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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心臟還是不聽話似的狂跳不已呢。 從教學(xué)樓走到南大門的這段路上,池意不自然的表情全部都落入了駱酒眼底。 剛才他故意的。 就想看看小葡萄什么反應(yīng)。 果然啊。 那晚的吻被他忘得一干二凈。 居然就這么無情地跑了。 什么都沒表示。 晚飯時駱酒同往常一樣,挨著池意坐下。 秦姨做了一桌子的南方菜,味淡卻精美,池意吃了不少。 原本沒什么不對勁的,直到池意發(fā)現(xiàn)駱酒竟然在喂他喝湯時才猝然驚醒。 其實以前吃飯都是這樣的,駱酒喜歡喂池意,所以就連餐桌對面的葉雨萌和駱漢成也沒覺得奇怪,神情自然地說說笑笑著。 只是池意自己突然換上了局外人的視角來審視他和駱酒的相處,難免覺得心驚。 原來、原來他們一直以來,是這樣得親密啊。 所有疑問都在此刻水落石出。 難怪很多人調(diào)侃他和他哥關(guān)系不一般,難怪就連寧榮也說他哥喜歡他…… 而現(xiàn)在這一切都情有可原了起來。 因為…別人很有可能把他們出于兄弟情誼的親密舉動,看成了別的! “發(fā)什么呆啊。”駱酒直接用手去擦池意的唇角, “吃飽了嗎?!?/br> “吃、吃飽了?!背匾庑睦锘艔?,連帶著說話就磕絆起來。他快速瞥了一眼兩位長輩,心情如同藏了什么怕被人發(fā)現(xiàn)的秘密般小心謹慎。 明明沒有必要緊張才對。 周二這天,北市一中所有學(xué)子都陷入了無比狂歡的狀態(tài)—— 國家氣象局監(jiān)測,今天有大雪。 要知道D省已經(jīng)連續(xù)十幾年沒有下過雪了,大家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少年,第一次看到雪時還是在幼年,因而對于雪的記憶早就在生命里淡化到無。 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他們今天將遇到長大后的第一場雪。 還是入冬的初雪。 很多事情如果冠上了“第一次”的名號,就會意外地珍貴幾分。 高二A1班。 “同志們!!等會兒沒有人不逃課吧??”聞子寒坐在位置上沖全班喊,“我可聽我媽說了,未來幾年都不會再下雪了!今天不看,以后又不知道要等多久!” “學(xué)校要找我們秋后算賬怎么辦?”喬甜甜有些不放心。 “哎班長??!你上次是不是去探過邵老師口風(fēng)?她怎么說?”寧榮也問。 全班都看向了雷曼。 雷曼不負眾望,清清嗓子說:“聽老班意思是,學(xué)校這邊吧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想去看雪的,就去。不想看的留在學(xué)校學(xué)習(xí)?!?/br> ——這下,尖叫聲差點掀翻屋頂。 甚至已經(jīng)有同學(xué)陸續(xù)從后門逃出去了。 “沒想到校領(lǐng)導(dǎo)們這么近人情?!睂帢s邀請道,“小池小池,我和幾個姐妹約好去濕地公園,你和我們一起吧?” “正好你不是說不喜歡校草嗎?!睂帢s神秘兮兮地靠近池意說,“有個小姐妹要帶他兩個Alpha朋友一塊過來玩兒,附中的。我看過他們的照片,都是大帥哥??!當(dāng)然比校草是差了些,不過也可以認識認識?說不定有你喜歡的類型!” 聽到“校草”二字,池意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然后心臟就開始不住亂跳。 不過他表面語氣平靜地說:“不用了,你去吧?!?/br> “唉小池,你不會真的只愛學(xué)習(xí)吧!我跟你說……” 寧榮還想勸,這時駱酒走過來把寬大柔軟的圍巾往池意脖頸上繞,冷聲打斷:“他有約了?!?/br> 池意驚愕地抬起頭。 誰…誰有約了? 他么?? 這一刻,池意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寧榮:“……” 他無言地拍拍池意的肩膀后走了。 意思是小池你自己多保重吧啊啊啊——! 池意被駱酒拉出去的時候,抬頭看到天空一片灰蒙蒙的顏色,但是光線挺亮。 駱酒沒有叫家里的司機來接送,而是帶池意坐了地鐵。 北市經(jīng)濟繁華,人口多,不過由于現(xiàn)在不是上班的早晚高峰期,地鐵人很少。 車廂內(nèi)也稍有些冷,池意半個下巴都埋在淺灰色的羊絨圍巾里,巴掌大的臉顯得眼睛大而晶亮,濕漉漉的,有種說不上來的可愛乖順。眼尾的紅搭著冷白的皮膚,又帶了幾分天然的懵懂與委屈。 駱酒盯了幾秒,摘下自己的棒球帽扣到池意腦袋上,心里忍不住想怎么會這么乖。 “你怎么知道我想去故宮的?”池意的目光順著帽檐看向駱酒。 大概是初中的時候吧,他來過北市,和朋友一起去參觀故宮。 當(dāng)時拍了一組照片發(fā)在朋友圈留念,還感嘆以后要在下雪天再來一趟故宮。 一周前得知今天下雪的消息,他早就準(zhǔn)備好了。 不過他也沒有特意告訴別人,駱酒怎么會知道! 難道是他肚子里的蛔蟲么! “是你自己說的?!瘪樉七呎f邊伸手去探池意指尖的溫度。 嗯。還好。 小葡萄熱乎乎的。 池意觸電似的收回手。 而后腦袋里靈光一現(xiàn),想到了一個最不可能的解釋。 沒有人知道他想來故宮,他原本就決定自己一個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