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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皺眉看著鹿悅鳴。 “怎……怎么了,”鹿悅鳴被他們看的坐如針氈。 楊韓道:“小鹿這個有點難為人?!?/br> 三人齊道:“摘下來吧?!?/br> 楊韓:“??” 鹿悅鳴忍不住又笑出聲。 劉木搖頭道:“這個倒霉閨女。” 楊韓摘下來,她的第二個卡片上寫著“說動物”。 本來這個題目算是中等難度,可偏偏這里有個“鹿”悅鳴。 楊韓痛失兩張,氣鼓鼓地把第三張貼在腦門,說道:“還有兩張了,這局我不說話了。” 鹿悅鳴把上翹的嘴角壓下來,說道:“現(xiàn)在我的機會最多是吧。” 韓時雨瞬間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應(yīng)和道:“哦哦,你還有四張,一張沒掉。” 劉木道:“我也一張沒掉?!?/br> 鹿悅鳴笑道:“現(xiàn)在掉了?!?/br> 劉木挑眉,慢慢地摘下卡片,笑道:“喲,套路我?!?/br> 目前的局面,韓時雨和劉木各三張,僅剩兩張的楊韓打算全程憋氣。鹿悅鳴立于不敗之地。 劉木的這一張是“唱歌”,難度僅次于鹿悅鳴。劉大爺和倒霉閨女互相使了個眼神,楊韓裝作趴著不說話,把腳底下的狗二喚了過來。 小金毛在她腿邊搖著尾巴。 劉木道:“你們什么時候養(yǎng)的狗?!?/br> 韓時雨道:“前幾天剛領(lǐng)的?!?/br> 劉木嘖嘖喚了幾聲,道:“給我抱抱?!?/br> 楊韓抱起狗二遞過去,奈何兩人離著太遠,楊韓只好道:“老韓你接一下?!?/br> 韓時雨警惕道:“你們倆是不是在坑我?!彼麅墒忠槐常f道:“我不上當。” 楊韓:“哈?” 劉木亦皺眉:“你在害怕什么?!?/br> “……”韓時雨半信半疑地看著他們倆的表情,他的那只狗兒子瞪著可憐巴巴的黑眼睛朝他小小地搖尾巴。他一邊猶豫地伸手去接狗二,一邊回回應(yīng)道:“確定沒有詐?” 狗二接到手的那一刻,劉木把韓時雨頭上的卡片摘了下來,展示給他看。 韓時雨:“……” 上寫著:“接別人遞的東西?!?/br> 韓時雨不甘心地看著手中卡片,說道:“太坑了……你們是不是作弊了,我的為什么都這么簡單?!?/br> 鹿悅鳴和楊韓面面相覷,鹿悅鳴輕聲道:“叔叔是不是又中了?!?/br> 楊韓還沒反應(yīng)過來:“?。俊?/br> 韓時雨:“?” 鹿悅鳴把韓時雨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太坑了……為什么都這么簡單?!?/br> 楊韓恍然大悟,把韓時雨的牌子摘了下來,上面的內(nèi)容是:“說‘太簡單了’?!?/br> 韓時雨:“這也算?” 劉木懶散地斜靠在沙發(fā)上,敬佩地鼓掌,贊賞道:“游戲一點也不坑,是你一直在自爆?!?/br> 楊韓解氣道:“蒼天饒過誰?!?/br> 現(xiàn)在韓時雨只剩了一次機會,游戲進入了焦灼狀態(tài)。 劉木頭頂著“唱歌”,楊韓則是“吃東西”。 鹿悅鳴還是一張沒掉,他有點好奇了,指著自己額頭說道:“我這張究竟是什么?!?/br> “嘖,”劉木瀏覽了一下桌子上的牌數(shù),說,“大家都掉了機會是吧?” 他看著鹿悅鳴頭上的卡片,眼睛一彎。 鹿悅鳴本來放松地坐著,看到對面的劉木突然站起,伸手攬住他的后脖頸向前一拉,側(cè)過頭在他右臉頰上落下一個輕吻。 “?!北羌怙h過薄荷味兒,原來他嘴里含著一顆硬糖,與齒相碰時清脆作響。鹿悅鳴的大腦突然宕機,然后愕然地逐漸升溫。 劉木順手摸了一下他的頭發(fā),兩指把他頭上的卡片夾了下來,聲音尾調(diào)又懶又拖,道:“禮尚往來?!?/br> 深受規(guī)則迫害的韓時雨提出疑問:“這算嗎?!?/br> “親吻臉頰,”楊韓又一次大悟,“主賓語不明確,這樣也可以啊!” 劉木笑瞇瞇地給楊韓比了個贊。 中了招的鹿悅鳴在原地坐著,臉紅得像個泡泡茶壺,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是“不敗金身”了。 他好一會兒才拿起第二張牌戴上。 三人愁眉不展地看著他的卡片。 鹿悅鳴:“?” 劉木:“嘖?!?/br> 楊韓:“嘖?!?/br> 韓時雨看著鹿悅鳴那張“撫摸別人的臉”,摸著下巴想對策,說道:“我們倆簡直是兩極,小鹿的都太難了?!?/br> 此時此刻,楊韓鼓起了掌。 “你也知道啊,”劉木轉(zhuǎn)頭,把他最后一張牌摘下來,道,“恭喜懷孕。” 他的最后一張,上面寫著:“說‘太難了’?!?/br> 韓時雨:“……” 手中擼的狗毛,突然失去了光澤。 這場游戲因為韓時雨的存在結(jié)束得相當之快。 …… 楊末去了衛(wèi)生間,艾倫在原地一邊吃著意大利面,一邊給他守護著手機和電腦。 突然,休眠的手機屏亮了一瞬,艾倫的目光被吸引過去,然后他一皺眉,正過方向仔細看清楚了鎖屏上的消息。 管院的流浪狗:“末,我懷孕了?!?/br> 艾倫:“?” 楊末回來,一拉凳子,發(fā)現(xiàn)艾倫的腮幫子不動了,眼瞳里的世界觀似乎遭到了幾秒鐘的粉碎。 他快要不認識流浪狗這三個漢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