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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向來對氣味非常敏感,池糖一早就發(fā)現(xiàn)回來的鏟屎官身上明顯染上了另一個人的氣息,而且聞起來相當強勢,就像給打上了一個深刻的烙印。池糖晚上沒去小客廳睡,鏟屎官不對勁,他跳到窗臺的小墊子上守著。果然半夜,鏟屎官夢里哭了,他‘喵’了一聲跳到池意枕頭上,然后用毛茸茸的腦袋蹭池意的額頭,同時喉嚨發(fā)出‘唔嚕嗚?!穆曇舭参跨P屎官。 池意哭是因為他夢見了洗澡時的場景—— 浴室鏡子里映出他后頸處青紫一片,腺體更是慘不忍睹,尖牙刺破肌膚后流了不少血,此時傷口處已經結了薄薄的痂痕,洗澡時候必須避開這塊地方,不然有感染發(fā)炎的風險。 除了脖頸,他的腰部也有幾塊淤青,也是駱酒臨時標記時見他受不了想逃掐的。 “……嗚、嗚嗚……” 沒人告訴過池意臨時標記中的Alpha根本不是人,他當時真的毫無心理準備、滿腦子就只?!炫堋帧q樉茦擞浲曜詈笠稽c信息素后,沒有立刻松開他的腺體,而是……留戀似的又停留了一會兒。 ……池意斷斷續(xù)續(xù)抽噎著,直到后半夜才勉強入睡。 臨時標記之后,池意對駱酒的情緒是復雜的,一方面很感激他幫助自己,另一方面又被他不為人知的樣子嚇到了;看見他時既忍不住要靠近,想把自己掛在他身上,可又害怕得想逃離。 被臨時標記這件事其實瞞不過親近的朋友,比如寧榮一來就聞出端倪了,悄聲問:“小池,你信息素還有木質香嗎?……不對吧?這是個頂級Alpha的信息素氣味!!臥槽??!姐妹!是誰不做人?!你還好嗎!!” 不管是標記、臨時標記,只要是初次,對于Omega來說,都是巨疼無比的過程。寧榮再看向一臉困倦的池意時,眼里多了一份心疼。 池意手撐著下巴,強打起精神來,把他從信息素紊亂到被臨時標記的過程給寧榮大致講了一遍,哪知寧榮聽了之后竟有些羨慕: “……竟然是校草!多少Omega想接近他都是問題,你竟然已經摘下了這朵高嶺之花?!……話說,頂級Alpha是不是很猛……?” ?? ……為什么接下來寧榮說的他都聽不懂了呢。池意愈發(fā)困惑,小腦袋一點一點地就快要睡著了,和寧榮的對話也變得吃力起來。 而寧榮一拍腦門,想起池意比他小兩歲,在這種方面恐怕都還沒開竅,就主動移開了話題。 下課后,虞美人抱著教案走到池意課桌旁,“池意呀,是不是最近課業(yè)壓力太大了?看你上課犯困了好幾次。我聽說你理科很好,但高考英語也很重要,不能掉以輕心?!?/br> 池意是轉校生,以前的成績她也看了,確實門門優(yōu)秀,但這不代表以后。這次月考,她還挺期待池意能考多少分。 對于學霸,老師們批評的語氣總會緩和很多。 “抱歉虞老師,我身體有點不太舒服,下次不會在您的課上打瞌睡了。”誰叫真相過于羞恥,池意只好找了個相近的理由。 “行,那你好好休息,大課間就別去做cao了,我跟你們邵老師說?!庇菝廊艘娝谘廴Χ汲鰜砹?,冷白皮膚一襯,特別明顯,就不再為難他了。 駱酒坐在最后一排,早把池意兩節(jié)課的表現(xiàn)看在眼里—— 昏昏欲睡,無精打采,低頭時還差點暴露了“絕對領域”,一個昨天被他肆意開疆擴土的地方。 駱酒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 明明已經想好要‘信息素提取’,但池意一主動,他立馬理智全無??梢哉f這十幾年來,他從未像昨天那樣,對一個Omega產生那么強烈的占有欲——想要完完全全占有他、標記他,讓他全身都是自己的氣味。 ……這么直白又惡劣的占有欲,不是瘋了又是什么。 嘖。 看來小葡萄肯定是被嚇著了。 不然能一晚上沒睡好? 不過說起來他昨天晚上也沒休息好,睡下后總覺得懷里空落落的,該抱個什么軟軟香香的東西才對! “駱哥,要我?guī)湍闳z查課間cao嗎?”此時廣播里已經奏響了《運動員進行曲》,陳曜披上校服外套,看向駱酒,“要是你不放心池意的話?!?/br> 其實陳曜并不知道駱酒臨時標記了池意這件事。 “什么什么?駱爺不下去嗎?”謝庭辭話聽了一半,好奇地回頭,“唉,我也想體驗一把檢查別人穿沒穿校服的感覺!” “去你的?!瘪樉剖峙纳现x庭辭的腦勺,又把藍色文件夾遞給陳曜,“謝謝了?!?/br> “客氣了駱哥。”陳曜接過。 “……不公平??!明明我才是跟駱爺從小長大的!怎么他對你這么好!”謝庭辭滄桑地攬住陳曜的肩,隨著大部隊往教室外走去。 很快教室里就只剩下趴在桌上補覺的池意和假裝翻書其實在看池意的駱酒。 “沒心沒肺,睡得還真香啊。”到底駱酒沒忍住,長腿一跨,坐到了寧榮的位置上,側頭看池意—— 池意的睡顏跟他人一樣,恬淡乖巧,又卷又翹的睫毛被陽光照得暖乎乎的,駱酒心里若有所動,鬼使神差地伸手碰了上去。果然如他所料,睫毛顫了顫,劃得他指尖一癢,而后惺忪的小鹿眼微微睜開,池意聲音里浸滿困意:“……哥……怎么了……” 駱酒輕咳一聲,然后假作不耐煩道:“看你不舒服,要不要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