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來有恙[GL]_分節(jié)閱讀_3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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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瑾毫不放松,道:“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木枕溪好笑地說:“有男朋友的?!?/br> 肖瑾放下心:“那還好?!彼帜笞∧菊硐獌蛇吥橆a,“不許出去拈花惹草?!?/br> 木枕溪冤枉死了,笑道:“我哪有拈花惹草,我今天頂著你給我的吻痕出去的,名花有主,還不夠明顯嗎?” 肖瑾拉開她領口看了看,已經從鮮紅色變成了紫紅色,痕跡斑駁,沒個把星期是不會完全消了的。她磨了磨牙,木枕溪很自覺地湊過去,肖瑾又給她留了一個,這回是在側頸,夏天的衣服根本遮不住。 木枕溪:“?。?!” 肖瑾舔了舔唇:“這樣夠明顯了。” 木枕溪眼睛一轉,肖瑾立刻說:“不許貼創(chuàng)可貼,不準戴絲巾?!?/br> 木枕溪后路盡斷,唯有妥協(xié)。 她突然想起一個好玩的事,道:“我前兩年看過一個新聞,說是一個男孩,被女朋友嘬了一脖子的吻痕,猝死了?!?/br> 肖瑾嘴角抽了抽。 先是影響市容,再是吻痕猝死,木枕溪也不屬狗啊,怎么就老吐不出象牙來? 直到木枕溪嘴角笑容越來越大,肖瑾才意識到自己又被耍了,氣得撲上去,一張嘴直往木枕溪脖子里拱,木枕溪還能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么,一個就算了,種出滿脖子的草莓她絕對是沒有臉去上班了,于是一個要親,一個要擋,玄關滾到地上,地上滾到沙發(fā),大戰(zhàn)三百回合。 肖瑾體力不支,率先認輸,但木枕溪也沒能討到好,她不舍得對肖瑾下重手,還是讓她得逞了兩次,現(xiàn)在共有一二三顆草莓。 木枕溪抱著肖瑾窩在沙發(fā)上,一下一下地梳著她的長發(fā),懶洋洋地問:“你下午都在家干什么了?” “看書。” “還有呢?” “想你?!?/br> “還有呢?” “還是想你。” “不務正業(yè)。”木枕溪不輕不重地彈指敲了下肖瑾的后腦勺。 肖瑾細聲細氣:“……疼?!?/br> 木枕溪便給她揉揉,又呼了呼。 手指從后腦勺,摸到了她左邊額角,有一塊小小的凸起,是上次車禍留下來的疤,已經痊愈了。除了近距離觀察和親自上手摸以外,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木枕溪感覺自己手指在碰上去的那一刻,肖瑾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輕輕顫了一下。 “還疼嗎?”木枕溪明知這么久了不會再疼,卻還是小心地避開了。 “不疼?!毙よ]了閉眼,不動聲色地吐了口氣。 她恍惚有種回到過去的錯覺,她從漫長的昏迷中清醒過來,有個人坐在溫暖的白光中,也是這么溫柔地觸碰著她的傷口,輕輕地,珍惜而心疼地問她:“疼嗎?” 肖瑾定定地望著白光中看不清面孔的人,眼淚從眼角滲出,氧氣罩里蒙起一層白霧,哽咽道:“不疼?!?/br> 可當白光散盡,病床前坐著的不是木枕溪,而是滿臉淚痕的盧曉筠。 刀砍斧劈般的劇疼瞬間鉆進她的腦子,肖瑾疼得視線模糊,下唇被咬出血,在雪白的病房里慌忙尋找著木枕溪的蹤影。 她人呢? “你別激動?!北R曉筠說,“你想找什么?mama給你找?!?/br> 肖瑾說不出話,如同擱淺的魚,呼吸變得困難,掙扎著,靜脈留置的針頭一歪,藥水滲出來,纖白細瘦的手背漲出來觸目驚心的鼓包。 陷入黑暗前最后一秒,看到的是盧曉筠驚慌失措的臉,還有她爸爸聲嘶力竭,帶著哭腔地大吼:“醫(yī)生救救我女兒!” 滿屋子的儀器滴滴滴響成一團,監(jiān)控心跳的圖畫起伏驟然變成了一條直線,發(fā)出刺耳的一聲長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