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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能聽見動靜,問道:“寫完了?” 林維楨:“嗯,好了。” 何清很放心地沒再問,林維楨說“好了”,肯定不是寫完這么簡單,他的“好”是一般人的“parfait”(完美),寫完改三遍的那種。 兩人默契地笑起來,一直到11點59分跳向00點的一瞬間,同時說了一句“新年快樂”。 新的一年了啊。 二十打頭的歲數(shù)也是一年一個樣子,和小孩長個兒不同,是離家求學(xué)或工作帶來的心理變化。尚未到而立之年,一切都是新的,都有可能。說是成年人,但還帶著點孩子氣的天真孤勇,說是年紀(jì)小,但也磕磕絆絆地走了那么久,很多事情心里門兒清。 “新年了,”何清問,“有什么愿望?” 林維楨笑了:“愿望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br> 何清往后一仰:“什么?” 林維楨:“愿望可不就是你么?!?/br> 何清聽了跟著笑,兩人又笑了好一會兒,林維楨問:“你呢,新年有愿望嗎?” 何清反攻狙心:“愿望是早點見到你吧?!?/br> 何清沒想到這愿望會真的實現(xiàn),他倆期末都太忙了,從W大到F大,一來一回花的工夫他心里清楚,自己被上課和實驗卡的死死的,也不想讓林維楨太累。 周三下午何清忽然收到一條消息:“晚上去哪兒吃?” 何清一愣,還沒回復(fù),林維楨就又發(fā)了一條:“我到楓華校區(qū)地鐵站了,你在哪個樓呢?” 何清失笑,心里忽地亮起來。 “先斬后奏啊?”他回道,“我在實驗樓,馬上下去?!?/br> 林維楨:“哎,別。這樣不能體現(xiàn)我是來接你的,等走到你再下來。” 他說完好像覺得不夠似的,又補了一句:“如果你實驗搞定了我還沒到,知道怎么辦吧?” 何清眼睛更彎了:“嗯,知道,假裝沒做完,再等一會兒?!?/br> 林維楨回了句“何神真聰明”就沒了后文,可能在過馬路。 實驗室的同門師兄弟難得看見何清這副樣子,跟看見極光一樣新鮮。有個關(guān)系不錯的師兄打趣道:“跟誰聊呢,這么開心?” 今天的工作已經(jīng)到了尾聲,整個實驗室都挺放松的,他一起頭,旁人也跟著湊熱鬧。一個學(xué)期下來何清是什么樣大家也清楚了,性格是冷淡一點兒,但基礎(chǔ)扎實,水平是沒的說,平時真讓他幫忙買個飯,也沒被拒絕過。 禮貌和教養(yǎng)處的越久越明顯,何清是要慢慢處的人。 一眾起哄聲里,何清把手機裝回口袋,笑了下:“我戀人?!?/br> 這話一出實驗室全炸了,幾個博士師姐都顧不得淑女形象,嗷嗷嗷地叫起來。 但起哄歸起哄,一個圈兒有一個圈兒的規(guī)矩,實驗室的關(guān)系就這么淺,這是隱私,大家點到為止,嘴上說著“跟去看看”,也沒有人真的不長眼色。 何清低頭笑了笑,等到林維楨消息再發(fā)過來,便和眾人告別先走了。 何清一出實驗樓就看見了站在路旁的林維楨。 林維楨近來愈發(fā)像孔雀了,大冷天兒的,為了耍帥也不穿棉服,一件呢子衣走天下,最多領(lǐng)子立起來擋擋風(fēng)。頭發(fā)一看就是抓過的,還特意定了型,但實驗樓門口風(fēng)大,還是被吹的有點兒歪,林維楨一手捧著花,一手拎著袋子,都騰不出來手整整。那花是亮眼的橙紅色,把人的臉色都襯的帶光。 何清過來幫忙拿袋子的時候碰到了他的手,涼冰冰的。 何清微微皺眉:“冷不冷?” 林維楨沒點頭也沒搖頭,就在那兒笑盈盈地看他,好像要把沒見面的十天補回來。 何清對他沒辦法,一手提著袋子,另一只手握著林維楨,把他的涼爪子放在嘴邊哈了幾口熱氣。 兩人離得近了,花香便從林維楨胸口竄到何清的鼻子里,淡淡的,卻很好聞。 “何醫(yī)生,”林維楨眨眨眼,“怎么光接袋子不接花???” 何清是怕那袋子重,林維楨一看就是拿了一路。這會兒提在手里,也沒多少重量,還挺好奇里面是什么的。 他把花接過來,笑問道:“怎么還送起花了?!?/br> 林維楨一揚眉毛:“只許你送啊?” 兩人同時想起來送玫瑰那檔子事兒,又都笑了。 何清道:“謝謝林老師的花,我很喜歡?!?/br> 林維楨那兩個酒窩又可以盛酒了,美滋滋地指了指袋子:“還有呢。” 何清拗不過,也不知道自己家這位在實驗樓門口看著人拆禮物是什么樂趣,只得慣著。 他一打開袋子,竟看見里面是一個小蛋糕,一層巧克力外皮上還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字。 “何清,”林維楨笑的特別開心,“生日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 6月了,作業(yè)多成狗QAQ碼字的速度跟不上腦子產(chǎn)出的糖 ## 第 31 章 ============================== “我本來想卡著零點說的,”林維楨接著笑道,“但你昨天不是太困了睡得早么,反正要見面,不如拿著蛋糕說,有誠意?!?/br> 何清瞅著巧克力蛋糕上的狗爬字,問道:“你寫的?” “是啊,”林維楨道,“嫌棄也沒用,只能寫成這樣了,那噴槍一點兒都不好用。” 何清抬頭,眼尾壓下去:“不會,我很喜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