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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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茲反倒很喜歡伊利,且并不感到冒犯,大概是因為她從來沒見到過柯基這種生物—— 身子胖胖的,四肢短短的,尾巴也短短的,全身上下毛茸茸的,可愛的要命。 她曾經(jīng)有很多玩偶熊、玩偶兔,但那些都是無生命的東西,無法給予她任何慰藉,反而會不斷提醒她自己有多孤獨。 所以在見到這樣一只軟萌大狗時,麗茲童真的一面被觸動了。 她對伊利很感興趣:“它叫什么名字?” “它叫伊利,”薄冰俯下身,拍了拍伊利的狗頭,介紹道,“別看它外表是狗的樣子,實際上它是一種名叫‘夢魘獸’的生物?!?/br> “‘夢魘獸’?” “對,顧名思義,它的能力就是讓人做噩夢?!?/br> 麗茲疑惑:“那為什么我做的會是美夢?” 薄冰開口解釋:“因為伊利擁有的其實是建構(gòu)夢境的能力,‘夢魘獸’以負(fù)面情緒為食,做夢的人越是絕望,它們吃的就越飽,也就是說,如果沒有填飽肚子的需求,它們也是能夠制造出美夢的。” 只不過編制一場美夢的消耗量略有些大,需要吃好幾頓噩夢才能補(bǔ)回來,這點薄冰沒有明說。 “原來如此?!丙惼濣c點頭,表示明白。 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到伊利身上,很是渴望:“我能摸摸它嗎?” “當(dāng)然可以,”薄冰擼了把伊利的狗頭,“去?!?/br> 伊利聽話的跑到麗茲身邊,跟她做起了游戲,一人一狗在房間里玩捉迷藏,十分開心。 麗茲好幾次被它逗的捧腹大笑,白皙的臉頰沒過多久就浮現(xiàn)出了兩團(tuán)紅暈—— 粉撲撲的,很是動人。 池醉看著這一幕,不禁發(fā)出了老父親的感慨:“真不容易啊?!?/br> 沒有童年的人需要用一生去治愈童年,這句話不是作假。 薄冰也淡淡道:“伊利能帶給她的,我們給不了?!?/br> 兩人四目相對,仿佛都明白了彼此的未盡之語,一切盡在不言中。 “走吧?!?/br> 池醉笑著牽起薄冰的手,帶著他一起從窗臺翻了出去。 兩人不約而同地放輕動作,悄無聲息的,宛如兩個過客。 臨走前,池醉特意將長得最好的那盆水仙花搬到了麗茲的書桌上。 他相信,看到這個的時候,麗茲會明白他和薄冰的用意。 至于伊利,他巴不得將那孽畜送給麗茲,省得他和薄冰中間總插著一個閃閃發(fā)光的大電燈泡。 于是池醉就這樣把伊利“遺忘”了。 他和薄冰很快下到地面,從花園的小徑溜回了女仆房。 此時此刻,天色已然大亮,白茫茫的晨霧彌漫在空氣之中,打濕了花園里的每一株草木,也浸潤著兩人裸/露在外的皮膚,清新而涼爽。 池醉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心頭是前所未有的明快。 然而這明快中又潛藏著一絲微妙的隱憂。 他現(xiàn)在基本能夠斷定,宿琬和宿眠應(yīng)該是被童話書里那股未知的力量阻擋住了。 兩人的狀況究竟怎樣,只有點亮童話書的那一刻才能見分曉。 但無論如何,池醉只希望她們不要有事。 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兩人并不知道,他們離開的那一刻,本該和伊利玩耍的麗茲突然停下腳步,來到了書桌前。 她看著池醉留下的那盆水仙花,默然無語。 伊利疑惑地奔到她身邊:“嗷嗚?” 麗茲笑著摸摸它的頭:“沒事?!?/br> 只是,她再次笑出了聲。 一開始是輕笑,后面卻變成了放肆的大笑,直至眼角沁出淚水。 她想,兩位優(yōu)秀的故事家說的對—— 再柔弱的東西都有屬于自己的力量,只是她從未嘗試著去發(fā)現(xiàn)。 畢竟誰能知道,這樣一盆小小的、纖弱的水仙花,它的汁液和鱗莖都是有毒的呢? 麗茲勾起唇角。 她現(xiàn)在特別想弄清楚,如果一個被酒色掏空身體的男人誤食了這些東西…… 他會有怎樣的下場? 要知道,安德魯大公沒有兄弟,更沒有什么關(guān)系密切的親眷。 作為他的獨生女,麗茲毫無疑問享有皇位繼承權(quán)。 只是安德魯大公重男輕女,一直在潛移默化地削弱這種認(rèn)知。 但麗茲心內(nèi)依舊清楚,一旦大公出事,她必定會成為第一順位繼承人,享有這片土地的所有權(quán)—— 換言之,她完全可以成為一位女大公。 那么,現(xiàn)在需要思考的只剩一件事了。 麗茲一邊撓著伊利的下巴,看著舒服的直打呼嚕的伊利,一邊微微笑了起來。 ——怎么扳倒她那個冷酷、無情、殘忍的父親呢? 這是一個好問題。 回房休息了片刻,池醉和薄冰來到了郝運(yùn)的房間。 白漸給了他們一個名叫‘影之石’的道具,里面記錄著他潛入大公地下室后的所見所聞。 池醉看了那些畫面,一時間竟不知說什么好。 不出他和薄冰所料,安德魯大公的確有煉銅癖,而且…… 或許是由于力不(腎)從心(虛)的緣故,他在性/事方面有一種極其變態(tài)的s心理,受刑的人越是痛苦,就越是能激起他的欲望。 據(jù)白漸所說,他進(jìn)到最里面時,一個年紀(jì)不大的女孩正被麻繩吊在刑具上方,渾身赤/裸、傷痕累累,他將人放下沒多久,這奄奄一息的可憐人便在痛苦中死去了,死前還發(fā)出了慘烈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