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家者_分節(jié)閱讀_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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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雙拖鞋能賦予他什么神奇的力量? 杜含章旋即反應過來,余亦勤之所以能悄沒聲地出來,不是因為他穿了拖鞋,而是自己的結界出了問題。 正常的情況下,這次余亦勤碰到結界的反應,應該和山洞里那會兒骨妖碰到屏障的效果差不多,可他居然能自由進出,原因是什么? 余亦勤看他不說話,一副遷思回慮的模樣,立刻問道:“怎么了?我不該出來嗎?” “也不是?!倍藕滦恼f我只是覺得,你出來的時候我怎么著也應該有點感覺才對。 余亦勤等了幾秒,見他不吭聲,明知故問地說:“也不是什么?” “沒什么?!倍藕虏簧担豢赡馨鸭s束挑明了說,立刻換了個話題,“我只是沒想到你醒得這么快?!?/br> 余亦勤也不是自己要醒的,他是被燒醒的,身體里不知道怎么了,跟淌著火一樣,躁得厲害。不過他習慣了報喜不報憂,“哦”了一聲,沒了動靜。 杜含章也在想事情,沒再說話,暗自心念電轉(zhuǎn)。 符是靈力驅(qū)使的,他的靈氣又和故總不可分割,而故總屬于余亦勤,所以換算過來,等于他的約束對余亦勤不起作用? 要真是這樣,那問題就大發(fā)了,他要盯著余亦勤,就只能實實在在地跟對方形影不離,天知道他堂堂一個債主,怎么會混成這樣? 但更詭異的是,杜含章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并不太抵觸這個委屈又弱勢的債主的地位。 他不抵觸,就只能內(nèi)心復雜地沖余亦勤招了下手:“過來坐吧,老盯著我的后腦勺也不像話?!?/br> 余亦勤剛醒那會兒,本來是打算加入的,是趕上杜含章正在說他土,他才坐在門口的,想看這位能真情流露到哪個地步。 不過一直到現(xiàn)在,杜含章都只流露了那一句,土不土的余亦勤倒是無所謂,畢竟又不是要跟他談戀愛。 他耳旁風似的放過了那點微不足道的人身攻擊,拉著藤椅過來了。 —— 這邊陸辰看完照片,正在給遲雁發(fā)消息。 [雁子,你定位一下王樹雅,盡快找她到辦里問話。] “二隊一枝花”很快回過來一條語音,不過聲音卻是陸陶的。 [哥,是我,雁姐在忙,手機給我在玩,你說的這個我馬上跟她講,你還有啥要吩咐的沒有?] 陸陶成了鬼,又沒有余亦勤的修為,現(xiàn)在還碰不到三次元的普通手機,遲雁的手機卻可以,因為是防異辦特制的。 期間余亦勤走過來,考慮到杜含章不待見自己,毅然將椅子放在了陸辰和古春曉這邊。 杜含章也沒資格管他坐哪,只能看他跟自己坐成了面面相覷。 陸辰?jīng)]管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涌,由于這邊一堆人,他沒用語音,低著頭在屏上一頓戳:暫時沒有,你在干什么?是不是無聊得要命。 陸陶:[不會聊天就忙去吧您叻。] 陸辰看他恢復了以前的畫風,有些心酸又欣慰,覺得弟弟長大了。 陸陶卻不愧是個話癆,才說完讓別人去忙,接著就是一條長語音。 陸陶:[你同事在探那個山洞的走向,我在幫你們做技術分析,我學的專業(yè)告訴我,它是一個巨大的古河道,很早以前,可能跟整個市的地下水都是互通的。] 杜含章本來在跟余亦勤對望,聞言錯開眼,想到什么似的往陸辰的手機那邊湊了湊,說:“陸陶,是我,問你個事?!?/br> 陸陶:[誒?老板,你跟我哥在一塊兒呢。啥事兒你說唄。] 杜含章“嗯”了一聲:“你剛說那個河道,以前可能跟市里的地下水是相通的,那你查一下,它的走向跟梅半里工地上那口井,和清微宮后院的井有沒有什么關系?” 陸陶:[現(xiàn)在沒法查,河道曲里拐彎的,主干道都還沒摸清楚呢,不過問題我記下來了。] 杜含章應了聲“好”,才把話語權還給陸辰,就見余亦勤正在看自己,他笑了下說:“看我干什么?” 余亦勤在想他剛提的問題:“你是覺得那個古河道和市里的那兩口井,也是通的嗎?” “我覺得是,”杜含章說,“這些都是和水相關的東西,他們在市里的兩個活動地點也是井,應該不是偶然。而且,如果這個假設是成立的,那么他們的主要活動據(jù)點,可能都在這條河道上?!?/br> 余亦勤受他提醒,也想起件事來:“說起來那天骨妖抓住我之后,也是走的水路。” 杜含章點了下頭,感覺這猜測即使不準,也應該差不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