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家者_分節(jié)閱讀_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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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是杜含章估計激的,也如愿地刺中了林鏡的痛腳,他大笑起來,有種聲震四野的感覺。 “我們喪家之犬,可不就得夾著尾巴做人么。不過你們也別得意,等我打開了荼疆門口的封印,屆時風水輪流轉(zhuǎn),就該你們?nèi)?,和那些沒骨頭的妖鬼兩族來東躲西藏了?!?/br> 話到尾聲的時候,空中的霧蛇突然豎起上身,迅猛地朝地面撲了下來。 背后猛然飛沙走石,杜含章一個向右急轉(zhuǎn)上了走車道,頭也沒回地往后丟了一把木簡。 木簡幻化成羽箭,刺破長風地取道蛇頭的眼口和七寸,霧蛇轉(zhuǎn)瞬和它們狹路相逢,它沒有后退,而是在一聲冷笑里突然左偏,再用卷起的蛇尾將羽箭甩到了一邊。 杜含章將一幕看在地在身前點劃,被霧蛇擺偏而拋下的羽箭像是被他牽引著似的,違背力學原理地分成左右兩列,暗戳戳地跟上了霧蛇。 手里比劃的同時,杜含章嘴上也沒閑著,含笑挑釁道:“你這個夢想是挺好的,問題是什么時候才能實現(xiàn)呢?荼疆的封印有一千年了,我不信期間你們從來沒有行動過,如果我沒猜錯,十二年前的鎖鑰山事件就是一次試探吧?但結(jié)果怎么樣呢,結(jié)界仍然完好無損,而你們又蟄伏了十幾年,然后新做的盜墓計劃夭折,你自己也暴露了。林鏡,下一步你準備怎么走呢?” “暴露了又如何?”林鏡潛伏太久,說起話來難免有點舊時的腔調(diào),“就憑你,還抓不住我?!?/br> 至于下一步,他是有多傻才會自己和盤托出? 林鏡在話末哼笑了一聲,蛇頭往上盤旋了幾圈,游走間頭頂最先出現(xiàn),瞬息又拉出了上身,現(xiàn)出了半個鏡魔的人身相,此刻連著那條沒變的尾巴,活像一個女媧族的后裔。 這一半才是杜含章所熟悉的形象,編發(fā)紋臉,長臂寬肩,不過因為霧做的,假人的既視感十分強烈,炭燒似的。杜含章還來不及心生感慨,頃刻又注意到了鏡魔身上那些陌生的地方。 比如他手里的武器就變了,從他原來所持的五環(huán)刀變成了一個小托物,杜含章覺得奇怪,定睛一看,眼皮登時跳了一下。 只見林鏡手里托著的,分明是一個巴掌大的四方鼎,它除了大小,其他的特征依稀都和當年那個在樹林里尾隨余雪慵的黑霧人手里的近似。 “當年在背后偷襲靈帝和雪慵的人,”杜含章沉聲說,“果然是你?!?/br> 林鏡笑了一聲,臉上有種陌生的涼薄和陰險:“是我,可惜了,沒能將余雪慵和賀蘭柯一起送上路?!?/br> 杜含章心里有股怒氣,但他忍住了沒流露到臉上,盯著林鏡的表情說:“他的命不歸你管,既然這個鼎在你手里,淳愚應該也在吧?” “在啊。”林鏡坦然地承認了,猛地一甩手,將小方鼎朝杜含章這邊扔了過來,“他就在里面,你可以進去跟他喝個茶。” 小小的青銅器疾射過來,看起來既沒罡風也沒刀光劍影,但杜含章意識里就是猛地襲來了一股危機意識,他也說不清是為什么,連忙遵從本能直接提氣,將自己拉退了四五米。 事實很快證明他做了一個準備的判斷,因為他前腳才離開,后腳那個小方鼎就迅雷不及掩耳地砸落在了他之前站的地方,源源不斷地黑氣彌漫出來,凝聚成了一只帶著很多人臉的大手。 它在空中抓取了一下,因為撲了個空,那些沒有清晰五官的人臉上登時張嘴咆哮,不約而同地露出憤怒來。 這場面有點驚悚,所幸沒有持續(xù)太久,很快濃霧如沸水般翻滾,大團大團地涌出來,再鉆進貼過來的林鏡身上。 隨著霧氣的不斷涌入,他整個人也從黑色開始血rou話,肌膚的光澤和紋路突顯出來的同時,身上的傷勢也變得清晰可辯。 杜含章就見他裸露出來的所有皮膚上,都遍布著支離破碎的傷痕,這使得他看起來就像一個被撕裂又粘起來的人。 林鏡怎么會傷成這樣? 杜含章心念電轉(zhuǎn),在這一千年的時間里,他沒見到任何鏡魔和人妖鬼沖突的記錄,可既然如此,他這身遍體鱗傷是從哪里來的? 直覺和剛剛飛進他身上的魔氣告訴杜含章,鏡魔這些傷口和那口鼎有關,像是某種被反噬的跡象,杜含章才要問,吸飽了魔氣的林鏡就用一種興奮又狂熱的語氣說:“你不是想知道我的下一步嗎?哈哈哈哈很簡單,先……送你下地府?!?/br> 這樣他才能拿回當年遺留在方嶄身上的,從死陣里抽取出來的生靈炁,進而修復自己被力量割裂的身體。 話音將落未落的時候,無數(shù)黑霧憑空掀起,聚成了一堵海嘯似的浪墻,它們從四方包抄,瞬間將杜含章埋得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為了防止工廠內(nèi)的陸辰出來支援,林鏡這邊“埋”了杜含章,另一邊往工廠里揮了一片黑氣。 這些黑氣落地變成了十來只紅眼睛的山鬼,一溜煙躥進了門內(nèi)。 陸辰安置好工人們,轉(zhuǎn)身就往外跑,同時打了電話,正在吩咐遲雁派人來支援,就見一個團黑東西沖了過來,他連忙掛了電話,抬手捏了個火訣,被迫加入了戰(zhàn)斗。 這時在步庭街上,余亦勤剛準備關門,手里捏著手機。 他才給古春曉打完電話,放在以前他不會管她,但現(xiàn)在是敏。感時期,為了穩(wěn)妥,嘮叨一點也沒什么。 古春曉還在網(wǎng)咖里,陸陶跟她臭味相投,喊“余哥”的時候嘴里還塞著宵夜,兩人不僅沒事,還滋潤得很。 余亦勤落實好禿鷲的安危,又低頭查了下聊天軟件,杜含章一晚上都安靜如雞,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余亦勤在門口站了幾秒,想打電話和耽誤他辦公在心里拉鋸,最后還是前者險勝,然而他撥過去,對面卻一直無人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