愈發(fā)難看,在他走后才低聲罵道:“……遲早死在女人肚皮上!” 麗姐也嘆口氣,表示無奈。 如果讓池醉知道三人此刻的所思所想,怕是要笑掉大牙。 這三人中,也就朱蒂還有點自知之明和危機意識,但也只限于那么一點,他們很快就會認識到自大的可怕。 畢竟在神明游戲里,自大往往是能要了人命的東西…… ——池醉自己都對此深有體會。 他和薄冰等人已經來到了艾比夫人的房間外,準備進去一探究竟。 白漸和郝運早在中途就已跟他們分開,去了安德魯大公的臥室。 這樣做一來節(jié)省時間,二來也是為了驗證猜測。 白漸之前拿出的那張報紙,三人第一次進書房時并沒有發(fā)現,池醉不認為是他們找的不仔細。而既然不是人的原因,那問題只可能出在地點本身。 他和薄冰都猜測,城堡內的這些線索極有可能是重置的—— 就像游戲里的小怪,怪不變,掉落的物品卻一直在變。比如書房,他們前腳出書房,白漸后腳進去,拿到的線索就截然不同,可見每換一個時間進入,或不同的人進入,得到的線索都有差異。 這是一個前提,如果這個前提為真,那他們手上的線索應該只是一小部分,白漸亦然,想要還原副本真相,兩方合作不可避免。所以分開前,白漸主動提出要線索共享——他是個聰明人,知道怎么做對自己最有利,言談舉動既不過分熱情又顯得真誠自然,讓池醉終于有了種“跟豬隊友說再見”的喜悅感,搜查效率都變高了。 與麗茲的粉色公主房相比,艾比夫人房內的裝潢要成熟很多,每一處布置都帶著成熟女人的風情、優(yōu)雅與知性,令人感到舒適。她似乎尤其喜歡藍色,池醉拉起窗簾,驚訝地發(fā)現窗臺上擺放著一盆又一盆紫羅蘭,足足有十幾盆,且都是清一色的藍色。 這些紫羅蘭養(yǎng)的很好,含苞待放的只有零星幾朵,大部分正開的燦爛,顯然得到了精心的照料,遠遠望去竟有種邪肆的美感。 池醉看著它們,逐漸陷入了沉思。 他不認為艾比夫人會平白無故種這么多藍色紫羅蘭,除非它們有用或代表了什么,反正絕不可能只是觀賞。 如果沒記錯,藍色紫羅蘭在現實世界中一度被稱為“惡魔之眼”——中世紀的人們普遍認為,只要被這種顏色的妖魔盯上,人就會失去自我控制的能力,受魔鬼的引誘而墮落,因此它象征著墮落。 還有一種說法,則是藍色紫羅蘭代表對愛的忠誠。 二者結合來看,這種花的意思應該是因愛墮落,同時又對愛忠誠。 那問題來了,艾比夫人因愛誰而墮落?又對誰保持著忠誠? 安德魯大公嗎? 池醉直覺不是。 將疑問壓在心底,他重新拉上窗簾,開始檢查別的地方。 三人跟上次一樣分頭行動。約莫五六分鐘后,池醉再次有了收獲——一個隱匿于墻角的暗格,薄冰也在左邊床頭柜的夾板內發(fā)現了一本相冊,宿琬則從衣帽間里拖出了一個竹制的紙簍,紙簍里有不少揉成團的羊皮卷。 三人一一查看起了線索。 首先是暗格內的東西——一個上了鎖的盒子,盒子的外觀十分精致,連鎖都是黃金打造,握在手心沉甸甸的,顯然價值連城。 池醉卻沒什么愛財之心,干脆利落一錘子下去,“嘡啷”一聲,鎖應聲而斷。 盒子里的東西卻令三人有些吃驚。 他們原以為,用如此貴重的盒子,裝的應該也是名貴之物,但誰都沒想到,里面居然只封著一卷羊皮信,這未免有些掩人耳目的意味。 不過艾比夫人越是謹慎,就說明這東西對她而言越是重要,保不齊是個大秘密。 池醉小心翼翼地將羊皮卷攤開,一字一句地讀了起來。 整封信篇幅不長,他很快看到了底。 再次出乎他的意料,這封信并不是艾比夫人的私信,而是安德魯大公寫給一位名叫利馬爾的公爵的信。 信中除了大段的官話、客套話、溢美之詞外,其他文字都只表達出了一個意思——那就是安德魯大公有意將自己的獨生女麗茲許配給利馬爾,信件末的署名處還有大公獨有的印章。 這樣一來,它就不是一封寫著玩的信,必定是安德魯大公準備發(fā)出去的信件,但這封信怎么會出現在艾比夫人房里,還被她藏的如此嚴實? 太奇怪了。 接著是薄冰發(fā)現的相冊。 薄冰找的時候就將相冊翻了一遍,抽出了幾張有價值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