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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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云輝長久的站在原地,出神。 而懶散的太上皇顧小七卻彎著眼睛,對新婚的小兩口招了招手,說:“都站在那兒做什么呢?快快過來讓我瞧瞧,我的云輝長大啦?!?/br> 顧云輝心跳飛快,身體前傾就要如鳥飛奔過去,下一秒?yún)s因?yàn)楸∈迨宓男褋?,萬分克制,如常慢慢走去,笑道:“父皇和薄叔倒是清閑,云輝可累死了,方才朝上還有兩個大臣把家事拿到朝上來講,要我評理,真是煩死了。” 太上皇顧七七盤腿坐著,對朝政不做評價,只挑了挑眉,說:“都讓你放假七天你不放,活該?!?/br> “云輝只是想要早日更獨(dú)當(dāng)一面,自然一刻也不能放松?!?/br> 顧七七還想教訓(xùn)云輝幾句,卻聽愛人薄親王說:“上進(jìn)是好事。” 顧云輝恭恭敬敬對這位功高蓋主的異姓王低了低頭:“義父教育的是?!?/br> 3.子嗣 自從榮登太上皇,顧七七總覺得自己好老的樣子,但算了算年紀(jì),居然才三十多歲,竟是正當(dāng)壯年。壯年的顧七七最大的娛樂就是到各位兄長府上竄門,今日忠王府,明日雋王府,到處溜達(dá),總之沒有個閑下來的時候。 而因?yàn)槲迥昵邦櫰咂叩睦夏锶ナ溃頲ao心的就是三哥沒有子嗣,所以當(dāng)上太上皇后的顧七七每回去三哥府上,總要關(guān)起門來cao心幾下三哥的下半身問題:怎么就一個小孩都沒有呢?!奇了怪了。 被小弟煩得要命的三王爺顧溫實(shí)在懶得三天兩頭被小弟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某處,只能一個折子遞上去,舉家搬去距離京城幾百里之外的蜀地,陪同者上千仆奴,上百公子小姐,還有幾千親衛(wèi),浩浩蕩蕩的走。 在京城住慣了,才不愿意到處挪窩的老五顧燕安前去送行,得知三哥居然是因?yàn)楸恍∑叽呱邿┝瞬虐崛シ獾?,忍俊不禁?/br> “不過說真的,三哥,你今年好歹也四十七了,狼虎之年,后院嫂嫂也多,即便更喜歡小倌一些,也不妨留一脈,像我,我家好幾個女孩了,熱熱鬧鬧的,也挺好?!?/br> 但顧溫聽了卻沒什么感覺,搖了搖頭,說:“這世上最讓我厭惡的,便是血緣親情了,太深了,深得直入骨髓,擾人判斷,斷人決心,這輩子,一個這樣的蠢貨擾本王清夢便已足夠,哪還需要第二個?” 顧燕安太知道三哥說的是誰了,說的不是小七還能是誰? 于是不再多勸,哪怕世間人云紛紛,說三哥下頭不行,生不出,鬧得皇家面子上很有些不好看,但三哥既然都不在意,他在意個屁。 “對了,我不在,你多看著點(diǎn)兒老四,有什么事情,直接快馬傳我封地去,明白了?”顧溫囑咐。 顧燕安大手一揮:“曉得了,三哥你去罷,過兩年我找你玩兒去?!?/br> “來吧,這曙國現(xiàn)在是小輩的天下了了,你我這樣的老頭子,還是少摻和?!?/br> “我才沒有摻和,但老四的種池漪和二哥的兒子潤澤近年實(shí)在鋒芒太路露,我得敲打敲打。” 顧溫沒說話了,擺了擺手,示意五弟隨便,將人踹下了車。 然而馬車沒走多遠(yuǎn),剛出了成門,便在十里亭又被攔了下來,這回攔車的不是別人,正是小弟顧七七。 三十好幾的小弟一副被時光偏愛的漂亮模樣,肆無忌憚?wù)驹谌展饫?,被太陽親吻,滿目悲傷。 等人上了車,顧溫還未說話,就被小弟握住了手,左右不肯放開,只是蓄滿了guntang的眼淚,一顆顆猶如細(xì)碎的星星從光滑的面頰上滾落。 “哭什么?你三哥還沒死?!鳖櫆卣f話永遠(yuǎn)沒什么好聽的詞。 顧寶莛難受道:“三哥做什么非要去封地呢?一家人都在京城多好,娘走了后,我便怕你們都一個個離開京城,大哥尚且都不走,三哥你走什么?” 顧溫從袖子里抽出帕子甩給小弟:“臟死了,自己擦?!?/br> 顧寶莛拿著帕子擤了擤鼻涕,然后又還給三哥。 顧溫嫌棄的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嘆了口氣,幫忙將帕子丟出車外,說:“自古以來成家后便應(yīng)該遠(yuǎn)離父母,自古以來父母不在,兄弟也是要分家的,更何況本王還未去封地看過,總不能甩手丟給封地的地方官,這天高皇帝遠(yuǎn)的,鬼知道他們有沒有做什么幺蛾子?!?/br> 顧寶莛點(diǎn)了點(diǎn)頭,覺得三哥沒錯,沒什么理由挽留,卻又不肯下車。 顧溫和面前這個干正事兒兇得一逼,不講情面,對內(nèi)撒嬌賣癡無所不哭的小弟面面相覷片刻,低頭道:“這樣吧,反正你也沒什么事兒,跟著我去蜀地轉(zhuǎn)轉(zhuǎn),玩兒個一年半載再回來吧。” 話音剛落,就見小弟眼淚飛快收了起來,露出個燦爛的笑:“好!”說完連忙對著十里亭柳樹林里藏著的人喊,“厭涼,快過來,三哥同意讓我們蹭車旅游了!” 馬車上的三王爺額頭上瞬間青筋暴起,一突一突的,恐怖極了:“顧小七,我可沒說你還能帶家屬?!?/br> 顧小七湊過去歪在三哥肩上靠了靠說:“誰說我只帶家屬了?四哥、六哥和我們一塊兒去,一路上麻煩三哥提供食宿了,我們分文沒有哈哈?!?/br> 顧溫:果然,他這輩子,討厭又可愛的小朋友,一個就夠了。 第173章 番外二┃我在古代做太上皇02 4.皇家旅行團(tuán) 活了三十好幾的顧七七其實(shí)去過的地方很少, 讓他自己掰著手指頭數(shù),竟是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他還是全天下最最尊貴的人,要他來說, 尊貴個什么呀,是最慘最辛苦還沒有加班費(fèi)的人。 于是這回全家旅行, 顧寶莛敞開了玩, 一會兒跑去車隊(duì)的最前面騎馬,一會兒坐在馬車的板子前, 叼著狗尾巴草唱流行樂, 一會兒又到了驛站吃小食, 忙得若是頭頂上有耳朵,那都能晃呀晃,晃得人眼睛彎彎。 可俗話說的好, 樂極容易生悲,顧寶莛吃壞了肚子,跑路邊兒解決問題結(jié)果又被野外的毒蚊子咬了一屁股包, 之后的一段路除了在馬車?yán)锱恐闶莻?cè)躺著, 瞅著在外面騎馬的薄厭涼還有四哥他們, 別提有多羨慕了。 等到了蜀地,原本身體調(diào)理得差不多和正常人一樣的顧寶莛竟是患了熱毒, 跟熱感冒差不多,好在六哥也跟著,狠狠喂了十天的藥,才好起來, 只是也錯過了蜀地歡迎封地王爺?shù)臍g迎會,有些遺憾。 蜀地多山, 天街棧道更多,然而不少都有些年頭,還是木頭橋,這些年播來建設(shè)鐵鏈?zhǔn)瘶虻目钜膊恢辣徽l吞了,氣得顧寶莛好不容易好起來的嗓子又咳得說不出話。 等三哥大刀闊斧清理了本地貪官,穩(wěn)穩(wěn)坐正蜀地王府,顧寶莛又被幾個兄長還有愛人聯(lián)合壓在王府休養(yǎng)了半年,咳疾才徹底好起來,卻也迎來了冬季。 蜀地的雪下得仿佛比京城更大。 厚厚一層落在山上,每一處都像是冰淇淋,若是再撒上點(diǎn)草莓醬,哇,顧寶莛舔了舔嘴唇,饞蟲滿肚子亂跑,趴在薄厭涼背上就咬耳朵,說:“想要吃冰,想要吃冰,再撒上草莓醬,好不好好不好?” 薄厭涼也是能忍,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動力迅速找來了干凈的冰塊,磨成冰沙后撒上蜂蜜和草莓醬,就讓顧寶莛看著自己吃,瞧顧寶莛可憐,才湊過去吻吻人家,說:“你嘗嘗味兒就行了,不要得寸進(jìn)尺?!?/br> 顧寶莛那個可憐的哦,只能委屈巴巴咬著薄厭涼被沙冰染得冰冰涼涼的嘴唇,和那裹滿蜂蜜草莓醬的舌…… 當(dāng)時三王爺顧溫恰巧過來找小弟看戲,結(jié)果就見這小兩口在暖閣上面摟摟抱抱。 顧溫‘嘖’了一聲,眼不見為凈的轉(zhuǎn)身便走,走時嘴里還不忘損這小兩口一句:“鼻涕蟲么,黏這么緊?!?/br> 5.未娶 顧小七的六哥至今單身,說是看破人間冷暖,終生奉獻(xiàn)科學(xué)。 顧寶莛表示:狗屁,說這種話的都是因?yàn)檫€沒有遇到一個讓你動心的姑娘,等著吧,總會出現(xiàn)的! 結(jié)果說來就來,這位姑娘是個死了男人的寡婦,但說清楚些,其實(shí)兩家還沒有結(jié)親,只是確定了結(jié)婚的日子,還沒有嫁人呢,新郎官就因?yàn)楹染茝臉巧纤は氯?,直接摔死?/br> 但蜀地當(dāng)?shù)睾苁敲孕?,就說這姑娘是個喪門星,于是嫁也再嫁不出去,想要給新郎官守寡,人家也不承認(rèn),就這么尷尬的關(guān)在閨閣好幾年,某日大概覺得活著沒什么意思,直接跳水準(zhǔn)備溺死,被人救上來后發(fā)燒說胡話,好些大夫看不明白,顧平安聽說這件事,本著對因難雜癥的好奇,過去治病,治病是個漫長的過程,一來二去,兩人便互相有了好感。 顧寶莛樂得撮合六哥有一個幸福完滿的家庭,成天看六哥都挑眉,又給六哥支招,說送食物,各種好吃的小吃,反正府里什么廚子都有,每天一樣小吃,也能讓那姑娘吃半年,還能拿不下? 后來顧寶莛的招,一招斃命,一個月后從王府走了聘禮,然后在一個春日定下婚期。 只是顧寶莛以為六哥會很開心,卻發(fā)現(xiàn)六哥并不如何高興,神神秘秘的,經(jīng)常拉著四哥他們商量什么事情,他只要湊過去,就會被趕出來,真是可惡!卸磨殺驢! 更可恨的是這回連薄厭涼都不知道為什么被兄長們?nèi)菁{進(jìn)去,一個個的,都瞞著他。 顧七七不高興:肯定沒憋什么好屁。 6.婚禮 六哥的婚禮,盛大熱鬧,顧小七作為新郎官的弟弟,穿得也花枝招展,喜氣洋洋,他拼命灌六哥酒,想著六哥是個怪容易害羞的人,這洞房花燭夜可不能馬虎,膽子給我肥起來! 他是不能沾酒的,一沾酒就口無遮攔,但太開心了,免不得也喝了幾杯,腳步便輕飄飄的,一直被薄厭涼摟著,便也沒有出什么糗。 等賓客大都喝得醉醺醺,紅光滿面,顧寶莛看見四哥整理了一下衣擺,走上院子的臺階上,拍了拍手,示意所有賓客聽他講話,醉醺醺的顧小七便歪在薄厭涼的身上跟著所有賓客一塊兒看過去,就聽見四哥聲音像是從天邊傳來的一樣,說: “其實(shí)今日,還有一對新人要結(jié)為契兄弟,小七,來,上來拜堂?!?/br> 顧寶莛出來游玩,行蹤絕密,在蜀地也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今日拜堂,大家也不管他是誰,只是高興,一聽要結(jié)契,場面更是熱鬧,起哄聲堪比演唱會現(xiàn)場。 顧寶莛迷迷糊糊的被薄厭涼扶上去,明明非常高興,高興自己好像終于被哥哥們祝福了,結(jié)果卻在‘一拜高堂’的時候,眼淚便唰的往下流,止也止不住。 “哭什么?該開心,小七?!北挍鲚p聲在他耳邊說,“我知道你一直很遺憾拜堂的時候,家里人不在,現(xiàn)在,希望這份禮物,你能滿意。” 顧寶莛除了點(diǎn)頭,什么都說不出來。 “我當(dāng)時和你六哥說,希望能借一個好日子,與你六哥一起拜堂,你六哥二話沒說便同意了,只是仿佛自責(zé)了幾天,大概是覺得這些天光顧著自己成親高興,覺得你難受,所以他便也難受了。” 顧寶莛搖頭,他怎么可能不高興呢? “所以,小七,下輩子,要不要還嫁給我?”薄厭涼和顧小七再次洞房的時候,一面親吻顧小七的淚痕,一面詢問。 顧小七怕這貨太驕傲,腦袋一扭,哼唧道:“才不要,下輩子,誰知道還會不會有比你好看的人。我要貨比三家?!?/br> 薄厭涼眉頭一挑,低聲笑道:“晚了,蜀地結(jié)契兄弟的傳說你聽過沒有?” “什么?” “傳說蜀地有一對男子互相喜愛,然而結(jié)契之后,一方變心,另一個抑郁而亡,沒過多久,變心的男子就被掏出了心,死在床上,從此任何在蜀地結(jié)契的男子只要變心和其他男子眉來眼去,總是倒霉得很,若是想要解開契約,也是會死人的,這契約被山神保佑,保佑的,可是生生世世?!?/br> 顧寶莛‘切’了一聲:“我才不信?!?/br> “我信。小七,我永遠(yuǎn)不會變心?!?/br> 7.意外 顧寶莛和薄厭涼在蜀地玩兒了兩年,本還能繼續(xù)住下去,卻被京城一通加急信箋找了回去,信上說大洋彼岸的國王威廉近日海上cao作頻頻,且經(jīng)過探子得知,帝國與西洋周邊國家有接觸,仿佛是要合作干什么大事兒。 他家云輝揣測威廉是要和他們決裂,企圖引領(lǐng)其他夕陽三國一塊兒跨越大海,過來霸占中原。 顧寶莛當(dāng)場沒驚得嘴里的茶都給噴出來,威廉他太了解了,這些年來,他們還會互通信箋,言語之中,威廉都十分懷念當(dāng)初和他一塊兒畫畫拉小提琴的時光,還寫了許許多多的英文詩,感時傷懷。 顧寶莛看他那些詩,總覺得威廉真是不愧為一個藝術(shù)家,藝術(shù)家就是吊,做什么都手到擒來,寫詩更是充滿美感。 他不相信這樣一個斯文的藝術(shù)家會有一天拿起炮彈,但萬事皆有可能! 他必須回去。 8. 回程的路上,少了三哥,多了六嫂。 六嫂很是個小家碧玉的女子,靦腆,溫柔,從不大聲說話,沒有什么存在感。 路上接二連三的催促讓顧寶莛也沒有了游山玩水的樂趣,加急返回京城,一個月便抵達(dá)皇宮,入了上書房,和皇帝顧云輝碰面。 小皇帝兩年不見,又高了不少,碰面會談,皇帝顧云輝表示必須打,如果威廉當(dāng)真要撕破協(xié)議,他親自打。 顧寶莛怎么可能讓云輝親自上陣? 皇帝親自打仗,那風(fēng)險太大,但顧云輝搬出開國皇帝,搬出大皇子顧山秋,說所有的顧家男兒,都不怕風(fēng)險。 顧寶莛依舊不允:“你真是瘋了!我說不行就不行,曙國上上下下,這么多的能人義士,這么多打仗的好手,就連你義父也都還年輕,能夠上戰(zhàn)場,哪里需要你一個小娃娃去的?!真是胡鬧?!?/br> 顧寶莛坐在椅子上說完這句話,說完就見站著的顧云輝一步步朝自己走來,最后雙手放在他的椅子扶手上,彎腰低頭,湊得他很近很近,漆黑的眼里不見一絲亮光,低聲對他說:“父皇,再讓義父打,若是他死了,那邊還好,若是勝了,這曙國的兵力可就全在他的手上,軍中他的威信最高,就連二王爺都敵不過,這個,才叫風(fēng)險?!?/br> 顧寶莛微微一愣,忽地不知道是為云輝距離自己這樣近感到違和,還是為云輝防備薄厭涼感到心驚:“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云輝?!?/br> 皇帝緩緩眨了眨眼:“朕清楚,父皇你只需要在一旁看著云輝就可以了,你走的這兩年,云輝很想你?!?/br> 就在顧寶莛眉頭漸漸蹙起,覺得皇帝有點(diǎn)奇怪的時候,這種微妙的氛圍又迅速因?yàn)轭櫾戚x的起開和微笑消失殆盡:“父皇離開的太久了,一回來就罵云輝的感覺真好,太久沒有被父皇念叨了,真想念呀。” 顧寶莛無奈笑著搖頭:“你這叫皮癢欠收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