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家者_分節(jié)閱讀_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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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肯定不是魔元想要的,因為不符合吞噬物體的特性,那么就只能是杜含章想要的了。 想到這里,古春曉突然說:“老余,你當年拿魂魄去補他缺口的時候,魂魄就是那種外接鍵盤的狀態(tài)嗎?” 余亦勤想了想:“不是。” 他當年就是像填鴨一樣,將魂魄塞進了方嶄那個不斷在渙散生氣的傷口上。 “這就奇了怪了,”古春曉說,“我確實知道有一種修行方式,叫做縛心猿,因為心猿意馬都是要控制的欲念,所以才用縛這個字。但這個控制說的是自己對自己,而不是別人對別人,按理來說,一個人連自己的意念都很難完全控制,他應(yīng)該是沒有辦法控制你的?!?/br> “可那只靈猿看著挺聽他的話的?!庇嘁嗲谙肫鹆酥岸藕屡牧讼滦乜?,靈猿就乖乖往回鉆的畫面。 古春曉無法反駁,沉默地盯著杜含章,為這種前所未見的狀況發(fā)起了愁。 事實證明,杜含章不僅沒被魔元侵蝕,反而還成功地將余雪慵一半的魂魄,用魂結(jié)成功地外聯(lián)了幾百年。 古春曉不解之余,突然鬼使神差地意識到了另一件事。 方嶄的身體里燴著一鍋力量的大雜燴,余雪慵的魂魄本來也該在其中,但卻只有它獨立出來了,為什么?是方嶄擔(dān)心余雪慵的魂魄被魔元傷損,所以才將它單獨縛在外面嗎? 如果是這樣,那她可能要刷新一下對人族力量的認知了,他們似乎并沒有看起來那么不堪一擊。 余亦勤看她眉心里都皺出了一個小包,像是遇到了大麻煩一樣,便說:“怎么了?” 古春曉左手抱著右臂,右手摸著下巴,嚴肅地將心里話跟他說了一遍,然后又說:“你再想想,當年在死陣里面,還有你給他魂魄的時候,有沒有發(fā)什么比較奇怪的事?!?/br> 余亦勤想了想,說沒有,可剛說完他腦子里又靈光一閃,倏地想起了一件事。 當年他在將魂魄往方嶄胸口塞的時候,由于力量的激蕩,方嶄隨身攜帶的一些東西紛紛浮空,然后被齏化了。 在法鈴、立鳥刻刀、鐵蒺藜等東西當中,余亦勤記得一塊皸裂的板殼,它有巴掌大小,上頭刻著些象形符號,年代應(yīng)該也有些久遠了,看起來像是腐爛到一半的木頭。 這種老物件本該碎得最快,可事實上它卻是最后一個粉化的,并且粉化之后沒有四散,而是盡數(shù)往下,全部撲到了方嶄身上。 古春曉聽完后說:“你說的這個殼子,有點像殷商時期刻字用的龜板,但我也沒聽說過龜板有什么奇特的功能啊?!?/br> 余亦勤同樣沒聽過,所以之前才忽略了它,兩人一致決定等杜含章醒了問問出處,萬一它是個什么其貌不揚的神器,那一切異常就有理可依了。 余亦勤要在這兒守夜,古春曉覺得無聊,也沒有守護杜含章的主觀意愿,但她又不想走了,讓這兩個男的在這兒默默地牽手,在她差點糾結(jié)成麻花之前,陸陶來了。 他是從陸辰哪里得知的消息,一路業(yè)務(wù)不熟練地飄過來,饒是普通人根本看不見他,陸陶還是像做賊。 余亦勤對著門口,發(fā)現(xiàn)了在門口探頭探腦的他,立刻招了下手,讓他過來。 陸陶卻一下沒認出他來,因為余亦勤的臉像是突然加了幾層美顏,而這種變化陸辰也根本沒知會他弟,因為他的腦子里只有案情。 陸陶嘖嘖稱奇地走過來,嫉妒地跟余亦勤打了個招呼,有些人活著,突然就變成了鬼,而有些人死了,居然還能大變活人,陸陶隨便一比,心里就塞的不行。 不過心塞總比真的心痛要好,他真切地關(guān)懷了一下他的老板,得知沒事之后,還是覺得杜含章躺著的樣子讓他不太習(xí)慣。 陸陶碎碎叨叨地說:“認識這么久,我還是頭一回看見他這樣,唉,平安是福啊。不過我老板不像我,他應(yīng)該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吧?” 畢竟心臟上的毛病還是挺煩人的。 余亦勤被他嘀咕得一陣愧疚,陸陶走的時候,他讓古春曉也回去睡覺。 古春曉不想走,但又沒理由留下,只能面不服心更不服地走了。 余亦勤坐回椅子上,也不玩手機,就看著杜含章,像是要將錯過歲月中的少見的次數(shù),都在這里找補回來。 病房里的led計時器就在這種安靜的陪伴里,悄悄從21點跳到了23點。 等到鹽水輸完了,病房里的人也都睡下了,余亦勤才在黯淡的光線里,拿棉簽往杜含章唇上擦了點水,擦完他又鬼使神差的,拿手指蹭了下杜含章的側(cè)臉和唇角。 平心而論,病患的嘴唇因為體內(nèi)失水,有些枯干,不過余亦勤并不覺得手感差,動作輕而反復(fù),心里慢慢洋溢起了一種失而復(fù)得的愉悅感。 他無聲地笑了笑,正要收手,微熱的呼吸突然拂上了指端。 “摸夠了嗎?” 第52章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