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家者_分節(jié)閱讀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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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陸辰就喜歡這種能夠替他們防異辦減輕負擔(dān)的人,他摸著下巴思忖道:“行,排除熟人,我捋一下線索?!?/br> “一只地妖假扮成一只鳥妖,跑去捉了鳥妖的哥哥,也就是你,帶到了她們藏身的道觀后院里,然后讓一個魔物來給你剝換記憶。但是剝換這個概念……” 陸辰出生天師世家,雖然不精通術(shù)數(shù),但見識要比普通人強,他看向杜含章說:“不是堪輿風(fēng)水里面的嗎?” 杜含章除了送來一個余亦勤,兼而回答了個別問題,基本全程都在當(dāng)隱形人。 防異辦的案情他不會主動參與,他還沒走的原因只是在等余亦勤,打算是等這人完事了,把他送回東一環(huán),算是一個誆他的補償。 但陸辰要是問他,他也不會假裝不知道,接過話說:“嗯,我們這行說剝換,指的是龍脈的蛻變。” 真龍行脈,卸老結(jié)新,是一種氣運上的變換,但余亦勤的腦子里不可能有龍脈,杜含章繼續(xù)說:“但那個耆老說的應(yīng)該不是這個,他明確提過‘記憶剝換’這四個字,他想動的是余亦勤的記憶?!?/br> 但余亦勤有什么記憶,能夠牽涉到他們的利益? 余亦勤心里沒什么數(shù),有點茫然:“不知道,在這之前,我根本沒見過這兩個人?!?/br> 并且他的生活也很平淡,跟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沒什么區(qū)別。 他不知道,就只能從其他的問題上找突破,陸辰說:“那個耆老第二次準備剝換你的時候,你有什么感覺?” 余亦勤回想了片刻:“耳朵里有點癢,像是有東西在往里面飛,腦子里面有嗡嗡的聲音,嗡的時候頭有點暈?!?/br> 杜含章不由得想起了三十三天蟲,因為那些都是雄蟲入顱的癥狀。 陸辰是個執(zhí)行者,懂的不如他多,暫時還沒想到蟲子身上去,繼續(xù)說:“然后魔沒成功,對你說了一句‘又是一個不受幻覺控制的’,那么排除掉已知的你,這個‘又’指的是誰?” 從道觀后院離開的時候,余亦勤腦子里還只有一個人選,共命鳥古春曉。 不過眼下站在這里,得知了陸陶的死訊之后,他心里又自動多了一個名額,五俎陸陶。 而目前和古春曉和陸陶都相關(guān)的記憶,就只有梅半里工地的那口井……原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問題都是圍著那個工地在轉(zhuǎn)。 想通的余亦勤抬起頭,敲了下桌面,對著聽見動靜看過來的陸辰說:“那個工地上面,你們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目前發(fā)現(xiàn)不多,但也不是沒有,不過他既不是內(nèi)部人員,也不是杜含章這種關(guān)系戶,陸辰雖然感謝他積極配合調(diào)查,但也有章程需要遵守。 “抱歉,辦里有規(guī)定,調(diào)查過程里需要保密,”他給余亦勤遞了根煙,有點為難地笑了笑,“希望你能理解?!?/br> 余亦勤去看杜含章,杜含章不想摻和的心從沒變過,也沒立場讓陸辰行個方便,因為這話一說,就是摻和了。 余亦勤連續(xù)被拒,愣了一下。 他就是虧在沒跟防異辦打過交道,不知道這單位是貔貅的嘴,線索只進不出,早知道這種都是氣話,余亦勤覺得沒意義,只能陡然安靜下來。 人間的規(guī)矩就是這樣,受害者家屬等警察的消息,但余亦勤又不是人,他是一個部分事情上動作還要快于人類的鬼,讓他干等著有點難,也有些浪費資源。 其實他還有一個辦法,去找無常分局或者妖聯(lián)所的公職人員來介入,這樣防異辦就能共享信息,但那兩個部門的效率實在有點低。 妖界以強為尊,管理全靠一頓捶,誰捶贏了誰上位,秩序委實有點亂,而且他們也并不覺得失蹤了算是事,還會振振有詞地安慰你,說不定你親戚是出去修煉升級了。 至于鬼族,他們的管理層很佛,也覺得什么都不算事,余亦勤對他們沒什么信心。 這時夜風(fēng)從開著的窗戶里灌進來,帶著一年中最溫柔的氣勁,余亦勤坐在風(fēng)里,一時居然有點悵惘。 古春曉別看咋咋呼呼,膽子其實挺小的,也沒怎么吃過苦,現(xiàn)在也不知道在哪兒受罪。 此刻余亦勤心里的感覺說孤立無援,有點過度,他還不至于那么無路可走,畢竟杜含章剛剛說的他全聽見了,他只是有點累。 而且防異辦的姿態(tài)確實很高,余亦勤要是沖動一點,現(xiàn)在仍然可以隔空齏化那兩個人偶,讓防異辦去挖掘他們掌握的其他的線索,不過他沒這么做。 要是下次再找到什么,他仍然會過來,防異辦拿了他的線索,能早點找到古春曉也行,只是交東西之前他可能會提些條…… 這個決定下到尾聲的時候,小臂上突然傳來了碰觸感,余亦勤動了下眼睛,感覺杜含章在他皮膚上慢慢劃出了一個字:遲。 這是陸辰不方便說,他可以去問遲雁的意思嗎?可是遲雁就方便嗎? 第11章過陰人 這邊桌子下面,兩人在搞你畫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