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家者_分節(jié)閱讀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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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辰已經(jīng)讓隊里的人去查過余亦勤的祖宗十八代了,不過往上一代都沒查到,因為這位和他的meimei都是看著不像的那種老妖怪。 “他確實不是人,”陸辰說,“是個轢鬼?!?/br> 轢鬼和厲鬼雖然讀音一樣,但代表的鬼種截然不同。 厲鬼是人間的叫法,說的是那些死不瞑目,因為怨恨就能上天入地,為所欲為的惡鬼。 但幽都沒有這種鬼,以前他們興叫什么倀鬼、疫鬼,幾十年前為了與時俱進,建設(shè)和諧文明的地下世界,重新建檔鬼籍的時候擯棄了那些,如今幽都的鬼民統(tǒng)歸位四大類: 人死為鬼魂,動植物亡后為鬼物,另外一些靈體形態(tài)特殊,既不成人形也不成器形的統(tǒng)稱為鬼怪,這三種之外剩下的就叫轢鬼。 轢有車輪碾壓之意,轢鬼就是能碾壓鬼魂的鬼,是幽都里唯一一類能用靈氣聚出實體的鬼。 而他們既然能將靈體具象,要是心術(shù)不正,殺傷力不會比恐怖片的厲鬼差。 不過是轢鬼也不能說明別人就是嫌疑犯,在人間本分出沒的轢鬼不在少數(shù),杜含章聽了這話,沒聽出什么嫌疑,只說:“我見過他的本體,是一種很細的灰,如果他化形了走動,你們從監(jiān)控里是看不到的。” 陸辰:“我知道,所以我們問過無常分局了,余亦勤從昨晚到今天,有沒有從分局那邊回幽都,那邊給的答復(fù)是沒有。” 杜含章:“妖聯(lián)所那邊呢?” 陸辰:“也問了,沒他的消息。” 杜含章沉吟了幾秒,也不是幫余亦勤說話,就事論事地說:“只有這些的話,還不足以證明他有嫌疑,你們有沒有想過,他的消失,萬一也是被動的呢?” 陸辰說實話道:“也不是沒想過,就是橫豎忽略不掉那個紙錢,想炸頭都想不明白,它是怎么貼到陸陶身上去的?” 他辦案有私人情緒,這個是大忌,但杜含章也不好說,只能和稀泥:“找到余亦勤的人就清楚了,你去忙吧,我知道了,如果我還碰到他了,我會告訴你的?!?/br> “行,”陸辰賊心不死,“組長,你真的不考慮,回來當個臨時工嗎?” 杜含章聽到那邊好幾個人在喊隊長,笑了笑,掛斷了:“不了。” 陸辰本來還想爭取一下,搬出站長來打動他,只可惜嘴巴沒有對面的手快,晚了一步,聽筒里只了剩一串嘟音。 這邊杜含章斷了線,眼里映著玻璃外的晚霞,心思還在剛剛的消息上。 有那張紙錢和案發(fā)后失蹤做依據(jù),陸辰懷疑余亦勤其實合理,可余亦勤要是想殺陸陶,又何必跟自己說那只鬼的事情?難道他是有預(yù)謀地在嫁禍給那只鬼? 這心眼雖然有點多,但既不是沒有可能,也有可能全是臆測,總之主觀上來說,杜含章垂眸笑了笑,心想我為什么要想這些? 這些不關(guān)他的事……杜含章轉(zhuǎn)身將復(fù)印紙插。進碎紙機,接著拿起手機,下樓換鞋鎖上門,開上車出門吃飯去了。 他確實用行動表明了他不想管,但杜含章忘了世上還有一個詞,叫做陰魂不散。 他開車上了路,還沒走到經(jīng)常光顧的小飯館,先在一個紅燈的攔阻下,看到了正在路邊上晃蕩的余亦勤。 這時路燈已經(jīng)開了,杜含章看見他在昏黃的光線里慢吞吞的走,手里提著一個黑色的包裹,而離他不遠電線桿上,就有一個攝像頭。 不是不見了嗎?這不就是嗎? 杜含章不知道自己這是什么運氣,自我服氣了幾秒鐘,在對方即將游魂一樣從他車窗外走過的時候,突然叫了他一聲。 —— 那個老頭騙了他。 他說古春曉在井里,余亦勤順著他的指向,也確實看見了一口井。 不過那井里仍然沒有禿鷲,只有一個他過不去的通道,那女人借機跳井跑了,老頭跑脫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在他手里。 余亦勤正在想,他是把東西交到防異辦好,還是分局那邊合適,就聽見了一聲“余亦勤”。 他轉(zhuǎn)過頭,看見路邊一米開外的車窗后面,坐了一張引人注目的臉。 杜含章剎了車,明明是故意叫的別人,卻睜著眼睛說瞎話:“我是看著有點像你,你去哪兒,回東一環(huán)嗎?” 余亦勤頂著一張通宵過后的木然面孔,沖他點了下頭。 杜含章平時絕對沒有這么熱心,他笑著說:“我也去那邊,需不需要帶你一段?” 余亦勤確實有點累了,鬼是需要靈氣的物種,而他很久沒有補充了,眼下就是個脆皮,不然早就瞬移回去了。 有順風車蹭對他而言是個好事,只是他手里的東西不吉利,他說:“謝謝,不用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