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家者_分節(jié)閱讀_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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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妖還是像聾了一樣。 “這個應(yīng)該不是,”杜含章聞言卻打斷了一下,說著從掌中芥里找出面具遞給了陸辰。 陸辰錯過了無崢脫出魔道的場景,端看了幾眼:“這是什么?哪兒來的?” 杜含章簡單提了下余亦勤找到面具的經(jīng)過,接著說:“三十三天蟲的催化需要大量純正的魔氣,我覺得她和耆老都沒那個水平,蟲陣應(yīng)該是無崢下的,胡弘平看到的是他,把他當(dāng)成了鬼,因為沒有看到他的臉,只能刻下了他的面具,意在給追查的人留下一點兇手的線索。” 說到這里,余亦勤看見他隱蔽地瞥了眼骨妖,篤定地說:“所以胡弘平是無崢殺的?!?/br> 余亦勤突然覺得,這句話里連“應(yīng)該”都沒有,不太像他的風(fēng)格。 不過也在這時,只有腦袋能動的骨妖突然調(diào)轉(zhuǎn)鳥頭,看向了杜含章的方向。 余亦勤心里一動,隱約感覺他好像是有目的,接著就聽見陸辰說:“陸陶的車禍?zhǔn)悄銈冊O(shè)計的嗎?” 杜含章:“應(yīng)該不是,監(jiān)控里沒有她和耆老的身影,但要站到監(jiān)控的范圍外施魘鎮(zhèn)術(shù),起碼也得有無崢那種水平才行?!?/br> 陸辰點頭,又說:“你們?yōu)槭裁匆ビ嘁嗲???/br> 杜含章:“無崢指使的吧?!?/br> 反正無崢既可怕又無聊,只要是個事他都要積極地插一腳。 這其實就是個激將法,算不上高明,只是骨妖那種殺掉最省事的性格,還果然是會中這種套路。 余亦勤眼見著她越聽越焦躁,在桌上左右擺頭。 她應(yīng)該是想化出尖銳的東西去扎杜含章,結(jié)果卻是掙扎了半天也控制不了身體,只能破口大罵。 “放你媽的狗屁!什么都是無崢干的,你們?nèi)俗寰颓灏谉o辜了?哈哈哈哈你們真是,無能又可笑!” 陸辰被罵了一臉,心態(tài)卻不知道該說是好還是賤,來勁地掃了一眼杜含章:開口了,繼續(xù)! 杜含章不管她覺得,態(tài)度和她截然相反,十分溫和:“我們也想要事實的真相,是你自己不肯替無崢辯解,是你在增加他的作案嫌疑?!?/br> 骨妖譏諷道:“呵!我都說了,不是顯得你們很沒用嗎?” 古春曉無法理解,跳出來發(fā)表心聲:“我說老姐,你人身自由都快沒了,還管別人有用沒有,你多為自己想想叭。” 骨妖轉(zhuǎn)頭就唾了她一口,就是沒能吐出口水,她氣急敗壞地說:“你給我閉嘴!” 這馬屁精被關(guān)在魔道里面的時候,演技那叫一個好,整個就一被叛徒拐賣又蒙在鼓里的無助少女。 她說她是共命鳥,她先天傳承不良,她被余亦勤騙得好慘好慘,打死她也想不到,她居然會有一個認賊作兄的悲劇人生,她恨余亦勤,她想回家。 她哭哭唧唧的,哭得原本多疑的無崢都相信了她。 可誰知道她竟然是個戲精本精,由此可見女人的嘴比男的不遑多讓。 古春曉全然不知道骨妖在心里“佩服”自己,用上板牙咂住唇角,沒說話了,其實她還能抬一百斤杠,但她不太想針對骨妖。 氣氛從激憤里安靜下來,顯出了一種壓抑和凝滯。 骨妖雖然張嘴了,但她仍然不配合,看她的樣子曉之以理是不可能了,杜含章稍一沉吟,對上余亦勤的視線,朝他偏了下眼珠子。 這位就在他眼跟前,臉夠白手也夠快,杜含章覺得他挺適合出來唱個白臉。 余亦勤接到這記隱蔽的“眉來眼去”,反應(yīng)了一瞬,很快就說:“你們別問了,共命鳥一般都很忠誠,她不會說什么了,你們直接把無崢抓回來問吧,她我就帶走了?!?/br> 說完他猛地站起來,伸手提住了骨妖的頭,像是要走。 杜含章連忙站起來攔他:“你等等,她是犯罪人,你想把她帶到哪兒去?” 余亦勤:“她抓了古春曉,我?guī)パ?lián)所投那個失蹤案,你們先聊,我很快就回來?!?/br> 這次杜含章還沒開口,對他的刀尖深有恐懼的骨妖先叫了起來:“我不去!你們不能讓他把我?guī)ё?,他會殺了我的!?/br> 余亦勤說:“你放心,我會原封原樣把你交給妖聯(lián)所的?!?/br> 可他的聲線天生就有點冷清,語氣即使正常,對方有心也能聽出冷意來。 余亦勤的意思是眼下她是什么樣,他就怎么交到妖聯(lián)所,但他用的那個詞恰巧有點雙關(guān)。 骨妖倉促之間,卻意會成了余亦勤是要剜了她的妖丹,讓她變回化形之前的一攤脊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