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家者_分節(jié)閱讀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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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索挺多的,冷靜下來了一條一條地去跟吧?!?/br> 陸辰倒是想跟,但防異辦里缺人,陸陶的車禍是真的讓他急了眼,陸辰突然異想天開地說:“杜總,不然我也請你看個風水吧?到咱以前的辦公室里去看,你幫我看看這個案子里的風水,我按市價跟你結賬?!?/br> 杜含章:“……” 陸辰個性沉穩(wěn),跟跳脫的陸陶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上都南轅北轍,但這一刻杜含章突然感覺到了血緣的力量。 陸辰大概是錯亂了,才會想出這么餿的主意,不過杜含章沉默了幾秒,居然點頭答應了。 “可以是可以,不過市價就不用了,”他語氣平常,但眸光十分深沉地說,“我要別的東西?!?/br> 這人只有不笑的時候,才能讓人驟然驚覺,他的五官其實有點凌厲,那些溫文爾雅的好脾氣,也許根本是種假象。 陸辰總是有點怵他這副表情,咬了下嘴里的煙頭說:“你想要啥?” 杜含章看著他,臉上的正色說明他不是在開玩笑:“我想要一個全國級別的調查權。” 陸辰正值傷心,聽到這個簡直分分鐘想捶人。 他上次就是因為越級越地使用調查權,才被別人抓住把柄給扣了頂通魔的帽子,結果好些年過去了,他還是這樣記吃不記打。 那個什么余雪慵,到底對他干什么了?是什么仇什么怨,導致他這么窮追不舍? 陸辰無語地指了指自己,忍住了大聲喧嘩的沖動:“我,一個市級的小隊長,你覺得我跟全國有什么關系?” 杜含章笑了笑,重新和氣起來:“那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在跟你談生意,擺條件而已。” 這不是叫擺條件,這他媽就是異想天開! 陸辰嘔了幾秒,突然被氣笑了,笑著笑著又覺得胸口疼,他的弟弟啊,死得連魂魄都丟了。 作者有話要說:[1]:人死為鬼,鬼死為聻,聻死為希,希死為夷《幽冥錄》劉義慶?。]寫到我想停的地方。 第7章魘鎮(zhèn) 拖地聲沒有持續(xù)很久,突兀的換成了一聲“噗通”,后面耳邊就都是泅水的動靜。 喪葬店的三條街外有條河道,名字叫什么余亦勤沒注意,但他感覺自己應該就在那條河里。 這怪物害他之心不死,脖膠明明把余亦勤裹得嚴嚴實實,可它就是不防水,帶著餿腐味的城市河水迅速滲進來,糊了余亦勤一臉。 河水灌到鼻子里,嗆得他咳了一聲,余亦勤才掙了一下,勒裹著他的膠皮登時收得更緊了,面條精的聲音也在耳邊響了起來。 “帥哥,我真誠地勸你不要亂動,小心我一害怕,直接把你勒成了渣?!?/br> 這話聽起來,似乎是暫時沒有殺他的意思,不然她當時在院子里就可以下手了,不用這么大費周章地帶著他來潛水。 余亦勤立刻打住,直挺挺地僵成了一塊。 怪物感覺到他的配合和緊繃,驅策著膠皮在他頭頂上拍了兩下,語氣愉悅地笑道:“這才乖嘛?!?/br> 如果被拍的是古春曉,她的鳥毛都能惡寒的倒豎起來,因為她高興的時候是18歲的不老少女,不高興的時候就是666歲的猛禽祖宗。 不過也許是缺了一半魂體的原因,余亦勤不像她那么感情充沛,他沒覺得這句有多難聽,聽過即忘。 水一直往他的五官里灌,余亦勤險些咳出氣音,他忍住了不適,但氣息還是紊亂地說:“你要帶、我去哪里?” 在他看不見的黑暗外面,怪物坐在水里的一條魚身上,那魚有半米長,通體漆黑,正在奮力地劃鰭擺尾。 有它出力,沒脖子的“古春曉”閑適非常,水體渾濁發(fā)綠,她也不嫌棄,左手攤在身側,切著對沖過來的水流說:“帶你去我家做客啊。” 如果禿鷲在她家,那余亦勤愿意去,他說:“你家在哪?” “別急,到了你就知道了?!?/br> 話音剛落,“古春曉”猛然抬手作刀,在他后頸上全力砍了一把。 余亦勤悶哼一聲,在攻擊的力道上仰了下頭,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黑魚在水下做了個騰躍的動作,載著女人一頭扎向了淤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