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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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古代遠(yuǎn)距離戀愛,不能視頻,現(xiàn)代人顧小七很不適應(yīng):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出軌算了,他肯定見到我會覺得我變了,等他提分手,不如老子先劈腿! 薄厭涼微笑,并一刀了結(jié)一個小三:嗯?你說什么? 顧小七:……我說什么了嗎?老公~ 第160章 獎賞┃男人有錢就變壞唄。 “有事稟奏, 無事退朝?!蹦弥鲏m的張公公站在金鑾殿邊兒上高聲一喊,乾清宮外面站著的十八線京官兒都能聽見。 顧寶莛坐在龍椅旁邊的小一些的椅子上,面前擺放著整整兩摞子的文書奏章,等老爹的大總管太監(jiān)張公公喊完話后便看向臺下的眾位臣子, 說:“好了, 諸位大人們,可有要事拿到朝堂上稟報?” 朝中人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俱是沉默著, 唯獨站在靠前位置的四王爺上前一步, 先是微微彎腰行禮, 而后才說:“臣有事要奏?!?/br> 顧寶莛還未說話, 背后躺在榻上聽政的皇帝顧世雍便從珠簾之后傳出沉穩(wěn)的聲音:“老四有什么事情?” 顧寶莛規(guī)規(guī)矩矩的當(dāng)個學(xué)生,垂眸聽講。 他坐在這里學(xué)習(xí)如何當(dāng)一個皇帝, 聽取臣子意見的時間足夠久了, 一年多了。起初老爹還能坐在龍椅上, 威風(fēng)霸氣地處理政務(wù), 偶爾遇到一些問題, 還要含笑問他一句‘太子, 你如何看呢’,現(xiàn)在不了,老爹這個大豬蹄子完全當(dāng)了甩手掌柜, 只是甩得也不徹底,比如現(xiàn)在。 “回父皇的話, 兒臣聽聞邊關(guān)戰(zhàn)事吃緊,不知是否再增派援軍,以備不時之需。”顧逾安站姿筆直, 眼睛卻不會直視龍椅,連帶坐在龍椅邊兒上的顧寶莛也仿佛成了不可褻瀆的神祗,只能看其腳尖。 皇帝顧世雍沉吟片刻,還未說話,便聽薄相爺辯道:“四王爺此話差矣,本相可從未聽聞邊關(guān)戰(zhàn)事吃緊之事,傳來的戰(zhàn)局消息雖焦灼,卻分明不日便能決一死戰(zhàn),如今這個時候再派人過去,恐怕不是增援,畢竟也趕不上了?!?/br> 草原,草原,薄相爺整顆心都放在上面,草原的一切都是屬于鮮卑王族的!這是當(dāng)年顧世雍答應(yīng)薄顏的事。 皇帝顧世雍‘嗯’了一聲,不做他言,而是對太子說:“太子,你怎么看?” 顧寶莛心想自己也不是元芳,他能怎么看? 打仗他不懂啊,爭權(quán)奪利他也沒興趣,還是說說他擅長的地方吧。 “咳咳,這個……兒臣覺得,既然援軍派過去也趕不上趟,那實在沒有必要了,兒臣相信二哥和世子爺在那邊定然能夠給父皇傳來捷報,說起捷報,好像‘梅縣’有一處山洞里產(chǎn)出的鐵礦用來鑄劍后從不生銹,兒臣認(rèn)為此物可大用啊,用來制作炊具非常適合行軍途中使用,也可以制成橋梁零配件,屆時風(fēng)吹日曬都不會腐蝕,比一般鋼鐵耐用?!?/br> 顧寶莛說罷,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問:“神機(jī)營的那些火器槍膛十分容易磨損,壞了后若是卡殼,就爆在膛里,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yīng)當(dāng)是已經(jīng)犧牲了十幾個壯士了,若是將這種不銹鋼運(yùn)用到槍膛的制作里,想必會消滅很多這種不必要的犧牲?!?/br> 太子的話永遠(yuǎn)令人眼前一亮,如今已是神機(jī)營機(jī)械制造老師傅的柳悟塵有幸因為制作精良火器,獲得上朝資格,雖然和兒子柳肖同朝為官,卻又渾不在意那位兒子如今到底過得如何,完全沉迷由太子打開的新世界,光是聽了這一番話,便恨不得連忙跑去梅縣看看那神奇的不會生銹的鋼鐵。 “殿下大善??!”柳悟塵眼睛放光,“這若是當(dāng)真能夠大規(guī)模生產(chǎn),若是硬度足夠,直接替換所有刀劍也未嘗不可,不過這些還需要進(jìn)一步實驗?!绷驂m很喜歡‘實驗’這二字,拆解開來,乃實際檢驗的意思,從前他空有一肚子學(xué)問,現(xiàn)在信奉任何事情都必須動起手來,才有資格說到一二。 “很好,柳大人既然這樣感興趣,不如就把去梅縣實地考察的事情交給柳大人了如何?”太子微笑。 柳悟塵立馬跪下謝恩:“謝殿下!” 只是這對科學(xué)狂人君臣沒相親相愛多久,柳肖卻站出來說:“鋼鐵極重,若是用來替換刀劍,出了高級將士可以將刀劍掛在馬匹上,其余步兵可都是要徒步行走,體力耗費(fèi)極大,若還背那樣重的刀劍,還沒有走到戰(zhàn)場就累趴下了?” 顧寶莛淡淡說:“那就只將木槍的尖端換成鋼鐵的,有問題就給本宮想辦法解決,以后這么簡單的問題不要拿出來問本宮?!?/br> 柳肖如今可知道不能得罪太子,但也知道太子不能將柳家一網(wǎng)打盡,畢竟他的背后還站著智茼公子,所以現(xiàn)在柳肖的日常愛好就是抬杠,恰到好處的抬杠,給太子找找不痛快,就是他對太子搶走他父親的報復(fù)了。 今日的報復(fù)不太成功,柳肖閉嘴了,準(zhǔn)備明天再杠。 而顧寶莛其實怪喜歡這個跳來跳去的柳肖,智茼將這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好像還認(rèn)為智茼有心皇位,就這樣吊著柳家的胃口,把人吊死的也不是沒有,還兵不血刃,挺好。 朝上瑣事不多,因為顧寶莛本人不耐煩聽那些歌功頌德的玩意兒,也不喜歡任何封建迷信,只愛聽哪里母豬又生了多少,哪里煤炭又不夠用,哪里冰釣流行,要不然就是玻璃廠內(nèi)的工藝品如何如何引起全民追捧的熱潮,各家各戶都換上的新鮮出爐的玻璃窗子,既擋風(fēng)又能看見窗外的風(fēng)景,百姓高興,顧寶莛也就高興了。 其實顧寶莛很知道,朝上事務(wù)不多,那是因為幾個兄長能幫他處理的,都順手幫忙做了,留給他的,都是兄長們覺得應(yīng)該給他看的東西,和只有他才能解決的東西。 他自回來認(rèn)認(rèn)真真當(dāng)太子開始,四哥和三哥便再沒有明面兒上的沖突了,私底下顧寶莛管不了,但只要大家齊心協(xié)力,哪怕私底下不太對付,大體上‘興國’的路子就不會偏。 早朝結(jié)束后,顧寶莛便先跟著董先生一塊兒去看了看全國唯一一家龐大的玻璃廠,廠子里面人數(shù)眾多,少說也有五千人,男女都有,熱火朝天的干活,顧寶莛從一堆玻璃珠子里拿了一顆把玩,玻璃廠的總工老頭便搓著手熱情說道:“殿下瞧這琉璃的成色,透明無色?。∏巴饔虻纳剃牰紡奈覀兙┏悄秘涍^去,就這么一小顆,就能換回一袋子金沙!” 顧寶莛點點頭,很好,終于也輪到他們用玻璃珠子騙錢了。 等以后開通了海貿(mào),不如先發(fā)制人,他們先用最好的配置隊伍,順便讓曾遠(yuǎn)渡重洋來到這片大陸的威廉屬官船長帶著他們前往歐洲,探聽一下歐洲那邊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當(dāng)然了,不管是什么進(jìn)度,都不可以露怯,要表現(xiàn)得他們國家既不是很富裕卻又實力強(qiáng)大不容易欺負(fù)的樣子。 要表現(xiàn)出高深莫測的強(qiáng)大,才不會輕易被炮轟。 等視察完畢,顧寶莛坐馬車回宮,途徑三王府,就順道去看了看三哥,邀請三哥一塊兒進(jìn)宮去娘親那里吃飯。 老三顧溫正在練武,聽得院門口小七的邀請,做完第一百個單手俯臥撐便起來,拿過一旁女婢捧著的帕子在臉上擦了擦,便點了點頭說:“知道了,小七你等等,三哥去換身衣裳就來?!?/br> 顧寶莛‘哦’了一聲,坐在亭子下打了個打哈欠,眼皮子打架打得正厲害呢,就被換好衣裳的三哥使勁兒捏了一下左手虎口的xue位:“啊!”疼死了! 顧寶莛委屈慘了,用眼睛質(zhì)問三哥做什么呢! 顧溫挑了挑眉,邪笑著說:“看你這么困,幫你振作振作,免得大庭廣眾之下鬧笑話,喏,現(xiàn)在不困了吧?” 顧寶莛一腳踢在三哥的小腿上:“你真是我親哥?!?/br> 三王爺一面領(lǐng)著顧小七上自家的馬車,一邊用眼尾淡淡掃了小七一眼,聲音含笑:“你這不是屁話么?當(dāng)然是親的?!?/br> 馬車上,三王爺看顧寶莛一直委屈巴巴在揉虎口被掐出的引子,‘嘖’了一聲,牽著小弟的手就幫忙揉了揉,一邊動作還一邊問:“今兒朝上你到底怎么想的,嗯?” “什么怎么想?”顧寶莛對兄長永遠(yuǎn)不會隱瞞什么,他即便是要當(dāng)皇帝的男人,也絕不想做老爹那樣的皇帝,成一個孤家寡人,他相信所有的哥哥,所以什么都敢說,什么都愿意說,愿意講,倘若連兄長們都背叛他,那他活著也沒意思,基建也沒什么意思了,直接傳位智茼就行了,智茼那孩子瞧著就是個聰明人,是個明君苗子。 “你跟著私奔的那個薄家小子,前些日子似乎攻占到王庭附近了,決一死戰(zhàn)一觸即發(fā),這場仗打了快兩年,也是時候結(jié)束了,若薄厭涼回來,你作為曙國的太子,怎么獎賞可想好了?” 顧寶莛搖了搖頭,完全沒有想好:“應(yīng)該是先讓他表忠心吧,這個我知道,而且只要薄相爺還在,父皇還在,草原與我們和睦相處不是什么難事。” “你倒是把薄厭涼想得厲害,認(rèn)為他一定會贏?” 顧寶莛微微一愣,垂下睫毛,輕聲道:“希望他贏。” “你瞧你,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他若是輸了,死了,對曙國才有莫大的好處,鮮卑與我朝十幾年了,都不曾被我們同化,這樣一個國家日后等他們壯大起來,稱霸草原,再想抹殺,可是非常難的事情。” “可如果鮮卑和匈奴兩敗俱傷,那便是我們曙國坐收漁翁之利,到時候整個草原的煤礦,還不是任由你小七挖?。窟@樣重要的東西,在別人的土地上,拿來用到底是不如從自家后院拿來用放心?!?/br> “更何況你方才說只要有父皇在,有薄相爺在,薄厭涼那小子就不會亂來,可你忘了,薄相爺那人大概一旦聽到草原被鮮卑收復(fù),就要跟著那鮮卑公主殉情去,父皇如今身體不大好,這些都是有必要考慮的,小七,我是你哥,我不會害你,那薄厭涼算什么呢?這么多年過去了,誰也不能保證他還對你如一,更何況你不是也說過一句話么?” 顧寶莛眨了眨眼睛,好奇道:“什么話?” “男人有錢就變壞唄?!鳖櫆鬲M長的眼睛落下一抹幽深的視線在小弟白皙手上,瞧著那枚戴了兩年的玉戒,笑說,“這世上,權(quán)利迷人眼,小七,你要小心?!?/br> 顧寶莛本就有些害怕面對幾年不見的薄厭涼,聽了這話,更是心里打鼓,嘴上卻死要面子道:“才不要你管?!?/br> “好好,我不管。” “……等如果出了什么問題,三哥,你再管我吧?!?/br> “美得你大鼻涕泡。”顧溫翻了個白眼,“到時候找你的老四去,我不管?!?/br> 第161章 想念┃他想見他。 皇家的午飯十分樸素。 地點就在那皇后的宮殿里, 因著今日又鋪了一層雪,花廳景色迷人,皇后娘娘便讓膳房將膳食都送去了花廳,再在花廳擺了好幾個火爐, 廳內(nèi)便一點兒也不冷, 還能賞雪。 顧寶莛走在前頭,剛一進(jìn)院門便有熟悉的姑姑前來幫忙拿雪狐的坎肩, 顧寶莛瞇著眼便望向花廳, 說:“今兒吃什么呀?” 皇后娘娘在那邊抱著新得的小曾孫喜歡得不得了, 一瞧老三來了, 便眼睛不是眼睛, 鼻子不是鼻子的哼了一聲, 只搭理了小七,道:“你來得巧了, 咱們這小云輝呀, 最喜歡七爺爺了對嗎?小七, 你抱抱, 來, 云輝呀, 只要瞧見你,就笑哩。” 顧寶莛堂堂十八歲古代好太子,輩分如今越來越高了, 自從智茼這位小侄兒也成親有了兒子,他就晉升為爺爺輩分了, 說多了都是淚。 “母后你抱吧,我不抱了,他尿我身上好幾回了?!鳖檶氒鸢櫫税櫛亲? 一臉不愿。 顧楊氏哈哈笑道:“你呀,云輝這是喜歡你才尿你?!?/br> 顧寶莛避之不及,心想還是算了,小孩子那小胳膊小腿,軟乎乎的樣子,他一不小心給捏壞了可賠不起:“不要不要,三哥你去抱,也好聯(lián)系聯(lián)系,以后等你有了兒子,就知道怎么幫助三嫂照顧奶娃娃了。” 誰料顧溫還沒說話呢,顧楊氏就臭著臉說:“小七你這話說的不對,你三哥這些年弄回府里的人,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邪性,可能都是戰(zhàn)場上領(lǐng)回來的狐媚子,所以到現(xiàn)在也沒有個一男半女?!?/br> 顧寶莛一邊落座,一邊看了看三哥,心想自己當(dāng)真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啊,連四哥都有池漪和兩個女兒,三哥這邊不會是不行吧? 顧小七眼睛瞟到三哥下頭,被顧溫捏著臉蛋就揪了起來:“誒誒!三哥!你放肆了?。〗o我點面子?!焙么醅F(xiàn)在是正經(jīng)太子。 顧溫松手,拍了拍手掌,幽幽看了一眼小七,說:“誰讓你眼睛不老實,放心,我好得很?!?/br> 那可奇怪了。 顧寶莛覺得三哥后院里的人,妻妾雖然不多,但是沒有納做妾的女子那真是一茬又一茬,怎么可能一個孩子都沒有? 三哥今年也得三十歲了啊,正當(dāng)壯年,不應(yīng)該啊。 顧楊氏嘆了口氣,沒說什么,顧溫也不解釋,顧寶莛還想探討探討,其余的顧家眾人卻剛好陸陸續(xù)續(xù)的來了,一個個落座,只是老爹顧世雍畏寒,飯菜都是在屋子里吃。 一頓飯吃了大約半個時辰,飯后甜點時間,顧家人便一邊圍著火爐烤紅薯,一邊隨便說起閑話來。 顧寶莛手里拿著一只最大的烤紅薯,被火光照得渾身暖洋洋,手里的紅薯直接落在雙腿上,往身邊一歪就睡著了。 靠在誰的肩膀上,顧寶莛不記得,只是做了個怪溫柔的夢。 夢里他不知怎么的,和年輕氣盛風(fēng)華霸氣的薄厭涼去了一趟江南,買了個小院子,開了個豆腐鋪子,薄厭涼那人極愛他,什么家務(wù)事都一手包辦,活得像個老媽子,他偏偏還不讓薄厭涼放松放松,人家掃地,他就趴在人家背上睡覺。 人家在鋪子干活賣豆腐,他就坐在薄厭涼腿上吃包子。 偶爾煙雨天氣,他們把鋪子一關(guān),就坐在家中看雨,吃飯的時候,隔壁老娘中氣十足一聲吼,他就拽著薄厭涼踩著青石板上的小水洼,跑到娘家吃飯。 一夢數(shù)月,夢里溫柔,現(xiàn)實卻不如何美好,顧寶莛在九月二十三日的時候,就收到了鮮卑與匈奴戰(zhàn)情陷入膠著情況的消息,官方消息既然都給得如此不樂觀,想來實際情況只會慘烈百倍! 顧寶莛當(dāng)夜便出宮找到了當(dāng)初薄厭涼給他說的那個金少東家,金少爺幾年過去了,依舊沒有治好結(jié)巴,鼓著那雙金魚眼,跪在顧寶莛的腳邊,大大地行了一個禮,說:“見、見過殿下!” “行了,起來,本宮來這里不欲惹人注意,不能久留,你只說現(xiàn)在邊境戰(zhàn)事具體情況到底如何?” 金少爺被薄公子招安的時候,就知道總有一天,當(dāng)初那位被薄公子背走的漂亮太子會來找自己,這種期待有種奇妙的危險感伴隨,可再次見到太子,金市東卻沒有幾年前那種旖旎的夢幻心動,有的只是對皇權(quán)的敬畏與太子氣勢的臣服。 “回殿下的話,每日都有前線消息通過飛鴿傳書,兩日抵達(dá)一次,用于從京城調(diào)配世子爺要的軍糧和軍餉?!苯鹗袞|和世子爺簽過一個協(xié)議,要的就是整個草原除了給曙國的煤礦后,剩下的二分之一煤礦買賣權(quán),為此替世子爺辦事真真毫無私心,如今投入了將近一千萬兩,還有數(shù)不盡的糧食軍需,這仗要是輸了,他們金家也要玩完。 顧寶莛光是聽見這么一句,就皺了皺眉,這金家一直是曙國最大的商人,若是他們家和官場上的人勾結(jié)起來,那不得了,簡單來說,可稱之為萬惡的資本家了。 薄厭涼能將金家調(diào)動成這個樣子,等薄厭涼贏了整個草原回來,金家勾結(jié)薄家,這曙國經(jīng)濟(jì)會非常危險,說不準(zhǔn)這曙國到時候是他顧寶莛的,還是薄厭涼的了。 就像當(dāng)年的世家族一樣,有一方獨大,總是不好,得平衡才能長遠(yuǎn),是再捧一個皇商起來和金家打擂臺,還是將金家摁下去呢? 電光火石之間,顧寶莛竟是先一步想到了這個,反應(yīng)過來后便抿了抿唇,強(qiáng)行將這種擔(dān)心按捺住,繼續(xù)冷聲問:“還有呢?最近的消息可送來了?” 金少爺被太子那雙黑色的眼睛盯得莫名渾身發(fā)毛,雞皮疙瘩都乍起:“沒、沒有,我們、我們這邊許久沒有收到消息了,昨日應(yīng)該到的消息,現(xiàn)在已經(jīng)遲了一天了……” 之前顧寶莛還在想,薄厭涼當(dāng)年走的時候,似乎沒有帶多少軍餉與糧草,二哥跑去支援的時候,帶的才叫多,現(xiàn)在想想,或許是老爹也在防著鮮卑,留了一手,但是沒想到人家薄厭涼找得到供貨商。 不對!我現(xiàn)在不該想這些。 顧寶莛語氣冷淡:“那就說說你知道的。” 金少爺不敢隱瞞:“小人只知道匈奴突襲王庭,想要奪回王庭,但是匈奴單于耶律斑總是與大部分匈奴兵分散行動,帶領(lǐng)百十精兵利用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火槍背后夾擊,不少領(lǐng)頭將士都吃了虧,世子爺他們士氣萎靡,這場仗不好打了……” 顧寶莛當(dāng)即反問:“等等,耶律斑他們從哪兒弄來的火槍?” 金少爺亦是一問三不知:“這個,公子還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