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第二五章和談(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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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個嚴海闕沒有任何弱點嗎? 段奇峰下意識地啃著自己的指甲,額頭上冒出冷汗。 十分鐘后,估摸著嚴海闕已經(jīng)走遠,段奇峰從通風管道里爬了出來,緩步走到楊昆身邊。 此時此刻,楊昆仍然在不停地抽搐,根本沒有絲毫好轉(zhuǎn)的跡象。 段奇峰長嘆一聲,扛起楊昆,朝著樓下走去。 “還是先帶他回去吧,那小子的實力遠遠超出了預期,還是要從長計議?!?/br> …… “趙日天同學,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出來了。”致遠樓資料室內(nèi),李予書開心地轉(zhuǎn)了個圈,“對了對了,那本《泛函分析及其應用》我已經(jīng)看完了,這就還給你?!?/br> “你是不是在逗我?”看著手中如同磚頭那么厚的書,又看了一眼李予書的黑眼圈,嚴海闕嘴角抽搐,心中對李予書又忌憚了三分,“你這樣亂來真會出事的?!?/br> 嚴海闕可不是危言聳聽,像是李予書這種超越常識的存在,一旦失控,后果絕對是毀滅性的。 他可不想哪天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魔都已經(jīng)被李予書給毀掉了。 “哎呀哎呀,沒事的。”李予書湊到嚴海闕跟前,扭捏片刻,道,“你看我遵守約定按時還書了,那第三卷是不是也可以借我了?” “第三卷?不存在的?!眹篮jI微微搖頭,將那本《泛函分析及其應用》收了起來。 “不存在?什么意思?你都答應要借我看了!”李予書一把將嚴海闕的背包拽了過來,在里邊一陣亂翻。 嚴海闕長嘆一聲,只能乖乖松手,任由李予書折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打是肯定打不過的,還不如讓她隨便鬧騰,等她累了自然就會消停。 李予書蹲在床邊,把嚴海闕背包里的零食、礦泉水、換洗衣物、衛(wèi)生紙、手電筒、螺絲刀、指甲刀、挖耳勺、剪刀、剃須刀、紙、筆、手槍、子彈等物件全部倒了出來。 見嚴海闕還是不打算交出《禁忌原典》第三卷,她一頭栽倒在床上,開始打滾。 “啊嗚嗚嗚嗚嗚!渣男!你這個渣男!說話不算數(shù)!” “給我書??!我要書?。]有書我要死了!” “以后再也不給你新的褲襪玩了,你去找你的夏書記要吧!” …… 十分鐘后,嚴海闕見李予書不但沒有停止,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無奈之下,他只能默默走到那個臨時拼成的床鋪旁,用無比真誠的語氣道:“我真沒騙你,《禁忌原典》理學篇是有九卷,可我只拿到了前兩卷,后續(xù)部分我也曾經(jīng)試著找過,但并沒有找到?!?/br> “真的嗎?”李予書停止了翻滾,輕輕擦掉眼角的淚花。 看到李予書似乎真的哭出來了,嚴海闕只覺得頭疼欲裂。 和這種精神狀況不穩(wěn)定、且能輕易干掉自己的存在打交道,實在不是什么太好的體驗。 “千真萬確!要是我得到了后續(xù),肯定會拿給你看的。”嚴海闕披心相付,字字泣血,“我可以發(fā)誓?!?/br> “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你!”就在這時,李予書突然坐直了身子,一把拽住嚴海闕的右手,阻止了他的誓言。 “怎么又突然相信了?”嚴海闕不知道自己又觸動了李予書哪根神經(jīng),才讓她有了如此巨大的轉(zhuǎn)變。 雖然不清楚她又犯什么病,但這終究是件好事。 “在這個世界不可以隨便發(fā)誓,尤其是對自己信仰的本源發(fā)誓?!崩钣钑鴾惿锨?,神情突然變得無比沉凝,雙眸中隱隱閃爍著幽光,聲音深邃而空靈,“否則會出大事的?!?/br> 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讓嚴海闕心頭一陣發(fā)憷。 此時此刻,李予書的雙眼瞪得老大,如同深不見底的古井,仿佛要將他的意識徹底吞噬。 深吸一口氣,嚴海闕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一旦李予書用這種神態(tài)和語氣說話,那就說明此時她說的東西無比關鍵,絕對不能有任何輕視之心。 “不信的話你可以嘗試一下,別發(fā)太大的誓言就好。”李予書伸出一根食指在嚴海闕眼前晃了晃,“畢竟說再多也沒有親自嘗試一下來的直接。” 要試試嗎? 嚴海闕眉頭緊鎖,心中十分糾結。 按照李予書的說法,嘗試一下問題應該不大,或者說她本人十有八九已經(jīng)嘗試過了。 至于自己信仰的本源是什么?嚴海闕心中其實已經(jīng)有了答案。 那就是——邏輯。 正是由于這個信仰,他才覺醒了名為“邏輯帶師”的奇跡。 實際上嚴海闕對此有些疑惑,理論上講,“邏輯帶師”應該更加適合數(shù)學專業(yè)出身的李予書,可她之前表現(xiàn)出的能力絕對不是“邏輯帶師”。 “罷了罷了,多想無用,還是試一下發(fā)誓有沒有什么問題吧。”嚴海闕用力晃了晃腦袋,將心頭的雜念祛除。 那么接下來,就要確定誓言的內(nèi)容了。 嚴海闕摩挲著下巴,陷入沉思。 “理論上,誓言的格式應該是這樣的?!?/br> “我嚴海闕對著宇宙中名為邏輯的概念發(fā)誓,今后就是死,死外邊,從這里跳下去,都不會對李予書說一句謊話。” “所以我只需要按照這個格式,想一個不太重要的誓言,然后——?!?/br> 就在這時,嚴海闕聳然一驚,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原本他只想在心中排練一下,誰知道當他在心中念出那句話之后,無窮無盡的黑暗再次降臨,將他層層包裹。 黑暗中,仿佛有某個存在睜開了眼睛,正饒有興致地注視著他。 “我他媽——?!眹篮jI只覺得心頭有一百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或許是經(jīng)常用默念的方式扭曲邏輯,他的思維在冥冥中產(chǎn)生了某種靈性,能夠直接觸動宇宙中的本源法則。 因此,他剛才的誓言,好像生效了。 “caocaocaocaocaocaocaocaocao!”嚴海闕破口大罵,但卻無濟于事。 黑暗來得快,去得也快,不多時,他又再次回到了資料室。 “怎么回事?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币妵篮jI臉色鐵青,李予書關心地問道。