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城堡通兩個世界、我在古代做儲君、徒弟總想以下犯上 完結+番外、賜福、我很高貴前夫不配、誰才是真正的主角(NPH)、滿滿(兄妹骨科,1v1)、劇情崩了關我咸魚什么事、偏寵夫郎 完結+番外、主角靠邊站[快穿]
林盈盈笑道:“我說青荷是個重情義的吧,你看,咱們走這些天她可想咱們了呢。” 她從霍青芳手里的提包里掏出一套軍裝來,“你這身最新了,要不要……”她想說要不是試試看。 那邊霍青荷生怕飛了,立刻一擦眼淚,“要!” 她以此生最快的更衣速度把那身軍裝換上了,還有縫著鮮艷五星的軍帽! 別提多有排面了! 畢竟軍裝可以仿做,五星卻是仿不來的,必須是真的! 霍青荷:“嫂子,青芳、青霞,我可太想你們啦?!?/br> 之前那個心里唧唧歪歪,委屈得不行的人,絕對不是她。 林盈盈問道:“娘呢?” 霍青荷:“娘說今兒水缸站了好大一根草,你們肯定要回來,她去買魚了?!?/br> 正說著,霍母拎著兩條大花白鰱從外面樂顛顛地進來,一進門就笑道:“哎呀,這是哪里來的四個仙女兒?” 大家齊刷刷叫娘,把霍母叫得樂開花,直說眼花,有點分不出誰是誰。 她拉著林盈盈的手,笑道:“城里就是好,去了一趟城里,盈盈越發(fā)滋潤,這青芳和青霞怎么都跟著脫胎換骨的了,自己親閨女我都不敢認!” 丁連長:瞅瞅啊,人家老太太多會說話! 這時候霍母轉身笑道:“丁連長,別急著走啊,留下吃晚飯。我用臘rou燉花白鰱,加上蘑菇,香著吶。” 丁連長也樂開了花,“大娘,我正惦記您的飯呢!” 他就樂顛顛地留下蹭飯了。 霍青霞立刻把軍裝脫下來,換上自己衣服去廚房做飯。 霍青芳也脫下軍裝,換上粗布衣服,先吃兩個現(xiàn)成的雜合面卷子,然后去地里替班開拖拉機耕地去。 霍青荷卻不舍的脫下來,要穿著去顯擺,也顧不得吃什么花白鰱的,跟著霍青芳就跑了。 林盈盈問霍青荷和謝云呢。 霍母道:“秋假過了開學啦。放了學先去割草呢?!?/br> 門外就傳來謝云大呼小叫的聲音,“呀,吉普車,三哥,嫂子和jiejie們回來了,快點!” 霍青湖原本還急呢,這下偏故意放慢腳步,做出不緊不慢的姿態(tài),進了院子里,還很矜持地把摘來的一兜子酸棗倒在一個瓢里給林盈盈,“城里沒有這個吧?” 林盈盈笑彎了眼睛,直接捧過去放在水臺上洗洗,她道:“關鍵城里沒有倆這么可愛貼心的弟弟呢?!?/br> 謝云美滋滋的,霍青湖雖然沒說話,耳朵卻慢慢地紅了。 第80章 小夫妻團聚 九月里是當?shù)孛η锔锓N的時候, 從前牲口不夠勞力來湊,男人女人都要下地拉梨。今年公社有了拖拉機,拖拉機手們三班倒,一天二十小時在地里勞作, 效率就很快。 后來雖然大部分農活停了, 可現(xiàn)在有拖拉機,公社就組織疏通本公社內的河渠、河道等。還可以拉石頭鋪路, 把那些重要的交通道路用石頭鋪墊一下, 免得每次下雨都被泡壞。 拖拉機手們吃香, 冬天也不休息, 滿公社的跑, 所以霍青荷、霍青芳和霍青峰三個沒了農閑。 而霍青花當了隊長,腦瓜子也活絡起來,冬天也不肯干呆著。 男人們組織編席,她就組織女人們紡紗織布, 把大隊今年多收的棉花用上。織成布以后,大隊社員們按照工分高低優(yōu)先購買, 剩下的再拿到集上去賣。 十月的時候,林盈盈收到了霍青山的信,告訴她農場新家已經建好, 但是當?shù)匾策M入了冬天。十月就開始下雪的地方, 冬天是沒多少好玩的,尤其等冬至月臘月的時候,外面零下二三十度,能凍掉人的耳朵。還告訴她, 那里條件惡劣,去了以后可能會非??菰?。 最后他問:來嗎? 他很冷靜地陳述事實, 字里行間也沒有表達他想念她,就怕因為他的情緒影響了她。 林盈盈想了想,前世再冷的地方她都去過,區(qū)區(qū)一個北方農場并不能將她嚇住。 她決定了,要去! 決定以后她就把想法告訴了家里人。 霍母起初很高興,一聽農場冬天那么冷,她有點擔心,“盈盈,那么冷,咱受得了嗎?實在不行,咱等過了年暖和些再去?” 霍青花:“娘,聽那意思,過了年也不會暖和,怎么也得過了清明節(jié)甚至是端午節(jié)才暖和呢,那不如夏天再去?叫你這么著,那就等大弟回來不是更好?” 自從離婚回了娘家,林盈盈不在家的日子,霍青花就是當家人了。 她勤快能干,還是村里的女隊長,不但村里人服她,家里人也都愿意聽她的。 霍母笑道:“我這不是擔心盈盈嗎,那邊那么冷,哪里有咱家舒服?!?/br> 霍青花:“就咱家舒服?那不去和青山一起住,留城里不是更好?!?/br> 霍母:“行吧,那還是早點去吧,晚了路上更冷?!边@么一說,霍母倒是滿心不舍的了。自從林盈盈來了家里以后,家里哪哪兒都大變樣了,人人也都長進了。 不說別人,霍母覺得自己都開心了很多,再也不怕被大嫂她們擠兌了,還敢擠兌回去呢。 她忍不住抹了抹眼淚,“盈盈,那你去了北邊,以后還回來嘛?” 林盈盈笑道:“回啊,當然回啊。等我們穩(wěn)定了,還接你們去住呢。再等過些年,說不定我們就全都搬回來呢。” 他們基本會跟著霍青山的職務走,她想按照原劇情他的本領,霍青山是絕對不可能只當一個農場營長就拉倒的。 所以,北方農場只是他們的一個中轉站而已啦。 聽她還回來,霍母就放心了,笑道:“以后你啊就當出去耍,北邊住住,城里住住,鄉(xiāng)下住住?!?/br> 她又說要給林盈盈絮厚棉被、厚棉襖、大衣,生怕林盈盈去了農場凍著。 林盈盈:“娘不用了,我自己的被子就夠了,青山說農場屋里都生火爐子、火墻,暖和著呢,不用蓋厚被子?!?/br> 那么冷的天,夜里可能零下三四十度,只靠被子和人的體溫是不行的,需要烤火才行。 霍母發(fā)現(xiàn)自己幫不上什么忙,有些惆悵,就好像兒子每次出門,她每次都想干點啥,可最后發(fā)現(xiàn)什么也幫不上,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輕裝離開。 做好決定以后,第二天林盈盈就讓青霞帶她去公社給丁連長打電話,告訴他自己想去北方農場,讓他幫忙給安排車票。 丁連長哈哈笑道:“我說弟妹,咱倆還真有緣分?!?/br> 林盈盈:“老丁,你這話可有點不正經呀?!?/br> 丁連長壓低了聲音:“告訴你個機密,我要被調往農場了,到時候和你們老霍一起建設新農場?!?/br> 林盈盈驚訝道:“老丁,真的這么巧?” 丁連長:“對頭,所以啊,你這會兒走還能和我們一路呢。” 說定了,林盈盈就松了口氣,之前她的戶口和糧油關系等霍青山都給她辦好,現(xiàn)在直接去大隊說一聲就能帶走。 打完電話出來,霍青霞眼圈紅紅的,她抽泣了一聲,“嫂子,我舍不得你?!?/br> 林盈盈抱住她,笑道:“傻丫頭,有什么舍不得的?以后你大了能自己出門坐火車,想去就去了?!?/br> 霍青霞點點頭,“好呀?!?/br> 林盈盈要去農場就得收拾東西,她大大小小箱子不少,好在和丁連長他們一起走呢,一群大男人怎么也幫她帶了。 她箱子里原本主要帶著書籍、衣服、吃食等,吃的占了一半,這會兒已經吃得差不多,箱子也就空出來不少?;裟赣珠_始給她裝別的,秋天曬的菜干,茄子干、豆角干、各種瓜片,還有學著做的風干雞鴨等。另外還有村里柿子樹結的柿子,自己做了柿餅,再裝上箱子山楂,到時候讓林盈盈自己做山楂糖水吃。 她恨不得把能給的都給林盈盈帶上,就和那些給出國讀書的孩子準備行李箱的父母一樣。 林盈盈也隨她塞,反正不需要自己拎。 她把自行車、收音機、手表都留在家里,只帶自己的東西走。 等林盈盈走后,傍晚霍青芳幾個下工回來,雖然就少了一個林盈盈卻覺得家里空蕩了很多。 平時她在家里,家里就充滿了笑聲,他們一回來就聽見她和霍母在說笑,要么就是逗霍青湖和謝云。 霍青花去抽屜里找自己的印章,卻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三百塊錢!還有林盈盈的一封信。信上說錢給家里留著,如果有急事或者需要買大件只管花,之所以沒當面給是怕他們不接受。 霍青荷一邊解自己的麻花辮,一邊道:“這人不是說后天走嗎?怎么這會兒就不見了?就這么急著走啦?!彼T了癟嘴,感覺眼睛有點澀澀的,就拿了木梳開始梳頭。梳著梳著,她看自己的梳妝盒里多了什么,仔細一看居然是林盈盈留給她的禮物。 胭脂、鵝蛋粉、眉筆、香脂甚至還有一管口紅! 這些都是林盈盈藏在她的梳妝匣子里平時根本不用的東西,有時候她會關了院門,教她們姐妹化妝。 那天她自己化妝,被霍青峰說她吃了死孩子像個猴子腚,可后來林盈盈幫她化妝,霍青峰就瞪圓了眼睛,居然沒嘲諷,還說看著也像個人兒。 霍青峰:“餓死了,你們不做飯啦?我說你們也太過分了,我哥和嫂子團聚,多好的事兒啊,難不成你們想讓他倆一直分居?。课液湍銈冋f,兩地分居,早晚得……” “你閉嘴!”眾姐妹們異口同聲地呵斥他。 霍青峰:“……” 他看霍母都沒心情做飯,嘆了口氣,“看來只能去三叔家蹭飯了?!?/br> 他在門口碰到霍青湖和謝云,笑道:“嫂子走啦?!?/br> 霍青湖一怔,不是說后天走嗎?他嗯了一聲,點點頭,板著小臉回家。 霍青峰:“哎,你不難過???” 霍青湖:“我難過啥?大哥說以后接我和娘過去?!?/br> 謝云笑道:“等二哥你結婚以后的?!?/br> 霍青峰:“……”合著我多余吧,嗚嗚~~ 林盈盈他們先開車去了省城,然后在那里坐了抵達距離農場最近的市火車站,要在火車站開車前往農場。 他們抵達市火車站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林盈盈感覺自己躺得已經要散架了。說實話,她已經有點不知道在火車上過了多久,就記得吃飯、聽軍歌、打撲克、睡覺,這么不斷循環(huán)。 從上車就盼著下車,真到站了她還有點蒙呢,直問丁連長:“老丁,真到站了嗎?” 丁連長拎起她隨身帶的小箱子,笑道:“想老霍想得不行了吧。” 林盈盈:“老丁啊,你這一次趕緊找個媳婦啊?!?/br> 丁連長:“我要找那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這時候一個穿軍裝戴著十字袖箍的女軍醫(yī)招呼他,“同志,不下車讓一讓啊,別擋道,這車就停三分鐘呢。” 丁連長:“你放心,它跑不了。” 林盈盈已經穿好棉鞋披上大衣戴好圍巾,全副武裝了,她看那個女軍醫(yī)就穿著軍裝和毛衣,提醒道:“同志,下了車凍成冰棍兒,你可多穿點!” 那女軍醫(yī)看了她一眼,不以為然:“有那么夸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