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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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顧憐是從眼皮上毛茸茸的癢感中醒來的。 睜開眼,就是時慶計的大手在眼前,顧憐一把拍掉,“毛病啊?!?/br> “你還是睡著的時候比較乖?!?/br> “······” 顧憐正準備翻身下床就被時慶計拽進懷里摟著,“你昨天自己跑到我胳膊上睡,都給我壓麻了,給我揉揉?!?/br> 顧憐懶得拆穿他,還她自己跑他胳膊的,不知道是誰鬼鬼祟祟把她頭放到胳膊上的。剛想掙脫開,就聽時慶計說,“哎呀,好了,不讓你揉了,還早,再睡會兒啊?!?/br> 顧憐便不動了,過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了了,“你能不能別磨了?!?/br> 時慶計聞言并沒停下自己下體磨蹭顧憐大腿的動作,“男人早上正常生理反應你要理解啊?!?/br> 顧憐微微往后撤身,時慶計立刻又黏上來,湊到顧憐耳邊,“幫我好不好,嗯?幫幫我?!?/br> 顧憐把手伸過去,剛碰到,時慶計就躲開了,“算了算了?!?/br> 顧憐:“?” “還有半個小時你就上班去了,你知道的,我很久的,這點時間不夠?!睍r慶計語氣還透著點委屈。 顧憐:“······” 顧憐鬧鐘響起的時候,身邊的人早就已經(jīng)睡過去了,顧憐去衛(wèi)生間拿上洗漱用品,輕輕帶上臥室門,去了外間衛(wèi)生間刷牙。 臨出門前,顧憐去陽臺澆花,看到花盆里滿滿一層煙灰煙頭,往緊閉的臥室門看了一眼,走進廚房,放下包,做了一份早餐擺在桌子上。 中午午休時間,顧憐坐在店里倉庫吃外賣的時候收到了時慶計發(fā)的微信,一張空盤的圖片,和一句話,【量太少了不夠吃。】。 顧憐看著那張照片,嘴角牽起一絲笑。 坐在顧憐對面的江桃只見過顧憐形式化禮貌對客人的笑,還是第一次見顧憐露出來二十多歲女生有的那種普通欣喜的笑,“怎么了憐姐,有什么好事嗎?” 顧憐聽見江桃聲音,猛地繃緊嘴唇壓住笑容,手機按到鎖屏反扣在桌上?!班??沒什么啊,吃完就去清點記錄一下新品吧?!?/br> 江桃應了一聲好,把面前的外賣盒收起來便走出去了。 顧憐看著江桃離開倉庫,重新拿起手機,回復了一句,【又不是給你做的,那是我吃剩的?!?/br> 坐在客廳的時慶計看見顧憐的回復,笑著搖了搖頭,把手機放下,拿起桌上的水杯,灌進去一整杯白水。 太咸了,顧憐這個炒蛋做的,一口下去,直接把時慶計咸懵了,烤過的吐司也因為時慶計起床太晚了,又冷又硬又干。 一小盤炒蛋和兩片吐司,時慶計灌了叁整杯水,這會兒打了個飽嗝,那股咸氣讓時慶計差點吐出來。 可把碗碟收拾到清理臺的時候,時慶計卻意猶未盡地想再來一份。 時慶計收拾好餐廳,就打算回自己家把貼身衣物和電腦拿過來顧憐家。 剛到家,打開電腦,席遷微信就發(fā)過來。 【當年林琳給你下的那個藥,你在國外做過檢測是吧?】 時慶計有點不懂怎么又扯到當年的破事了。 時慶計:【對啊,當時我怕有什么后遺癥,所以做了成分鑒定。】 席遷:【結果呢?】 時慶計:【沒結果?!?/br> 席遷:【沒結果?】 時慶計懶得跟他打字繞來繞去,直接電話打過去。 “我當時做了成分鑒定,可是沒有任何結果,因為不對應任何一款市面上的藥品,但屬于阿片類,有成癮性,而且濃度很大,要是林琳給我下的再多點,兩次就能成癮?!?/br> 席遷聽完沉默了一下,“跟我猜的差不多,當時檢測報告你還有嗎,發(fā)給我一下,別在臨城浪了,抓緊回來,有些事有眉目了?!?/br> 時慶計:“應該還有,我看下,等會兒發(fā)你郵箱,還有什么叫我在浪,我在臨城也是干正事的好吧?!?/br> 席遷:“哦是嗎,去臨城買表嗎?” 時慶計大笑,“哈哈哈滾!” ====== 收到時慶計短信之后,顧憐一下午在店里心情都很好,對每一位進來的顧客都很熱情,當然,顧憐不會承認是因為時慶計,于是她歸結為中午的外賣很好吃。 臨下班的時候,因為心情頗好,所以接到派出所電話時也是難得響一次就接起來了。 “喂你好,顧憐是吧?我這兒是臨東派出所,你母親因為sao擾住宅現(xiàn)在在我們這兒,但你母親好像精神不太好,人家那家住戶也說不予追究,你過來領走吧?!?/br> 熟悉的開場白,從前幾年李琴神智越來越不清楚開始,隔叁差五顧憐就會接到這樣的派出所電話。 李琴發(fā)病時,就會跑到顧家門口,連院子都不進,只是在門口站著。 你說顧平軍溫柔嗎?可他每次都會報警,警車呼嘯過顧家那條小巷子,整個小區(qū)的人都知道有個瘋婆娘纏著文質彬彬的顧先生。 你說顧平軍狠心嗎?可他每次的訴求都只是要求李琴離開,不追究,不要求任何賠償,會讓管家跟著到派出所,等到李琴清醒或者顧憐過去,才會離開。 派出所的民警也從一開始的公事公辦,到后來的只是隨意打個電話,這會兒打電話的民警還說的這么冠冕堂皇,估計是個新人,顧憐看了一眼表,基本到了下班時間,于是開口給電話那頭回了復。 “好的,我這就過去?!?/br> 其實顧憐最近一兩年都很少去派出所領她了,這幾年李琴發(fā)病的時候神智越發(fā)的模糊,可清醒的時候也越發(fā)神智清楚,所以清醒過來,都會安靜地乖乖自己走回家。 只是從混亂到清醒耗費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顧憐走進派出所,在接待處看見坐在那邊安安靜靜的李琴,顧憐一時分不清李琴是清醒了還是發(fā)病中。 李琴看到顧憐走過來,把手抬起來想要碰到顧憐,“小憐,你來啦。” 顧憐聽見這話,腳步一頓,知道李琴還沒清醒,于是什么都沒說,坐在李琴旁邊,等著李琴恢復正常。 一旁的李琴還在碎碎念著,“小憐,顧先生今天穿了藏藍色的襯衣呢?!?/br> 顧憐并沒有接話,只覺得李琴發(fā)瘋的越來越嚴重了,顧平軍閉門不見李琴不知道多少年了。 “小憐,顧先生今天也給我做了玫瑰煎餅呢,好香?!?/br> 顧憐想,下次去醫(yī)院拿藥的時候,要跟醫(yī)生說李琴幻想癥又嚴重了。 “你怎么在這里,不上班嗎,不賺錢嗎。”李琴冷冷的說。 顧憐關掉手機游戲,既然李琴清醒了,就沒必要在這兒耗時間了。 “有病就抓緊治,少成天做夢,顧太太的夢做了幾十年還在幻想?!鳖檻z站起來冷漠的對著李琴說。 李琴上前抓著顧憐的胳膊,狠狠掐著,指甲陷進rou里,“你他媽再說?你懂個屁?你才是有病,快滾去喝藥?!?/br> 顧憐任由她掐著,“呵,我喝的藥還少?我要是你,我就當著顧平軍的面兒去死!你看顧太太死了這么多年,他還念著,沒準你死了,他也能想起來還有個婊子記著他?!?/br> 話說完,顧憐一把甩掉李琴,走出派出所。 坐上出租車的時候,顧憐暗罵一聲,一天的好心情讓李琴給攪和了。 到了九海,心情低迷的顧憐碰見陳雨,也沒裝著附和兩句,喊了句雨姐就回化妝間換衣服了。 酒吧上班的幾個小時,有客人動手動腳,顧憐也懶的應付,能忍就不管,忍不了也不賠笑臉,直接離開卡座。 離著下班還有一會兒,顧憐偷懶地坐在吧臺喝酒,看見久不見的劉哲走過來坐下,隨便侃了兩句,看了眼表,差不多下班了,便起身去趟衛(wèi)生間。 剛沒走到衛(wèi)生間的走廊拐角,就聽見里面一聲聲的浪叫,顧憐覺得聲音有點耳熟,但也不好奇這點閑事,走過拐角,發(fā)現(xiàn)原來是陳雨,抱著個男人在走廊外面屁股都要被男人摸得漏出來了,顧憐隨便瞥了一眼,看著兩人的樣子,感覺都要當場演春宮了,于是路過的時候,刻意咳嗽了一下,倆人沒什么反應,顧憐也就沒在管,路過他們走進衛(wèi)生間。 洗過手出來的時候,陳雨和那男人還在拐角處親的嘖嘖作響,顧憐把頭偏過快速路過,剛繞過拐角,就看見劉哲靠著走廊的墻在抽煙,看樣子怕是看見了。 劉哲抬眼看見顧憐走過來,朝著顧憐點點頭,顧憐覺得有點尷尬,便抬了下眼就迅速走過了。 走出走廊前,顧憐回頭看了一眼劉哲,還是靠在那邊抽煙,陳雨的浪叫還是充斥在走廊。 顧憐突然就很想笑,生活有時候是真他媽cao蛋,有時候覺得自己不容易,可身邊又有誰容易,有時候覺得李琴是個傻子,可這種傻子遍地有。 顧憐一時有點分不清,是自己太混,所以身邊都是混人,還是環(huán)境太混,而自己只是墮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